柳生剑隐道:“为什么要三天后?你该不会又想耍什么诡计吧?”
龙天行没好气道:“我这几天累着了,我不养精蓄锐啊。”
柳生剑隐道:“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让你养精蓄锐,三天后正午时分,我们在泰山峰顶,一决胜负。哼,这次你要是再失约,老子就去无极剑派,把你的徒子徒孙们全阉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龙天行大气,冲着柳生剑隐的背影大骂道:“混账,你这个老家伙越来越无耻了。”
柳生剑隐没有回话,步伐不减,很快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柳君临问道:“老哥,那人就是日本剑术名家柳生剑隐?怎么这么嚣张?”
龙天行道:“没错,就是他。那老家伙很烦的,一直追着我,要我跟他比武,像狗皮膏药一样。我也一直躲着他。十多天前吧,我在南京城被那老家伙追上了,但那时我正在追赶源妃雅那群日本武士,哪里有空理他,只是,那老家伙不依不饶,非要我和他比武。我当时也十分无奈,就对他说‘像我们这样的高手对决,不能随意马虎的,时间地点风水都要选好,否则会影响比武的乐趣。’那家伙也是欣然同意。于是,我又对他说‘半个月后,咱们在南京紫禁之巅进行一场巅峰对决。’那家伙见我同意,当然是欣喜万分。甩了那个老家伙之后,我就北上追击那群日本武士。只是,奇怪啊,现在还没到半月期限,那家伙应该还在南京,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说着,他露出不解神色。
柳君临道:“老哥,会不会是源妃雅把他叫来的?”
龙天行摇摇头,说道:“不大可能,柳生剑隐那老家伙跟源妃雅那些日本人不一样,他热衷的是武道,对权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虽然也称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非恶人,在人品上也有可取之处。你不知道,柳生剑隐对源妃雅有传艺之恩,也算是源妃雅的半个师尊。他要是知道源妃雅的所作所为,只怕他第一个就杀了源妃雅。”
柳君临道:“既然不会是源妃雅,那会不会是足利义持?”
龙天行略微沉吟,便说道:“有道理!”旋即,他神色变得凝重,道:“如果真是足利义持的话,那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了。”
柳君临疑惑不解道:“为什么?”
龙天行道:“老弟可能不知道,在日本,天皇如今只是一种象征,并无实权,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大将军足利义持的手中,在日本,足利义持就相当于皇帝了。而柳生剑隐在日本名气极大,弟子也众多,他的影响力完全不弱于足利义持,要是他有争霸的野心,只要振臂一挥,完全能形成与足利义持相抗衡的实力。柳生剑隐对足利义持来说,完全是心腹大患。”
柳君临道:“用我们的古话说,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龙天行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自古以来,有多少豪杰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了帝皇的猜忌下。帝皇的猜忌之心,是世上最可怕的利刃。纵然柳生剑隐没有争霸的野心,但他已经对足利义持形成了威胁,那足利义持就会想方设法将他除去。”
柳君临凝心一想,说道:“那老哥的意思是,足利义持想要让你们两败俱伤,然后,他将你们一网打尽?”
龙天行道:“极有可能,我与柳生老鬼的功力相若,若要决出胜负,必定极为损耗真气,我就怕,足利义持会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突袭我们。”
柳君临脸上也浮现忧色,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哥可不可以三天后不去泰山之巅与柳生剑隐比武?”
龙天行道:“去,一定要去,现在足利义持找不到,若是他真的打算让我和柳生老鬼两败俱伤,那他就一定会去泰山。哼,这可是把他引出来的好机会。而且,要是我这次失约,柳生老鬼还真有可能去无极剑派闹事,我不能让无极剑派弟子受我连累。”
柳君临还是很担心道:“可是,若你们功力大损的时候,足利义持来袭,那可就危险了。”
龙天行哈哈笑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柳君临愣了愣,旋即说道:“老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若就足利义持一人,我倒可以应付,我就怕足利义持带着一大群人来袭,那后果……”
他武功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况且,足利义持的武功并不比他逊色多少,那时,他必定分身乏术,无暇顾及龙天行周全。要是真让龙天行出了意外,那他肯定是万死难恕其咎。
龙天行道:“这老弟可以放心,足利义持绝对不会带一大群人来袭击我们,最有可能就他一人来袭。”
柳君临疑惑道:“这是为何?”
龙天行道:“柳生老鬼在日本的影响力不弱于足利义持,他门下弟子也是众多。足利义持要杀柳生老鬼,绝对不会让别的人知道。要不然,此事不小心传回日本,绝对会人心不稳,日本也必定会陷入内乱,这不是足利义持想要的。”
柳君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龙天行轻叹一声,又是说道:“足利义持确实是好谋算啊,一旦我与柳生老鬼两败俱伤,他不仅可以除去柳生剑隐,扫除心腹之患。说不定,他回到日本之后,还会说柳生剑隐是被中原武林人士围攻而死的,这就更能刺激大和民族对我华夏民族的仇恨了。而且,我这些年也杀了不少足利义持精心培养的武士,他可是恨我入骨,恨不能将我除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