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等人突围之后,就星夜赶往安丘,与董彦生会合,一起攻打安丘。
只是,安丘城防坚固,唐赛儿等人虽然杀得官军龟缩城中不敢出来,但一时之间也无法攻破城防。
宾鸿见攻城受挫,气得大骂道:“城上的守将听着,你们要是再不开城投降,老子破城后,屠城三天。”
唐赛儿呵斥道:“宾叔,你胡说什么?”
宾鸿讪讪笑道:“小姐莫急,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的。”
说完,他率军继续攻城,两万多的白莲军,不停的进攻安丘城,眼见城上守军守势越来越弱,只怕不消半个时辰就能攻下安丘城,宾鸿、董彦生等人脸上俱是大喜。
“杀!”
突然,一支千余精锐骑兵从白莲军后方杀来,事先竟然毫无征兆。
宾鸿大惊道:“怎么回事?这是从哪里冒出的军队?”
董彦生望清这支军队当先一人,怒骂道:“山东沿海防备倭寇的都指挥卫青。该死,这家伙不是在沿海抗击倭寇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也就在这时,安丘城城门大开,数千军队从城中冲出,两面夹击白莲军。
虽然白莲军人数众多,但都没有经过训练,比起训练有素的精兵自然要差上许多,更何况现在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一会儿,白莲军就伤亡惨重。
唐赛儿见败局已定,连忙喊道:“快撤!”
宾鸿见白莲军被两面夹击,仅一会儿就伤亡数千人,唾骂了一声:“该死!”
白莲军纷纷朝外面撤离,但却被安丘城军和卫青军阻击,伤亡惨重。
唐赛儿、宾鸿、董彦生、夏东涯,以及唐赛儿的侍女花红等五人也是朝外突围,他们几人心知自己武功虽然不俗,但若被数千装备精良的军队围上,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们武功高强,一路朝外突围,卫青军和安丘军并无高手,无人能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赛儿等五人离去。
唐赛儿等人担心官兵追击,也不顾体内真气的消耗,一刻不停的奔走,直到逃到安丘城北三十余里外的一处密林中,见没有官兵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五人依靠大树,粗喘着气,他们一路突围,先与官兵交战,又接连奔走三十余里,对体内真气消耗极大。
像功力稍弱点的花红,已经面色苍白,真气耗尽了。
“可恶,实在是可恶。”
宾鸿、董彦生皆发出不甘的咆哮。
忽然,一道笑声在几人耳边响起:“众位似乎很不甘心啊。”
唐赛儿等人倏然一惊,他们一直都在警觉四方,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躲在附近。
只见前方十余丈外,一颗大树后走出一人。
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
竟是邹人俊。
唐赛儿问道:“邹人俊,你怎么会在这里?”
邹人俊道:“当然是为众位而来了。”他面带笑容,看着唐赛儿,又道:“唐赛儿姑娘,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邹人俊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唐赛儿黛眉一蹙,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人俊轻轻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唐赛儿的话,说道:“这山东地区贪官污吏也有不少,我身为锦衣卫千户,收集一些贪官污吏的罪证,自然是轻而易举。”
唐赛儿等人都是相视对望,不明白邹人俊说的是什么意思。
邹人俊继续说道:“但凡贪官污吏,没有几个是不怕死的。于是,那些贪官污吏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就为我做事。”
“我整整筹划了两年,我让那些贪官污吏横征暴敛,剥盘百姓……山东地区本就因为连年灾害,已经民不聊生。这么一来,就更将山东百姓逼入绝望的深渊……”
唐赛儿似乎已经听出了一些苗头,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邹人俊道:“世上有一句话叫——官逼民反!”
唐赛儿瞪大了眼睛,道:“你的目的是要逼山东百姓造反?”
邹人俊道:“没错!白莲教在山东地区根深蒂固,平民百姓很多都是白莲教教徒。只要山东百姓造反,你这个白莲教的女首领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唐赛儿沉声道:“你的目标是我?”
邹人俊笑道:“当然是你。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山东百姓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还不造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和林三居然愚蠢的冲进府衙,为百姓们讨粮。”
“我当时就在想,或许山东百姓不造反,就是没有人牵头的缘故。若我将你逼得造反了,那无可生计的山东百姓自然会随之响应。”
“于是,我就让青州府衙,以你们捣乱府衙的名义,围捕你们。”
“其实,我的目标只是林三而已。我抓了林三,将他折磨而死。林三的父亲趁夜偷进府衙,想要为林三报仇,我又将他杀了。这一切,无非是冲击你心里的仇恨……”
“林三和林叔是你杀的?”
唐赛儿心中已经被怒气填满,清冷绝美的面容充满了凛冽的杀气。
宾鸿,董彦生,还有唐赛儿的侍女花红,都露出了愤怒的杀意。
不过,他们都没有被愤怒冲昏理智,邹人俊不是傻子,此时他以一己之力面对他们,肯定有其底气。他们现在体内真气大损,动起手来,说不好还不是邹人俊的对手。
为了小心起见,几人心照不宣的运功恢复消耗的真气。
邹人俊无视唐赛儿等人的杀意,随意一笑,道:“我杀了林三及其父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