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辉,占腊开国领袖,是无数占腊人民心中的伟人,也是这个人将占腊从战乱和贫困中解救出来,重建国家秩序,开革故鼎新之先河,引领占腊人民走向富强、繁荣道路。
所以这个名字,在占腊可谓家喻户晓,甚至老一辈的人都拿他的肖像当做神位供奉,后来无论总统怎么变换,他在占腊民众心里的地位都始终如一,影响了占腊好几代人。
也正因为如此,穆辉在拜入厍族门下后,便终日穿袍戴帽,离群索居,以防有人认出他来,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三十年了,没想到会在今天露馅儿。
事已至此,穆辉也不打算继续隐藏了,哀叹了两声,望着他说道:“占腊总统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你是占腊第五任总统吧,还是别当了,赶紧逃命去吧,离开占腊,到别的国家避难去。”
阮绍文愣了两秒,无比错愕道:“为什么?您可是开国领袖啊!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是您和先辈们共同建立的国家,我作为您们的接班人,我跟您的愿望是一样的,都希望占腊能够繁荣、富强,国家有难,我怎么能弃祖国于不顾呢?”
穆辉连连摇头,苦笑不已道:“没用的,你办不到,我也办不到!只要那个人还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国家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谁都改变不了。”
“不,我不相信,我只相信事在人为,我爸虽然身患肝癌,但他依旧每天都在为这个国家操劳,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人们都可以过上富足安康的日子,可如今,他死了!”阮绍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时而悲鸣,时而癫狂,怒声咆哮道:“但是,我接下了这个工作,我不会放弃的,我要继承我爸的遗志,建设好这个国家,要逃你自己逃!”
看他义正辞严,气愤填膺的样子,穆辉怔愣了好一会,自嘲道:“看到你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我那时也像你这样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直到我见识了司徒元空的可怕,他杀了我身边所有亲人,杀了我的朋友,逼我做出选择,臣服或死,我选择了臣服,从此当起了他身边的一条狗。”
说着,他眼泛泪花,痛心疾首道:“我努力修炼,隐忍三十年,就是为了杀他,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他太强大了,你根本不懂他有多么恐怖。”
穆辉陡然直视着他,声气低沉有力,煞有介事道:“就像刚才你肝病复发,要不是有人救你,你早就肠穿肚烂而死了,他杀你们普通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早就说过了,他间接掌控了所有占腊人的性命,这不是一句玩笑话,你现在该懂了吧!”
“怎么会,竟,竟然有这种事…”阮绍文骇然变色,心有余悸地捂着肚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他已经被恐吓到,且认清了点现实,穆辉也不再多言,即刻将目光转向了林逍,突然单膝跪地,真诚地说道:“刚才谢谢先辈出手相助,我知道您是华夏人,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前辈能够答应。”
还未等林逍吱声,穆辉就赶忙继续说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司徒元空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赶到,到时我会留在这里拖住他,只求您能带我妻子离开占腊。”
对此,林逍不置可否,看来这穆辉是做好了死的觉悟,打算殿后拖延时间。
当然了,即使没有穆辉的请托,在童凡雁遇到危险时,林逍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还欠人家一个人情呢。
“穆辉,你是在太令本座失望了,你跟了我三十年,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你可知我平生最恨叛徒!”就在林逍准备回应之际,一个苍老且威严的声音飘然而至,余音不绝于耳,震荡在空气中,笼罩了整个明德医院。
穆辉勃然色变,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汲汲皇皇道:“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快走啊!”
林逍皱了皱眉头,人未至声先到,以这隔空传音的强度来看,这司徒元空修为不低,与那蜂族长老夏春秋是一个级别的,至少达到了练气十二层的境界。
再看看穆辉,区区练气九层,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出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本座的法眼,你悄悄祛除了自己身上的寄生蛊,不就是为了摆脱本座的控制吗,你在本座身边蛰伏三十年,不就为了报仇吗?”司徒元空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从明德医院上空落下,站在医院广场上,傲然冷喝道:“那好,本座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杀了我,你女儿就能活,不然你们全家都得死,好好努力吧,我的徒儿。”
穆辉听得一脸懵逼,急忙出了急诊室,找了窗户向广场上瞧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被那条红色巨蟒狠狠勒住,艰难呼吸着,毫无反抗之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童络缨,就是你三十年前偷偷送出国的亲生女儿,如今父女相见,有没有很高兴啊?”司徒元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脸蛋,极口戏谑道。
“怎么会?!”童凡雁难以置信,赶忙趴到窗户旁遥遥望去,泪水瞬间打湿了她的眼睛,呢喃自语道,“她真是缨缨吗,真的是我们的女儿?”
穆辉闻言也是浑身一震,脸色遽然变换,也顾不得危险,立马翻身下楼,来到广场上仔细打量起童络缨来,惊疑不定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年哪月哪日出生,你的父母是谁?”
童络缨半睁着眼,费力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