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相框碎了一地。
照片也毁了。
看着满地的狼籍，苏晴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盯着地上，显然有些意外。
当初这张照片只有一份，苏晴想要拿来放在卧室，可是，还是顾长风坚持要求放在自己的书房。
他说的，只要看到照片里面的他们三，他心里便觉得不会累，做什么事情都有动力了。
可是，现在却……
他竟然亲手毁了这一副照片，他亲手砸碎的。
苏晴仰头看着顾长风，两眼紧紧地盯着顾长风的眼睛，她正努力试图从他的眼里，发现出一丝不寻常的神情来。
可是，顾长风的眼里除了冰冷的空洞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苏晴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样，一点一点地沦陷下去。
她慢慢蹲下身子，一片一片，把地上的碎玻璃捡起来。
她神情木然，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她现在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做到强颜欢笑了。
尽管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微笑的，可是，她也是真的笑不出来。
谁知道，顾长风这个时候却走过去，踩在了苏晴的手上，狠狠地用力。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让你滚出去，你听到没有？”
他说话的声音冷酷，脸上不带一点点的怜悯。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的时候，顾长风总想着用恶语相向，甚至用一些身体上的暴力去伤害她。
但是，他又似乎觉得，自己心里其实是舍不得这样做的。
因此，这样矛盾的心理让他觉得很痛苦。
他只能让苏晴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可是，苏晴还偏偏总在他的面前出现，这就让顾长风的心里更加觉得恼火了。
他不想伤害她的，但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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