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是快到中午时穿到了这幢办公楼。走廊里人来人往却很安静,人们都提着嗓子说话。那些昂着头、目不斜视的人无疑是这里各间办公室的主人,就连小科员在来办事的人面前都是这样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有的级别高点的很容易分辨出来,因为他身后总会跟着几个人,一路风风火火地走着,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需要他去救苦救难。
见走廊里有几个办公室门前都守着几个人,东方宏眼里一扫就明了,都是处长、科长的办公室。这个姓魏的处长门前人比其它门前人要多一些,三三两两的有五、六伙儿。
东方宏着重关注着这个门口,来回走了好几遍。但处长办公室大都是套间,即便门开了也看不到套间里面的正主。无奈中东方宏想撤的时候,门口这些等候处长接见的人引起他的注意。
在他来回走过的时候,千里耳听到了有一老一少的对话。
“张县长,我们这么干等不行啊,都连续来三天了,县里的工作都放下了。”
“唉,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我们也得把项目批下来。你没看那位副市长吗,和魏处长平级,不也来了两、三次了。”
“明明是政策扶持鼓励的项目,还有上面的批文,这个魏处长也不知道葫芦卖的什么药。是不是嫌我们送的土特产上不了台面啊?”
那位副市长正和另一伙儿的两人低声聊着:“这不是上次魏处下去时我没有陪他,现在借这事卡我们一下……,唉,谁知道他是这样小心眼睚眦必报啊。”
“你还算挂上号了,我们更惨,他三家都吃请,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最后说不好花落谁家呢。”
几伙儿人相互间说着话,眼睛都盯着处长的门,焦急的神色令过人侧目。
东方宏听到这些言论心里很是不忿,这国家机关的办事效率如此之低,而且完全凭个人的好恶和情绪左右,这哪儿是为人民服务啊。
这种人不止是贪腐,而是误国误民,占着权力不作为,甚至起副作用,把个人名利凌驾于国家和人民利益之上,纯粹的祸国殃民。
气愤的东方宏侧头看身边的一扇门,便贴耳过去,想听听处长大人在屋里忙什么呢,如此拖延大家的宝贵时间。只隔了两道门,试试听听看。
还好能听到,但没想到东方宏听了几句后便脸色一红,里面有个很年轻的女人声音:“啊……,魏哥,轻点,都把人家弄疼了,啊……,好了嘛馋猫,晚上随便你,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快工作吧。”
“哼,现官不如现管!我就是让他们等着,一群不识抬举的家伙。”
东方宏听罢气得冲着门脱口低喝了声:“qín_shòu!贪官!占位不拉屎,不想干滚蛋!”东方宏说罢就掩住了口,这里可不是自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所能染指的,等自己快快强大起来后再来收拾这些贪官恶吏。
他转身离去,刚走到电梯口,忽然处长门前一阵混乱,听到魏处长色厉内荏地冲着门口的人喊着:“是谁骂我?谁敢让我滚蛋!你、你、你吗?”
电梯门开了,东方宏走了进去,心里跳了几下,难道隔门说的话对方也能听到?是啊,既然能听到,就应该能传过去。这个功能貌似也很有用啊,能把人吓个半死没商量!
下了楼东方宏摸着兜里那辆帕萨特的车钥匙,既然是这种混蛋那我就不客气了。东方宏大大方方地找到那个停车位,有偷拍的他也不怕,看谁能把这车拿到桌面上来。当然他还是戴上了羊皮面具,还是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这回是用车钥匙开的车门,车座上一个小袋子,后备厢里一个行李箱。小袋子装的是全套的购车原始手续,发票名头是空白的,可以随意填。行李箱里是办车牌子的现金!好家伙,居然是88捆。88万能买三辆帕萨特了。好吧,这辆不义之车老子笑纳了,开回家再办车牌。
处长能贪腐到这种程度,那么局长们会怎么样呢?尽管东方宏有思想准备,事实还是把他震撼了一下。
第二天晚上是在另一幢办公楼里,东方宏找到了一位司长的办公室。最初东方宏在面上没找到什么,屋子里就是书多,两面墙都是玻璃门大书柜。还有一些彩喷打印机、扫描仪等专用办公设备。看来是个学者型的领导。东方宏心喜终于遇到个廉洁奉公的好官员。
就在东方宏欣慰地想离开时,回头扫过角落里有个刚才没有检查的书柜,手里的能钥似乎跳了下。东方宏定睛一看,那书柜的玻璃门上有把不显眼的暗锁。奇怪,所有的书柜玻璃门都没锁,单单这个柜锁上了。里面摆着两排马列政治书藉,还不是什么贵重的稀缺书藉。
东方宏收住脚步走过去,手一挥打开暗锁,探手从第二排拿出一本恩格斯的《反杜林论》。他顺手从前往后随意翻了下,咦,夹着一张b5纸大小的照片,是一位貌似大学生的清纯裙装女孩儿,非常清晰,应该是彩喷打印出来的。再翻,又一张,还是她,只不过端庄的裙装脱了只着内衣。接着十几张,就都是一丝不挂的她了。有在大床上的,有在沙发椅子上的,有在浴室的、厨房的、门斗的。各种摆姿弄骚的姿势共十几张,把东方宏看得面红耳赤。
再拿出一本马克思的《哥达纲领批判》,里面也夹着十几张彩照,这回是一名护士装的女孩儿,也是从穿到脱、从床到各场景的照片。
接着一本又一本,一本书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