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没想到马先云邀请他去吃饭,会是一场局,而局中人,居然是医院的院长陈权柄,直觉告诉陈帆,这个陈权柄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不然,他也不会处处透露出古怪。
首先,陈权柄中的是鸩骨之毒,所谓鸩骨之毒,是比鸩毒还要厉害的一种毒药,古人说的饮鸩止渴,是指被鸩的羽毛洗刷过的水,水中含有剧毒,而鸩,是一种毒鸟,枕骨之毒,乃是从毒鸟的体内提取的一种精纯毒药,这种毒药一旦入体,则会慢慢侵入五脏六腑,甚至骨髓里面,让人痛不欲生,是一种折磨人的阴毒法子。
根据陈帆对陈权柄的把脉,他至少中这种毒有十年以上,想要根除,几乎不可能了,陈权柄身边有马先云,陈权柄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陈权柄却依旧用此来试探他,这其中的意味,实在难以言喻。
所以,陈帆给他开了一个续命的方子,如果陈权柄用药,一定会让他的身体大大改善,一个被病魔折磨了十几年的人,不可能抵得住这种诱惑,而陈帆也相信,他这个握住钥匙的人,对方一定会主动再找上门来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然用这种方法折磨人,陈权柄被折磨十几年没有疯,真是令人敬佩。”
陈帆嘀咕着,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陈帆有些疑惑,按理,这时候,胡香儿应该在才对。
她去哪了?
陈帆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并没有胡香儿的身影,陈帆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胡香儿没理由不在啊。
就当陈帆疑惑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胡香儿回来了,不仅如此,她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正笑吟吟地朝陈帆走来。
“咖啡?”
陈帆有些意外地看向胡香儿,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喝咖啡,他认为喝咖啡有一种淡淡的装逼之感,而且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太好,而办公室里就有速溶咖啡,胡香儿手上的咖啡,似乎是从外面拿进来的。
胡香儿将咖啡放在陈帆的面前,朝陈帆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下午你要上班,所以,给你带了一杯咖啡,尝尝,加了糖的。”
陈帆端起咖啡,抬头看了一眼胡香儿,胡香儿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尤其是她的酒窝子,非常的迷人,陈帆将嘴靠在咖啡杯上,就要喝咖啡。
“小心烫!”
胡香儿忽然伸手,将陈帆手上的咖啡杯抢过去,咖啡洒在陈帆的手背上,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合适。
陈帆打量着手背上的淡色咖啡,若有所思,而胡香儿,则用小嘴在咖啡杯上轻轻吹着。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咳嗽的声音。
“好……好了!”
胡香儿把咖啡重新递到陈帆面前。
陈帆缓缓伸出手,将咖啡杯握住,盯着胡香儿绝美的脸,笑了笑,“胡香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是……是吗?”
胡香儿伸手抚了抚额头的头发,她的目光,变得闪烁起来。
而就在这时,陈帆嘴角一扬,手中的咖啡杯,毫无征兆,嗖的一下朝外面飞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碎响,紧接着有脚步凌乱的声音远去。
陈帆一下站起来,微眯着目光,看着外面。
而原本目光闪烁的胡香儿,面色一下变得惨白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不敢直视陈帆的目光。
“咖啡里下的是什么毒?”
陈帆的声音,悠悠在胡香儿耳旁响起。
原本惨白着脸的胡香儿,身体一下变得摇摇欲坠,贝齿紧咬着一言不发。
陈帆哂然一笑,说道:“让我来告诉你,咖啡杯里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中了这种毒的人,会慢慢的失去记忆,最后变成白痴!”
“怎么会这样,他说只是一种新药而已!”
胡香儿脱口而出,兀然间,她发现陈帆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说?他是谁?原来是一种新药啊……”陈帆的手,轻轻的拍在胡香儿的香肩上,“我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毒药都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你套我的话。”胡香儿这才明白了什么。
“我问你,他是谁?为何你要毒我?”陈帆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意,“你知不知道,中午老马告诉我,你有问题,我还告诉他,让他给你一次回头是岸的机会,可是你现在这么做,真的让我很为难啊。”
胡香儿身体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陈帆的面前,双手抓住陈帆的裤脚,说道:“陈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得到我妈的消息了,她……她在柳锋的手里,我刚才,看见她被关在一辆铁笼子车里……”
“柳锋?”
陈帆似乎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了,看着胡香儿跪倒在地楚楚可怜的样子,陈帆叹了一口气,顺手把她牵起来,“如果你没有说咖啡太烫,我或许真的很难原谅你,起来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胡香儿期期艾艾地站起来,有些忐忑地打量着陈帆,见陈帆目光深邃,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从食堂吃完饭出来之后,遇见了两个陌生人,他们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就跟着去了,可是……我见到了一个笑面恶魔,他把我的母亲装在铁笼子里,要我将咖啡送给你。”
“笑面恶魔,就是柳锋?可是,他为什么要毒我?”陈帆有些疑惑了,他和柳家的仇怨,可以用不死不休来形容,难道柳家的人,都喜欢在背后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