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粮慌张的摇头,此时二乔才看到大伯的眼睛都哭肿了,呜呜咽咽的说着:“娘,我只是想杀了那个婆娘,不然她会害死我们全家的!呜呜呜...”
胡爱兰一张脸煞白,吓得又朝后缩了下。
老太太木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了句:“家门不幸啊!”
庄爱国一脸不可置信,这是怎么了,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功夫,怎么就闹到他爹要杀了他娘?还一副为了他们家除害的样子。
庄有粮一脸恨意的瞪着胡爱兰,对着老太太道:“娘,你知道这婆娘和我说了什么么,她说她收了她娘家嫂子一百块钱,答应了要给她娘家侄子弄一个镇上的工作,哈哈哈,娘,你说我要是不杀了她,她赶明儿是不是敢收钱让我人家弄个县长当一当?”
二乔目瞪口呆,大娘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大伯这才上任啊,就敢收钱给人家弄工作了。
庄爱国一脸惊悚,惊呼道:“娘,这是真的么,你怎么敢啊!”
庄有粮似是觉得这个消息不够重磅,继续道:“不只是她娘家嫂子,还有村里的几户人家,她都收了人家的好处,答应了给人家弄工作,呵呵,娘,你说咋办,我不弄死她,我就得死啊,她会害死我们全家的,呜呜呜呜,娘,儿子心里苦啊!”说着庄有粮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庄有粮的哭声,庄爱国一下子冲到自己老娘跟前,一把扯过胡爱兰喊道:“娘,爹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这么做了?”
胡爱兰此时哪里还敢说谎,呐呐的道:“我就想着你爹现在是镇长了,这么点权利也该是有的,所以才,才,呜呜呜,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不能做啊!”
以前她是大队长夫人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收点礼的,逢年过节的,队里条件好的给他们送点东西都是可以收的,怎么现在就不能了呢。
二乔觉得大伯的反应似乎有些夸张,却还是开口了:“我们铁路局有个后勤上的领导,一个女的,她管着上百号的人,安排个临时工进来也是个极容易的事情。”
大家都看向了二乔,二乔叹口气道:“她平时都是岗位需要人了,才会临时招人进来,这些人给她送点啥吃的她也就收了,毕竟大家都这么干的,可是前阵子,她婆婆收了人家五十块钱,答应给弄个临时工的工作,然后就被举报了,全家都被抓了,在送往省城审查的途中,她老公公去世了,男人摔断了腿。”
二乔把安主任的事情乱编了下说了出来,二乔似是没看到大娘惊悚的目光似得,继续道:“这事儿我爹也知道,回头可以问问,这才五十块钱就被举报了,大娘你还敢收一百块钱!幸亏咱们家分家了,只怕也要被牵连。”
说着二乔看向了老太太道:“奶,要不你和爷跟着我们过算了,跟着大伯只怕好日子不多了!”
老太太三角眼瞪了孙女一眼,冷哼道:“要我说,想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大家都看向了老太太,就连胡爱兰也看了过去,老太太弯起嘴角,邪恶的道:“让老大两口子离婚啊,她回了娘家,就不会祸害我们全家了!”
胡爱兰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老太太似乎觉得这力道不够似得,继续道:“老大家的,你放心,砸锅卖碟都给你凑一套嫁妆给你,等回了娘家,你还可以再找一户好人家,我们老庄家供不起你了!”
老爷子眯了着眼睛叹口气道:“我和你娘还想活着,不想死啊!”
胡爱兰哇哇大哭了起来,一咕噜从炕上爬下来,跪在地上就死命了磕起头来:“娘,爹,孩子他爹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我去把钱都给退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我不要离婚啊!”
胡爱兰不停的磕头,砰砰砰的,不一会脑袋上就沾满了血,庄爱国看不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娘,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和老爷子还有自己亲爹道:“爷奶,爹,这次就原谅我娘吧,她以后不敢了,她以后要是再敢,我这个做儿子的第一个不饶她!”
有了孙子的保证,屋里两老的对望了一眼不由都叹了口气,只是庄有粮还是不满意,觉得胡爱兰绝对不会改的,她坚持不了多久一定会再次犯的,胡爱兰一听猛地一下窜出去,一把抱住了庄有粮的大腿道:“他爹,我不敢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要是再做这样的事情,你就砍了我的手!”
胡爱兰做了保证,亲儿子担保之后,这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老太太叹口气道:“既然这样,那就去把钱给人家退了,爱国啊,这日头还早,你带着你娘会一趟娘家,把钱给人家还了,省的夜长梦多!”
庄爱国觉得这钱放着也烫手,于是马上就带着自己娘穿戴好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老太太才舒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一次能管多久!”
二乔瞪圆了眼睛:“奶,你们刚才,刚才?”说着二乔环顾了下四周,就见原本疯魔的大伯也正常了,老爷子促狭的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朝着屋里去了。
进了屋,刚爬上炕,二乔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奶,刚才咋回事,你们这是在演戏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不说话,庄有粮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大娘胆子太大了,前些日子你奶就发现她鬼鬼祟祟的在屋里数钱呢,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这点钱给安排个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