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能往哪去,还编得动否。”段轻崖抬脚往茶楼去,“再跑我就去告官。”
迈腿的龙霜雪讪讪的收回脚,跟着进茶楼。
跑堂上的是清茶和蜜饯,龙霜雪看了一眼,“我想要吃酸的。”
段轻崖扫了一眼隆起的肚子,让小二去街上买些酸的吃食。
“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你的。”
段轻崖一顿,有些怒火中烧。
“是谁的,我自当清楚。”
龙霜雪叹气,“我本不愿去纠缠你,你装聋作哑就万事大吉。当日我只想找个看得过眼的男人一度春宵,从此两不想见,而你也将我当成勾栏女子,虽出了点意外,但你已有了心上人,定不会逼你负这责任。”
段轻崖本念着这女人钦慕自己不计名声的追到青楼,现又独一人挺着个肚子,已想对人好些,没想这一路听下来,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兔爷。
“说不准是谁的孩子,或许你之后又找别的看得过眼的男人一度春宵。”
龙霜雪想把手旁的点心全摔段轻崖脸上,还是忍住,挺着个肚子,从怀里掏出蜜饯钱。
“你又侮辱我!”段轻崖气个半死,难不成他连个茶水钱都付不起么!
龙霜雪道,“你侮辱我这种地步,我都不说什么,这茶水钱我付自己喝的,关你何事,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为好。”
“最好记住。”段轻崖冷声道。
两人各自冷着脸出门,屋外早有人在等。
“找到那老千了!”赌坊的人蜂拥而上。
龙霜雪拽起段轻崖就跑。
黑压压的人在后追,龙霜雪又抓得紧,段轻崖只好跟上脚步。
“我跑不动了。”龙霜雪捂着肚子。
“那就不跑。”段轻崖甩开。
“快快,抱着我跑,跑快些。”
段轻崖不可置信,他为何要跟着一个老千满集市的乱跑。
龙霜雪催促,他看着对方隆起的肚子,把扇子往龙霜雪坏里一塞,将人拦腰抱起。
“地上的罐子!”
还管什么罐子!段轻崖只好拾起罐子,抱着人在集市上跑。
总算是甩掉了赌坊的人,龙霜雪撑着墙缓着呼吸。
“虽是我被人追都是你害的,不过既然刚才救了我,就不计较了。”
“要不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我哪里会管你死活。”
话落,段轻崖知说漏了,不语。
龙霜雪先开的口,“去青楼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要真有喜欢的人,便别再去了,你也别再纠缠我。”
忽然,一截长箭呼啸而来,差点破了龙霜雪的头没,却没命中,只见墙上处跳下几个黑衣人,围住两人。
黑衣人提刀刺向两人,龙霜雪推开段轻崖。
祝星辰及时出现,长剑挑开黑衣人的刀,抱着龙霜雪翻墙而走。
两人确定无人跟踪,这才回了家。
龙霜雪想了很多,担心楚乡杜松几人是不是被敖雄抓了,所以敖雄循着踪迹到洛阳。
难道敖雄已经掌握他们的计划。
“今日的事,一定要告诉太傅。”龙霜雪道。
“能联系上太傅身边人的,只有唐荣升。”
“可巧唐哥又不在,不懂是不是是被抓了。”
龙霜雪担心不已,恨不得立刻去楚乡一趟。
她笃定敖雄派人来杀自己,连夜又搬了地方,连符大娘都来不及说声,只在原处做了标记。
派去楚乡的信鸽并未回来,太傅让祝星辰亲自去一趟楚乡,如此一来,这洛阳城只剩龙霜雪。
祝星辰想了一计。
“去段家?”
祝星辰道:“我已经探听到,段家有个做主的太奶奶,她是****亲口赏赐的诰命夫人,你若在段家,没人敢明目张胆刺杀。”
龙霜雪是不想去的,祝星辰道:“想想我们为了什么。”
为了不让奸臣作乱,为了朝廷兴盛,为了百姓不再颠沛流离。
祝星辰将龙霜雪送到段家,门前家丁盯着两人,得知找的是家中老爷,也做不了主,只好先去通报管家。
祝星辰将包裹递过,又从怀里拿了一小袋果子蜜饯放在地上,道了声保重,便消失在夜色中。
段轻崖跟着下人来到大门。
龙霜雪打了声招呼,讪讪一笑,“能不能借住几天。”
兴许是天已太晚,段轻崖没多问,让管家收拾了西厢。
龙霜雪没想,那伙黑衣人追到了段家,第二日晚上,她又遭了袭击。
黑衣人很谨慎,显然不想惊动别人,小心翼翼爬窗而进,龙霜雪警觉,拼命叫出声。
为首的黑衣人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默默的和龙霜雪对峙一会,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几人才无声撤退。
管家带着人急匆匆赶来,龙霜雪怕雄傲派来的人还没离去,便问了段轻崖的住处。
已经睡下又重新掌灯的段轻崖盯着半夜举着烛台来敲门的龙霜雪。
挥退管家,段轻崖回屋,龙霜雪正在地上铺着被褥。
“出去。”
龙霜雪立刻坐在被褥上。
“起来。”
龙霜雪盖好被子。
“要不就起来回话,要不就出去。”
龙霜雪挺着个肚子爬起来站着。
这么一个人挺着肚子站着,段轻崖百般不爽利,挥挥手,“坐下。”
“你究竟是谁?那些黑衣人是谁,你来段家做什么?”
龙霜雪拿出手帕假装擦泪,“那些人可不就是赌坊派来的人么,我大着肚子被人追得没法睡觉,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