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蹋顿的投诚,马超不置可否,反而是举目看向了太史慈。
他不知道蹋顿的誓言究竟有几分乃是发自真心,但是他相信太史慈。既然蹋顿是太史慈带回来的,那么蹋顿和太史慈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g),才会催生出蹋顿的归降之心。
见到马超向自己看来,太史慈便一五一十的述说起来。
原来,两人之前在路上相遇,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直到交手超过八十个回合,太史慈也仅仅是压了蹋顿一线而已。
熟料就在这个时候,蹋顿的战马因为连番战斗,体力不支,马失前蹄摔倒在了地上。太史慈本可借机取了蹋顿的(性xg)命,但光明磊落的太史慈可不屑于乘人之危,于是收回了长枪,喝令蹋顿换马再战。
蹋顿在历经父亲、胞弟横死之后,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本以为这世间再也不会有所谓的“义气”,却没想到太史慈面对自己这个异族敌人,竟然还能有如此的(胸xiong)襟和气度。
感慨之下,蹋顿没有去换战马,反而站立在原地,犹如故人一般向太史慈讲述起苏朴延等人抢班夺权,令自己孑然于世的事(情qg)来。
说到伤心之处,蹋顿再次流出了(热re)泪。但是,流泪不代表软弱,哪怕是流着泪,蹋顿脸上的神色反而变的越来越坚定了,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他的心底呐喊着要活下去,要为惨死的父亲和弟弟报仇雪恨!
但是蹋顿在这个世上,除了(身shen)边的一万多族人,也是他最后的一点力量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资本,可以去和苏朴延对抗了。
随着内心中的压抑宣之于口,蹋顿的思绪渐渐地清晰起来。当今世上,能帮助他报仇的,唯有马超!
苏朴延逃回漠南之后,为了稳定大局,势必会依附向袁绍的势力,借着袁绍的力量,在帮助他掌控整个漠南,消灭那些不同的声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生长于漠南草原的蹋顿,很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蹋顿跟随着太史慈一同前来,向马超归降。
可以说,此时的蹋顿,已经不再是昔(日ri)那个乌桓峭王的继承人了,一穷二白、走投无路的他,如今已是虎落平阳。即便(日ri)后想要掀起什么风浪,也是没有可能的。
考虑到这一点,马超便打开了心门,接纳了蹋顿的投诚。
可不管怎么说,蹋顿毕竟是乌桓人的少族长,马超并不确定他的归顺之心到底有多少成色,便只给了蹋顿一个校尉的官职,暂时掌管着义勇军和乌桓人混编的五百劲卒,留在马超麾下听命。如果他(日ri)后表现的好,且忠诚没有问题,马超自会考虑给他丰厚的赏赐和高阶的官职,若是他(日ri)后生出异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连神仙也救不了他。
至于蹋顿带来的乌桓骑兵,说实话,还是很精锐的一股战力,再加上之前投降的四千多乌桓人,加起来将近两万人之多,这些人,用的好,足以成为奔雷骑的后备力量,可若是用不好,那就是取祸之道了。
鉴于此,马超只留下五千乌桓骑兵,打散了他们的编制,编入此番带来的两万义勇军中,其余的人,则是在管控武器的(情qg)况下,由太史慈押送回长安去,交给镇守长安的郑泰、钟繇先进行汉人的教化,具体怎么处置,等马超班师回长安之后再说。
太史慈在临行之前,马超特意交代他,让他回到长安之后,就留在长安驻守,不必再赶来并州战场了,同时负责监察这次带回去的乌桓人,一旦发现他们有所异动,可以临机专断,不必另行禀报。
有了太史慈的回归,赵云和奔雷骑也可以从长安离开,再次投入到并州战场之上了。无论是对赵云,还是对奔雷骑,马超的心中总是有些别样的亲切感,似乎有他们在(身shen)边,自己便能更安稳一些。
对于马超的一系列决定,蹋顿没有半点的异议。
他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从对立的角度转换过来,任谁也不会立刻信任自己。马超能给予他目前这样的信任程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对此,蹋顿也是接受的,他相信,自己的诚心归附,是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的,来(日ri)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