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霞没有理会吴三桂。
吴三桂也不以为意,一个人高兴的yy着:“要是韦宝有足够的黄金还好些,一口不大的箱子就能装下,也省得雇车夫了。”
“那韦宝要是说他没有这么多的现银,要用房产田产抵账怎么办?”汪东明凑趣道。
“那可不行,必须要银子,我要他乡里那些地和房子有什么用?还不好卖吧?”吴三桂一副幸福的烦恼模样。
“好卖的,要是韦宝真的拿不出这么多现银,用房产和田产抵账的话,我来帮三公子卖!只是,到时候给我一点跑腿费就成。”汪灿华嘿嘿笑道。
吴三桂哈哈一笑,很大方的道:“没问题!给你一千两纹银!”
汪灿华纹银大喜:“多谢三公子呀。”
“三公子,我不要一千两纹银,我就八百两纹银便成,我帮你卖韦宝的房产和田产!”方安平揷话道。
“你什么意思啊?刚才三公子明明把这单生意交给我了的!你横插一杠算怎么个事情?”汪灿华闻言,不由的怒目对着方安平。
“我要的银子少啊,再说,三公子想给谁就给谁,是三公子的事儿,轮得到你大呼小叫啊?”方安平也寸土不让!两个人都是商家子弟,即便家里都是辽西第一等级的富豪,但是比起官宦背景的吴三辅家和汪东明家,又差了一些。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争执的时候,是谁也没有在怕谁的。
“你这是摆明了要和我抢?”汪灿华气的浑身发抖:“是不是想打架?”
“打架就打架!我怕你啊?”方安平冷笑一声。
两个人外表斯文,衣衫华丽的公子哥,转瞬间互相勒住了对方的脖子,他们两个的仆役和小厮们也立刻加入战团,瞬间七八个人就要开团战的节奏。
吴三辅莫名其妙于两个人说不到几句便闹掰了,最关键这里还是知府衙门门口,“住手!在公堂外面,像什么样子?”
方安平和汪灿华谁都不肯让谁,打起来也不过是为了争面子,意气用事罢了,听吴三辅发话了,双方正好都顺着台阶,退向两旁,不再动手。
不远处的韦宝倒是大为失望,他没有听太清楚,但是大概意思是清楚的,好像是汪灿华和方安平为了争夺自己因为现银不够而赔付给吴三桂的田产和地产的代卖权而起了争执,继而打起来。
韦宝巴不得两个人打死一个,最好都打死才痛快,没有想到吴三辅一句话便能让两个人乖乖的像两只兔子。
“开榜了开榜了!”
“duangduang!”
随着喊声和铜锣声。
府衙外面等候结果的人群知道要开榜了,都立刻自动散开,给张贴榜单的衙役让路。
因为府试才只8名考生,所以只要两张榜单就够了,甲榜为通过的考生,乙榜为落榜的考生。
大家都瞪大眼睛,一边七嘴八舌的讨论,一边等着衙役贴好榜单。
甲榜和乙榜各四个人,说明这次永平府有四名考生成为正式的童生,具备与历届的其他童生资格的考生一起竞逐获取秀才资格的科考。
“哎,我没有中!完了,我没有考中!”
“呜呜呜……怎么有脸见江东父老?”
“回家怎么跟家人交代,怎么对爹娘说啊?呜呜呜……”
“我中了,我上了甲榜,我中了,我是正式的童生了!”
“恭喜仁兄啊。”
“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
“头名还是那个郑忠飞啊,连着两场科考都是头名!”
“是廖夫子书院的吧?”
“不简单啊?”
八个名字一目了然,中奖的人和没有中奖的人,一眼便能看完。
学子和学子的亲属朋友们在看过有没有自己关心的人的成绩之后,便开始转而关心其他上榜的人。
榜首自然是大家最先要讨论的人,也是最热门的话题。
王秋雅惊喜的握住了韦宝的手,比平常的温柔的柔声细气的嗓音高了不少:“公子,你中了啊,上了甲榜!太好了!”
虽然是甲榜的最后一名,吊车尾的角色,但是韦宝并不失落,他只要能过就好,不在乎第一还是第四。
韦宝还没有说话,吴三桂愤愤然的大骂道:“肯定有问题!韦宝怎么可能上甲榜?考卷呢?不是说府试和院试,当场公布录取者的考卷的吗?”
因为第一场县试的人数不少,一次公布八个考生的考卷有点麻烦,所以不是有人特别要求的话,就不公布考卷了。
像是正式录取的童生,和接下来在院试中通过,得到秀才功名的考生,他们的考卷是要被拿来公示的,以示科考的各个环节完全公开、公平、公正,完全没有弄虚作假之嫌疑。
“对啊,还不赶紧公示考卷吗?”
“对!看看他们的考卷,我不信他们有哪里比我强的地方!我不可能不中!”
“公示考卷!公示考卷!”
听了吴三桂的话,其他的四名落榜考生群情激奋起来,大声嚷嚷着。
只有一名考生没有说话,因为已经哭的快喘不过气来,扶着墙,在家人和朋友的安慰下,仍然是一副萎靡不堪,要死要活的样子,哪里还能说话?
衙役呵斥道:“都吵什么?我就两只手,不得一样一样来啊?”
其他几名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