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是他面对她一样。
想要忽略，却时刻被提醒。
海水在她身后的远处荡漾开来。
霍司琛忽然想到，自己在刚刚差不多几分钟前还在想，要是她不上岸，自己不下水，两个人就能保持着安静的距离了。
这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才没过几分钟，他莫名其妙就下水弄成这幅样子，而她也被自己从水里拽出来了。
果然他和顾安暖，安静的关系什么的，平静的距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
“你倒是悠哉，快点给我过来，要走了。”冷冷地高声开口，霍司琛不客气地命令顾安暖。
顾安暖眉头蹙成了一个麻花，“你还要我跟你一起吗？今天可是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
“搞不好接下来就全部都是好事了，仅限于对我来说。”霍司琛冷冷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顾安暖默了下，认命地上了车。
车子又是一阵呼啸，离开了海域。
海风吹在两个人的身上，霍司琛的视线从镜子里看到她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顾安暖抬起头来，在镜子里与他的目光相撞。
霍司琛平静又冷酷地道：“找东西遮一下，太碍眼了。”
顾安暖也平静地眨了下眼睛：“太大，遮不住。倒是你，把西装扔掉真的可以吗？”
“西装要多少我有多少。”
“不，我的意思是把你的衬衣紧贴在身上，都显露出来了，这算不算骚-扰？还是暴-露-狂？还好你的西装裤是黑色的。”
“闭上你的眼睛，没到地方之前，不准睁开，否则我就把你扔下去。”霍司琛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顾安暖撇了下嘴，慵懒地闭上眼睛，靠在了后座上。
闭上了眼睛的顾安暖，很安静。
安静得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娃娃一般。
霍司琛扫了她几眼，确定她的确是闭上了眼睛，不再睁开，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他讨厌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尤其是她。
这幅样子要是被她盯着看的话，他会难受死。
霍司琛开着车，一路去了酒店。
这一路上，顾安暖都乖乖地闭着眼睛休息。
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到了酒店，霍司琛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到了，你要是总这么安静听话，也不至于叫人很厌烦。”
顾安暖伸展了一个懒腰。
她看着霍司琛，笑道：“安静听话我倒是也有那种时候，不过不是对着你。”
“不对着我，是对那个欧靖宇吗？”霍司琛挑了下眉问。
顾安暖打开车门下车。
她俯身对车上的他点头，“没错，我只会听大叔的话。”
转身看着酒店大楼，顾安暖啧了一声：“结果竟然还是来这种地方了，明明完全没那个意思。”
霍司琛黑着脸从车上下来。
身上的衬衣，已经被风吹干得差不多了，但是浸透过海水的感觉，还是叫他十分难受。
走到顾安暖身边，霍司琛极冷淡地说：“没有那个意思，你也要跟着进来。”
顾安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