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暖拿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站起来向外走。
约翰急忙拉住她,道:“你现在就这样走了,我们怎么能放心?你在这里呆着吧,平复下心情再走。”
顾安暖把纸条放在包里,她冲着他们深深地鞠躬,道:“谢谢你们这两年帮我找小思,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不过我今天必须走了,我是匆匆来的,还有事情没做完,所以我走了。”
顾安暖说完转身,伸出手招了车走了。
乔治和约翰站在那里,看着出租车迅速的离开。
约翰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十分的担忧,“我不放心她,她这样太不正常了。”
小思在她心里那么重要,她这么可能这么平静。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她竟就这样匆匆走了,根本就不正常。
乔治抓着头发道:“约翰,我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安暖她这样太可怕了。”
约翰很明白乔治此时的心情,因为他心里也是毛毛的,觉得很可怕。
顾安暖一直都在找小思,两年的时间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
多少等待与期盼,彷徨与执着,她从未有过放弃。
然而今天得到了这样的结局,她却没有哭。
她的哀伤,或许已经超越了眼泪可以表达的范围了。
悲伤已经无法宣之于口,无法流于言表。
所以她没有哭,她的悲伤哪里是眼泪可以宣泄的。
所有的悲伤都在身体里渗透,每一根血管,每一根骨头,都悲伤到发疼,却是发泄不出来。
“我觉得她是去机场,我打给机场的朋友吧,要是她直接去加拿大,我们还是直接跟着去的好。”约翰最终放心不下说道,拿起手机打给朋友。
乔治凝重地点头:“那我去开车。我也不放心顾安暖一个人。”
然而两个人却都失策了,顾安暖没有买去加拿大的机票,她是买了去美国的机票。
“她去美国做什么?”约翰和乔治站在机场大厅,完全不明白顾安暖在做什么。
约翰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你记得欧靖宇吗?就是和顾安暖一起去救你的那个男人?”
“我记得,是欧家的继承人是吧。”乔治连连点头,道:“我前几天看报纸,好像看到欧家的家主去世,是他爸?”
“不,是他爷爷,他父亲早就就去世了。现在他是继承人,也就是说在美国。”约翰想着稍微放心了一点儿道:“安暖大概太伤心了,想去亲近的人身边吧。”
乔治回想了下,道:“那个男人的确是很护着安暖,两个人关系应该很亲密,要不然也不会说来给我解围就来了。希望他能填补安暖心中的伤痛,让安暖振作起来。”
两个人都误以为顾安暖是去找欧靖宇了,事实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顾安暖坐在飞机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是不痛,身体每一处都在疼,五脏六腑,心肝脾肺,骨头,血液,从脚底到每一根头发都痛到不行。
然而,她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