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被子辛给气了个半死,最后索性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大手一挥,让近卫将子辛给牢牢的关在了显庆殿里面。
不过,子辛有句话帝乙还是听进去了,那就是必须处置了商淑瑶,给东山一个交代。
现在姜桓楚正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之中什么都顾不得,只要稍待几日,他总是会想着为女儿报仇的。
帝乙想来想去,毕竟这商淑瑶是商容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于是,帝乙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在姜桓楚的前头将商淑瑶的罪名给定下来。
子辛虽然被变相的软禁了,困在寝殿里面哪里都不能去,但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寿王殿下,想要传出去几句话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正在蟠龙殿里琢磨着该怎么处置商淑瑶才能让朝歌和东山都皆大欢喜的帝乙,看到了背着个药箱子求见自己的杜康。
帝乙知道,这杜康可谓是和子辛同穿一条裤子的,于是见了他就没有什么好气儿。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帮着老三来坑害本王?!”
杜康装傻充愣的和帝乙打哈哈道:“大王英明神武,随便一句话臣就听不懂什么意思呢,还望大王不吝赐教。”
帝乙心道果然是老三带出来的人,说话可真是让人从心底厌烦。
“哼,赐教本王可不敢,只求杜太医能高抬贵手,不要给本王吃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好。”
杜康低下头转了转眼珠子,知道不能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了,还是抓紧时间完成寿王的嘱托才是,于是,他抬起头,直接道:“大王可知商淑瑶为何会对姜姬痛下杀手?”
帝乙冷笑一声,怒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将本王当成傻子看啊?啊!”
杜康赶忙将额头深深的贴在冰冷的地面上道:“臣不敢。”
“不敢?”帝乙一步步走到杜康面前,先是踹了他一脚,然后才道:“要是没有你从中兴风作浪,商淑瑶怎么会迷失了神智?一心一意的要将姜姬置于死地?”
杜康老实说道:“其实不管有没有臣,只要寿王殿下娶的是别人,无论是谁,最终都是要被商淑瑶惦记的,臣......臣不过是顺手帮了稍稍推动了一下而已。”
如此直白的话,自然听的帝乙心里不爽,一抬脚又赏给了杜康一个脚印子。
“你是专门来向本王表明你的功绩,居功邀赏的是不是?好,那本王也不能亏待了你,来人!”
“大王息怒,臣还有话要说。”
帝乙一甩袖子道:“你倒是想说,可惜本王却不想听,张嬷嬷她们在地牢里闲得发慌,你还是跟她们说去吧。”
眼看着近卫上前就要将自己往外拖,杜康赶忙喊了起来:“大王,臣要说的话和西岐有关。”
帝乙一听,挥手将近卫赶到了殿外去,低头看着杜康道:“说吧,若是说不出什么花儿来,地牢你也不用去了,本王直接赏赐你一口上好的棺材。”
杜康在心里飞快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大王可还记得姜环这个人?”
帝乙略一思索道:“不就是一直喜欢姜姬的那个,后来因为老三和姜姬的婚事,他还借假死投奔了西岐,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杜康道:“大王你想想,若是这姜环得知了姜姬的死讯,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帝乙很快就接话道:“起兵造反,为姜姬讨还一个公道。”
杜康一拍手道:“只要他动兵,西岐可就算是撕扯不开了。”
这姜环和姜姬可谓是青梅竹马一起长起来的,在心里早就将姜姬看做是和自己共度一生的心上人了,谁知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不和他的心意,就在他准备向姜桓楚张口求娶姜姬的前一天,子辛到了东山。
在子辛到达东山之前,姜姬和姜环相处的还算是不错,可是就在姜姬见了子辛一面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不是那种两小无猜的感觉了。
其实,感觉还是那种感觉,因为姜姬一直都是把姜环当做哥哥来看待的,就算是子辛来了,她也仍旧是将姜环当做哥哥,什么话都想和他说说,包括那颗对子辛萌动的春心。
姜姬说的越是开心,姜环听的就越是闹心,更何况不久之后,姜桓楚居然赞同了姜姬和子辛的婚事,于是,他和姜姬之间大吵了一架。
面对姜环剥在自己面前的一颗真心,姜姬是狠狠践踏了一番了,并就着他的低微身份狠狠嘲笑了一番。
“怎么说我也是东伯侯的女儿,你一个比奴隶高贵不了多少的人要想娶我,先有能和三王子比肩的身份地位再说吧。”
姜环不知道的是,姜姬跟他说了这些话之后,跑到房里狠狠的大哭了一通,后来还是丫头看不过去,跑去跟他说了此事。
“婚姻大事又不是小姐能做主的,就算是她心里有你又能有什么法子,你不体谅就算了,怎么还和她说那样过分的话,害得她将眼睛都哭肿了。”
姜环听了丫头的话,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个晚上,结果不久后就发生了子辛遇刺的事情。
本以为没有了子辛,姜姬就还是自己的,只是后来无意间听到姜姬和丫头的一番对话,让姜环好不容易才热乎起来的心冰凉了个彻底。
却原来,当日丫头跑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刻意安排的,为的是让自己对姜姬心怀愧疚,将来好帮她除掉那个苏妲己。
姜环对子辛动手的事情,被姜姬咬牙切齿的恨了个彻底,她在里面说,姜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