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子辛是高高在上的寿王殿下,殷商王朝下一任的掌舵者这样尊贵的身份,但就说他从骨子里带来的那种清冷,平日里除了安小然之外,无论是谁,想要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能在眼皮子底下给安小然亲手绣的荷包上下毒,也就只有趁着商容病重,趁自己一个分神扑到怀里来的商淑瑶了。
其实在子辛的心里面,一直都不想将商淑瑶定位到一个彻底的坏人上面,但是,就在他听到商容重病不治的那一瞬间,这种认定动摇了。
商容的身体究竟怎么样,子辛和帝乙最是心中有数。
商容是两朝元老,从年轻时踏入朝堂的那一天,就可以说是为了整个殷商王朝鞠躬尽瘁,很是得先王的看重和尊重,先王走了之后,他继续辅佐帝乙,更加的尽职尽责。
虽然说商容对子辛的母亲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但是,他那种纯粹的感情,就连帝乙都为之动容,当然了,帝乙能动容而不是动怒,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将子辛可怜的母亲放到心上半分过。
帝乙父子两个对于商容,和对待其他朝廷臣子都不一样,就算是闻仲都比不得,所以说,随着年纪的增长,商容的健康问题可是在这父子两个面前挂了号的。
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调理保养着商容的身体,所以就算是每到冬日里,他都会病上那么几天,但是,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
商容听子辛说商淑瑶一心想要嫁进王室,并且和姜姬勾连在一起要对安小然下手的事情时,这个聪明了一辈子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愚笨,居然连自己的女儿每日里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自责过后,商容就开始苦心劝说商淑瑶。
商淑瑶哭闹过一番之后,终于在商容面前服了软。
当时的商容,很是觉得欣慰,毕竟是自己的教养出来的女儿,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只是,商容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才短短的两天,自己的身子就不行了。
都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话其实一点儿都不假。
商容很快就断定,是自家女儿做了手脚,只是自己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个亲人,就算是心里再恨,也得想法子保全。
于是,商容就向帝乙提出了那个要求,让帝乙将商淑瑶收为义女。
这样,就算是被囚禁在王宫里一辈子,怎么说都可以保全商淑瑶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可以彻底断了商淑瑶对子辛的念想。
商容打算的挺好,只是他闭眼之前,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家那胆大包天的闺女,为了心中那疯狂的执念,竟然对子辛下了毒手。
都是聪明人,子辛一下子就想到了商淑瑶身上,杜康和晁氏兄弟大为吃惊,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商淑瑶真的是活到不耐烦了。
商容的后事以了,子辛是需要回宫去给帝乙禀报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晁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以寿王殿下劳累过度为借口,命人将一顶小轿直接抬进了相府的大门,然后将子辛一口气抬到了显庆殿里面。
本来是要打算瞒着帝乙的,可是杜康拿这种,类似于软筋散的毒药没有办法,子辛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不能动,就更不可能亲自去蟠龙殿向帝乙禀报相府的事情,也只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帝乙一听差点儿没有被气炸,并费仲拎起商淑瑶就赶往了显庆殿。
商淑瑶倒也不含糊,看到子辛的状况之后很爽快的就认了罪。
“子辛哥哥的毒是我给下的,也只有我能解,只要大王应了我三个条件,什么都好说,否则的话,大王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拉着子辛哥哥一起下去。”
气急的帝乙想也没有多想的,一记窝心脚就踹向了商淑瑶,直将她踹出去有四五步远,要不是有根柱子拦在前头,估计她还要向后再退上好几步。
毕竟是娇惯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商淑瑶可经不起帝乙这饱含着极怒之气的一脚,那鲜血立刻就从口鼻里涌了出来,脸色也苍白的跟个鬼一样难看。
要不是费仲在一旁劝着,帝乙真是恨不得再追过去补上一脚。
杜康个赶忙上前诊治了商淑瑶一下,倒不是他多关心商淑瑶,而是担心帝乙一脚将这商淑瑶给踹死了的话,估计接下来就是让整个太医院给子辛陪葬了,他可也是太医院里的一员,可是远远没有活够呢。
“商淑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本王讲条件!本王命令你立刻将子辛治好,否则的话,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商淑瑶一把推开杜康,用手背在口鼻上随意抹了一把,发出几声冷笑道:“大王有时间折腾我这个弱女子,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不如赶紧想法子救救子辛哥哥,也好让他少遭些罪。”
帝乙看着眼前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商淑瑶,恨恨的骂了一声毒妇。
商淑瑶轻笑道:“大王此言差矣,我可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家,不是什么妇人。”
费仲拼命的给帝乙揉着胸口,斥责了商淑瑶一声放肆,结果商淑瑶一口啐了过去,道:“我和大王说话,哪里有你个老东西插嘴的份儿!”
费仲的身子向后一仰,就听帝乙道:“想揍人就去揍!”
就见费仲撸了一下袖子,走到商淑瑶跟前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抽了下去,很快的,商淑瑶的两边脸颊都高高鼓了起来。
商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