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应声,抬眼之间便在桌面上的白纸上赫然看到的三个大字。
豆鱼鱼。
弯腰躬身从书房就要离开。
郑临忽然叫住了他,“她还有说什么吗?”
仆人说并无。
郑临挥了挥手,“下去吧。”
语气里掺杂着一丝失落。
因为二哥豆良坐牢,原主的爹娘大老远从外地过来,来找她。
沈鱼回到院前就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原主爹娘。
豆娘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旋即脸色转为惊讶,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道:“你是鱼鱼?”
沈鱼应声,态度可以说是不冷不热,原主可是被他们赶出家门的,受过多少委屈不计其数。
豆娘好似忘记了以前的事一样走到她身边道:“你这些年都不回家的吗?我跟你爹都盼着你回来。”
沈鱼没说话,连假笑的懒得做。
豆娘豆爹很熟一样提着大包小包进屋,边走还边数落她:“你哥来找你要钱你就给他嘛,如今好了,他进了衙门,想出来都出不来了。”
两人说到小豆回来还在说,沈鱼要不是介于这两人还有利用价值,早就一扫把赶出去了。
原主被他们赶出来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的,还是那个姐姐接济,后来那姐姐因病去世,留下了小豆。
他们能这么好气的跟她说话,也是有原因的。
现在沈鱼的这具身体远比之前好看多了,自然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嫁人。
在这年代,儿女听从爹娘的安排嫁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两夫妇在沈鱼家住了两天便走了,果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给她指定了婚事。
又是一户富有的人家,嫁的是一个药罐子,让她嫁过去冲喜的,聘礼有一箱的银子。
那户人家还不嫌弃她嫁过人,身边还带了个女孩。
豆娘来的前一天,沈鱼就去了郑临的宅邸。
仆人回应她的又是在休息,沈鱼咬紧唇瓣,道:“你同你主子说,我明日便要嫁人了。”
仆人怔了怔,应声点头。
乐苏得到沈鱼要成亲的消息大清早就来到郑临的房间里。
“她那爹娘是把她往火坑里送啊,娶她的男人是个半身入土的药罐子。”
躺在床上的郑临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乐苏怎么说也同那豆姑娘来往较深,之前在一起也破过案件,怎么能看她如此。
“我去叫弟兄们抢亲,就不信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郑临突然道:“抢亲了那豆姑娘怎么办?”
乐苏回头望着他。
郑临抬起幽深无光的狭眸,深处蔓延着压抑至深的情绪,“我娶她如何?”
乐苏睁大双眼,惊愕不已:“郑兄你”
郑临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道:“只能如此了。”
另一边。
花轿停在院子门口,几个丫鬟进屋给她换衣服化妆。
而豆娘在一旁道:“往后你也不用卖豆腐了,跟着那家人享福,小豆也能跟你一同去,安心吧。”
沈鱼没反抗,也没笑,任由那几个丫鬟给她换衣服,她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眼底闪烁。
坐上花轿后,敲锣打鼓的,小豆在外面被丫鬟抱着走。
沈鱼头上一顶花盖头,身体跟随着轿子摇晃。
没多久,轿子就停了,外面传来嘈杂喧哗的声音。
她刚要掀开红盖头,花轿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豆姑娘。”
那是一道急促的低沉男声,熟悉又带有磁性。
他伸着手在她面前,沈鱼透过盖头边缘看到他的大手,缓缓的问:“郑大哥”
外面接新娘子的媒婆见到他尖叫出声:“你是何人!这可是傅家的新娘子啊!”
郑临没理身后的人,还是对她伸手,声音很大,让周围人一下噤了言,“我娶你如何?鱼儿。”
沈鱼惊讶的顿住,掀开红盖头望着他,眼圈泛红,她努了努嘴:“是真的吗?”
“倘若郑大哥是被迫的,那就罢了。”她低垂着头,喃喃自语。
“不是被迫,是真的。”他握起她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那里剧烈的跳动着。
沈鱼没再犹豫,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郑临带走沈鱼,一下成为了崇城饭后的八卦话题。
一个卖豆腐的寡妇没想到勾搭上了神捕郑临,这让全京城的女子嫉妒不已。
沈鱼坐在新房里倒是有点忐忑起来。
外面的郑临在跟捕快们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都没想到任务会完成得这么快,可以说是最快的一次任务了吧。
坐了许久,门才被人推开,进来的人关上门走到她的面前,带着一身酒气。
待红盖头掀开后,她便看到郑临棱角分明的俊容泛着红晕,狭眸微闪,没有与她对视。
沈鱼对他仰着头笑了笑,娇声唤道:“夫君。”
郑临的脸更红了,他从未有过妻子,也从未与女子在一间房里单独相处过。
两人喝完交杯酒并排坐在床边,沈鱼也没主动,男人也是傻坐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还是郑临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气氛,“我我以后会照顾好你和小豆的。”
沈鱼低声说嗯,半响道:“我真开心,郑大哥,谢谢你娶我。”
郑临抬眸看向她,薄唇微抿,喉咙干涩,“不不是的,本来我就心悦于你。”
这份情从那日相见便在心尖生根发芽,等他发觉时却早已无法拔除。
沈鱼与他对视几秒,便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