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听到他的声音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手指嵌进掌心里,疼痛让她稍微恢复了丝意识。
她真的很想把手指伸入男人的衣襟里抚摸
卧槽什么羞耻的想法啊!控制!控制自己!
郑临嘴角紧抿,墨眉蹙紧,女子很轻,颤抖的身体却很招人心疼。
刚才进后台时,他看到了地上倒落的长枪。
女子是以多大的勇气去面对那个正在杀人的犯人?如果那个犯人不是往外逃,而是去杀死她
郑临抱着她手指收紧,那种突如其来的心悸消失的很快,却深深的烙在心脏上。
来到医馆,大夫检查了一番,道:“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事,我开点清心的药给你。”
郑临去领了药过来,就看到女子正坐在床铺上抱着自己,抬着眸望着他,眸底像清澈的湖底,无辜茫然。
像极了他以前捕猎时候的那只小兔子,放在笼子里养了几天,养熟了也是这样看着他。
但女子看清了人是他后倏地就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
他走了过去,道:“可以走了。”
沈鱼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在他身边,道:“谢谢谢你,捕头大哥。”
郑临把药递给她:“不用如此唤我,直接叫郑临就行。”
沈鱼接过药,便从口袋里拿出银子给他,小声的唤着:“郑大哥。”
郑临目光在她雪白纤细的手指上停顿了少许,错开看向别处,并没有去接她手里的碎银,声音很冷,透着严厉的警告道:“下次看到这种情况叫人去,别独自面对犯人,很危险。”
她提着药草的手握紧,摇了摇头道,“我看到他脸上很黑,又走得很快,才跟上去的,那时候没时间反应,那个姑娘会死。”
她晚进去一秒,都是在那姑娘死亡的边缘试探。
郑临薄唇抿紧,看了看她,瞳仁针尖样缩小,蒙上一层漆黑,半晌,问:“你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的颜色吗?”
沈鱼身体蓦然一僵,顿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点着头,“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小时候。”她手指交缠在一起,面色煞白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郑临没再问,送她回了家后,离走的时候才道:“倘若以后碰到这种事,要保全自己,别再像这次一样冲动。”
沈鱼应着。
郑临往衙门刚走两步,忽然想到这一路上女子都未正视他一眼
他有他有那么可怕吗?
提着药回家的沈鱼便看到坐在桌边看书的小豆。
小豆一看到她进来,连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当看到她手里提着药草后,便担忧的问:“娘亲,你怎么吗?”
沈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往厨房里走,“有点风寒。”
小豆松了口气,欲言又止的看向她,一脸憋得很难受的表情。
沈鱼洗菜热锅,道:“想问什么?”
小豆咽了咽唾液,问:“那个人是谁啊?娘亲。”
“嗯以后会是你的爹爹。”反正郑临迟早都是她的爹爹,她也不想瞒着。
小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爹爹爹??”
“嗯。”沈鱼知道她接受不了,给她点时间适应。
小豆却激动地拉着她的衣服道:“娘亲,他什么时候娶你啊?”
沈鱼看到她那开心的神情,顿了顿,“还要挺久。”
小豆摇头晃脑的笑着,娘亲终于有人照顾啦,不用那么辛苦,
日子平静的过去了一个月。
送完小豆去学堂后,又继续卖豆腐。
这一个月见郑临的时间挺少,他很忙,忙于京城与这里的事。
听乐苏说,要不是郑临不愿升官,现在都是大官了,也不会在四处奔波的破案。
他为人正直,不愿看到不公正的事情,也不想去升官。
郑临偶尔会去隔壁的混沌店吃一碗混沌,也会来她摊子买几块豆腐。
对她也不是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了,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坐在摊位里,她扇着风望着街道里的人,就看到一队人骑着马从眼前奔驰而过,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为首的就是郑临。
他这几天很忙,好像是找到了那个连环杀人凶手的蛛丝马迹。
沈鱼目光从那消失的背影移开。
原主也是被人杀死的,还有小豆
死的时间就在一年后,而办案的人正是郑临。
一天过去,她收摊回家,提着豆腐刚走到院前,就看到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人。
就是豆良,名字有个良字,性子却反着走。
豆良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走到她面前,一脸颓废的道:“小鱼啊,你知道的,我快要走投无路了,你就帮帮我吧。”
沈鱼没说话,开门就想背着豆腐进去,筐里的豆腐却被豆良一脚踢翻。
豆良双眼浑浊布满血丝,眼下又青又黑,踢翻她的篓筐后,带着怒气的吼道:“我是你二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把银子给我把银子给我。”
他似乎真的是走投无路,赌博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脸上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伤,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
不能惹怒他,快要被逼疯的他指不定会做什么事。
但沈鱼眼角视线扫过身后,眸色一转,面色煞白,望着掉在地上碎掉的豆腐,气急道:“二哥!你赌钱输了哪次我没给你银子,如今小豆要上学堂,吃的用的都是靠卖豆腐赚来的,二哥,我真的是没有银子了,你别缠着我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