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城门以南走,不过一里路便能瞧见一家马厩。 更新最快马厩依附着墙角而生,面朝着一片肥美的草原,规模还真有那么大,活脱脱的一个小马场了。
燕青与丁天喜一众人就站在马厩外,时不时还能听见里边马儿的呼喘声。
丁天喜连指着一排排马厩道:“叶大哥就是这里了,一般跑差的马儿都在里头养着呢。”
“好,那你们就在外边儿等我的好消息,不出一刻钟后我便会出来。”燕青雷厉风行,留下了一句嘱咐便纵身一跃翻墙进了马厩。
现在是宵夜时分,想要找到马癞子并不难。马厩分几块,马房自然占了九层,并排着纵横两路,一眼望去竟修了不下一百个马槽。
燕青知道自己马儿必有其中之一,可他并未去寻,他还得先去马厩旁的宅子里杀人。
一旁的宅子是个宽敞的四合院,现在里头只有一间屋子敞亮着灯火。通明的火光下能瞧见举杯畅饮的四人,不难知晓,其中之一必有马癞子。
房中四人,上席坐着一个中年人,黑脸络腮胡,眼睛狭隘成了缝隙,嘴下还生了一颗贪吃痣。此时正大口朵颐着眼前桌上的山珍海味。他便 是地痞头头,马癞子!
另外三人皆是壮实的汉子,袒胸露乳,凶神恶煞,他们是看守马场的打手。
“马哥儿,今天又捞着啥油水了?竟请哥儿几个吃酒来了?”一个汉子亲自为马癞子倒起酒来。
马癞子舔了舔嘴唇上油污,大笑道:“哈哈,今日城外那些小杂种给老子送来了一件宝贝,啧啧……可是真宝贝啊!”
“哦?大哥可别卖关子了,说说看呗?”汉子们也听起了兴趣。
马癞子端起酒,边饮边笑道:“今日我花了二两银子,收了一匹千里马,还有一柄‘青锋杀眼,剑刃玲珑’的绝世宝剑呐!”
却有汉子担忧道:“马哥儿,那把剑这么宝贵,用他之人一定不俗,这货你要是出手了,会不会惹来麻烦啊?”
“对啊对啊,万一那剑的主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哼,我不信那些小杂种敢抖出老子的名号,再说了,就算他找上门来,我还会怕他么?”马癞子说着,又贪婪道:“我告诉你们,那把剑若是拿到黑市去买,遇到了行家,说不定万两银子都有人买叻!”
在钱财面前,一切担忧都能抛之脑后,着一万两对于其余三个汉子而言可是个大破天的数目,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去想过这么多钱,于是乎瞪着眼,贪婪又震惊。
马癞子摆手道:“瞧你们他娘的出息,我哪儿收到一万两?顶多就给我分个一成的利……”他来气了,又骂道:“呸!这帮黑心窝的家……”
“啧啧……马哥儿就是个做大生意之人,随手一挥便是一千两银子……这到时候咱这几个兄弟也能捞着点儿油水不?”
马癞子大义道:“那是自然,你们跟着老子好好干,有老子的一口肉吃,就有你们一口汤喝,绝不会亏待你们。”
“马哥儿这么看得起咱,咱也得加把劲儿了。我瞧那批乞丐里头还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得还算可人,明儿我就将她们拐了,先献给马哥儿用用,用完了再卖到妓院里去!”
“我近来得知了一件消息,说是关外长城正再准备修补长城了,正好可卖些苦力去,又能捞上一笔!”
“哈哈,兄弟几个可真是大哥我的招财宝,来——干杯!”
“好干杯!”
他们起身,酒已斟满,可正当杯沿要碰之时——“啪!”门被人一脚踹开。
燕青怒得双目腥红,犹如一个索命的地狱邪神!他随手操起一旁的盆栽便朝马癞子砸去: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的时辰到了!”
马癞子反应倒是迅速,转身避过袭来之物,立马从身后墙上取下一柄大砍刀,怒号一句:“哪儿来的死人,敢来老子面前索命!”下刻就执着大刀,威风四起,一击大鹏展翅斩向燕青。
其余三个汉子皆是打手出身,也纷纷抄起胯下板凳上前与燕青械斗,一时间四对一的架势显而易见。
可燕青真武又怎会怕这些虚招?他避过了马癞子的刀,先找三个汉子见血开荤!
汉子们的板凳被一拳一脚踢得粉碎,燕青又执起了桌上的酒壶,抓住一汉子的头猛然咂下,
“啪!”酒壶四分五裂,那汉子的头也脑袋开花!
紧后马癞子与另两个汉子合力袭来,燕青执起两片酒壶碎片,反手一掷,“咻咻!”两刀风声,两个汉子捂着脖子瞠目结舌,最多再行了两步便倒地再也动弹不得,脖颈上的血从动脉中喷涌而出,浇了马癞子个满身!
马癞子终于受到燕青的恐惧——“哐当!”连刀都从手里被骇落,此刻他想转身逃,可脚下步子还问动脖子便被一只无情的手所掐住。
“跑?往哪儿跑?跑哪儿去?”燕青将他死死地扣在墙上,手头力道也用得紧,掐得马癞子满脸通红!
马癞子嘶声求饶:“好……好汉饶命,不知我在哪儿得罪了您,你要来索我的性命……”
燕青冷声道:“先前你不是振振有词,说不惧那找上门之人么?现在我杀上门来寻剑了!”
马癞子吓得吞吞吐吐:“剑……剑,爷爷您的宝剑太过贵重,我拿着烫手,所以天黑前已差人送进城里了……”说着他眼前一亮,又道:“不过爷爷你的马儿还在,就在马厩最里边那个马房内!”
燕青却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