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有三大佛寺,六道神宫,两家儒学至尊圣地,才分十二城之时,还会如期举行以诸子百家融汇交流的盛会,很有幸几年前我也参加过一场,那时道,儒,法,农(排名不分先后)……各大家的集大成者与翘楚都汇聚一堂,交流学说与近时思想……”燕青言语好生豪迈,记得那时的盛会刚好是由半山书院举办,所以他不谦道:“当然了,诸子百家尽管争鸣,但儒道一直都是南国至尊,百家之首,这是不谦的。”
徐云川纳闷道:“若追溯根源的话,我徐家也属于道家的分支,为啥我就没听过这个什么盛会?”
午阙这时却道:“若论追溯,西北一代也属于南国管辖,但就现代而言,西北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自生自灭。你们这些杂家,自然不会去邀请了。”
燕青赞同道:“不错,现在的诸子百家被稀释得太多,诸多正家都分裂成了好几分布,强大者有所保留,弱小者自然就没落。就好比道家,现在都以天人两宗所传承,都是修身养性,谁还去炼丹制药?”
徐云川轻哼这眼睛一转,不饶道:“那可不行,来年老子可要去那什么六道神宫瞧瞧,就当是认祖归宗也罢,我可不能瞧着我徐家就这么没落了。”
午阙则拍了拍他的胸膛,劝道:“你还是想着怎么将小命保好再说,说不定你还没入关,命丢了。”
徐云川不爽:“你什么意思,你咒我么?!”
午阙平静道:“提醒你罢了,不必在意。”
“哼,真是个冷血之人……”徐云川嗤了一声,迎着素心的脚步随了上去。
素云素月搀扶着素心走得十分快,她们赤足走了整整一个寒冬,风餐露宿的苦修历练早已有了迫切的归属感,归心似箭呢。
现在她们在阶梯前停下脚步,这五百阶梯对于手上的素心来说倒真是道坎儿。
“师姐,要不你在这儿等等,我去禀明住持师太一声,叫她差几个人来接你。”素云道。
素心坚定否决道:“当着这么多香客的面被抬着上去,定叫人起流言蜚语。我心不虔诚,毒蛇咬我,叫我伤痛,这五百阶梯就是最后一难,我必须一步一步跨过去!”
“好!竟然师姐如此虔诚,素月,咱就陪师姐一齐走爬上去!”
素云素月凛然说过,各自左右搀扶着素心就要上这五百浮屠阶梯,但徐云川则在后头叫道:
“喂,三位姐姐,我们怎么办?我们这马匹又怎么办?也要迁着去烧香拜佛么?”
佛门前的确见不着几人是乘坐车马,皆是徒步来的信徒香客。
素心幡然自责道:“罪过罪过,回寺太急差点忘了替三位施主安置住当了,”说着他又吩咐一旁的素月道:“素月,有素云扶我便可,你领着三位施主先去室外的佛门客栈先安置下,待我沐浴焚香后去了风尘才能去拜访他们。”
“好勒,那素云可要好好的抚着师姐了。”素月懂事地冲着燕青等三人摆摆手,又领着他们先往走边走去,她边解释道:
“三位施主莫要介意,佛寺一天的信徒香客太多,特别是这交春之际,都来祈福一年播种来秋有个好收成。那佛寺里的客房修的不多,安排起也麻烦,所以有专门的佛门客栈落在一边,您们放心,客栈里收的钱都是十分便宜的。”
徐云川问道:“哦?那你们那佛门客栈里可有酒肉卖?”
素月蹙眉道:“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咱通明寺施舍建筑的,酒肉荤腥必然不能出现,只能吃素酒食素斋。”
徐云川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意,小声嘀咕道:“我若是一天不吃酒肉都浑身无力,若是一月不碰女人,那更叫我生不如死……”
燕青摇头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劝道:“佛门之地你就忍着点,咱就在落脚一晚,待明日到了凤凰城,女多男少,有你不尽的软饭吃!”
徐云川则有些遗憾道:“咱可以在这里多住上几天,我看着佛寺景色优美,好生参观参观也不错,而且就眼前这个小尼姑,我都还未上手呢……”
燕青笑叹:“你可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我去凤凰城还有些急事,若是忙完了,回来有空再待上两三天,倒时候由着你来,出了什么事情我替你扛着。”
徐云川眉毛一挑,笑言道:“讲究!”
燕青‘嘘’声笑道:“不讲究,不讲究,能勾搭上这些小尼姑,是你的本事……”
一旁午阙终是忍不住,他心中有佛,容不下二人的污秽,只听他冷声道:“见其小尼姑单纯就做哄骗之事,却还义正言辞地说是本事!就不为之羞辱么?”
徐云川耸了耸肩,自知理亏也不做言论。燕青也笑而不语,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若是能留住徐云川这个朋友,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咕噜咕噜——”
忽然间一阵车轱辘与马蹄声徐徐传来,听这一番架势还大得很。行走的香客纷纷抬头寻声望去——
瞧那正门前缓缓驶来了一辆四匹大马拉扯的车子,安了四个轮子,长宽高皆有三丈之多,四四方方通体漆红,车前两根双花大红柱撑着,吊着珠帘风铃,那光是赶车一席位便容纳了四五个人——这就是一间行走的房屋!
马车旁更有八位带刀的汉子,锦衣狐裘,头戴圆形毡帽,各个年龄不大但却都留着胡茬,这粗糙的模样定不是汉人。
“匈奴人。”燕青蹙眉轻声道。
午阙咧嘴一笑:“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