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多东西要重新分配,我们的出现,冲击了六大集团的格局,很多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军师的声音有些轻描淡写。
“那依你看的话,这次对我们东皇宫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好不坏。”
军师笑了起来:“每一个入局的人,打算都是好的,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子的意外,我们只能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好坏,都是需要去运作的。”
李天澜的声音更加的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嗯,那你能做什么?”
“......”
军师一时间没有说话,在心里也不知道是给李天澜竖了个大拇指还是竖了个中指,这句话无论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简直都深得老板精髓,轻轻松松一句话,接下来的任务明显是全部要交给他来做了,不过作为东皇宫的首席执行官,这似乎也确实是他的任务。
这句话无疑也是李天澜的一个表态,意味着军师在接下来的乱战中,可以动用东皇宫目前所拥有的所有资源,去为东皇宫拿到更大的利益。
作为东皇宫的最高领袖,如果李天澜事事亲躬的话,那么军师这些人的存在无疑等于是没有了意义。
李天澜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确实走到了这个位置上,但论手腕,论布局,论权谋,论阅历,论经验,他还不足以完美的掌控一个集团内部所有的细节,最起码,他在这方面并不如军师。
他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皇宫接下来要在哪个位置,这种涉及到主要战略方向,而不涉及具体操作过程的东西,李天澜倒是可以胜任。
新集团在大选之后的目标非常明确。
在留住江浙的情况下,拿下南粤,西粤,东山以及江南四个行省,在完善了集团内部晋升体系的情况下,全力攻略内阁,并且占据相对强势的地位。
以五个行省加上天南为根基,辐射出去的影响力跟内阁的力量相互支持,在整个中洲全局的策略上一定程度的向着东皇宫倾斜资源,并且为新集团,豪门集团,北方集团的融合保驾护航。
这是李天澜亲自制定的东皇宫未来十年内在中洲的战略方向。
而接下来的执行,以及大量的资源调配,人脉运作,则是首席执行官军师的事情,李天澜给出了领导东皇宫前进的方向,他不在乎其中的过程,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我正在去白家庄园的路上。”
电话里,军师轻轻笑了笑,他是东皇宫的首席执行官,但毕竟跟中洲议会没有什么关系,从最表面上来看,他只是一个商人,这种时候,他自然要将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团结起来才能插手进入这片乱战。
东城无敌如今还在东皇宫。
目前的幽州,就是邹木林和白占方代表着豪门集团。
而吴正敏则代表新集团的力量。
军师则代表着东皇宫,只有他这个首席执行官到场,新集团和豪门集团的力量才能顺利的运转起来,为接下来的乱战做准备。
“我们首先要面对的是学院方面。”
军师的声音很宁静,很从容,乱局之中,他慢条斯理的声音有种让人很放心很信任的力量:“陛下,李狂徒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李天澜沉默了一下。
“是硬抗到底?还是可以妥协?我可以在幽州运作,但首先要有个心理准备,你的决定,也就意味着不同的结果。”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和学院派的冲突引起了如今的乱局,这不算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坏事,最起码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主动权目前就是在我们手上的,是在我们手里,而不是在学院派手中。硬抗的话,我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学院派的全力进攻,李华成在这个位置上,不容忽视。一旦我们落入下风的话,其他不希望新集团出现的势力无疑会群起而攻之。我们很难扛下来,不过一旦扛下来,我们的收获也会远远超出预期。硬抗到底风险很大,但收益也很大。”
“如果妥协的话,我们可以将手里的主动权充分的利用起来,什么时候妥协,在什么时候将李狂徒交给议会,这些完全是我们说了算,我们甚至可以用这个来跟学院派交换一些东西,在大选之前,我们的准备也会更从容一些。目前妥协是相对理智的选择,风险小,而且非常稳妥。”
军师的声音清晰而明确。
“所以你倾向我放人?”
李天澜反问道。
军师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李天澜语气中的情绪,最终谨慎道:“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我做主...呵...”
李天澜眼神微微眯起,一时间没有说话。
对于如何处理李狂徒,他确实也在犹豫。
李狂徒对他的敌意极为明显,只是或许是出于从小到大对李狂徒的某种固定但后来又被打破的认知,又或者是因为东城如是,又或者
是因为在雷基城李狂徒借给他的那一剑,又或者是其他一些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东西,所以即便现在李天澜有了凌驾于李狂徒之上的实力,但对他的杀心却并不重。
江上雨或许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他当时强行带走了古行云,而留下了李狂徒。
那个时候李天澜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杀死李狂徒无数次,但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