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玩意好,沙沙的,吃起来感觉不错!这是怎么做的?”张保砸巴着嘴,惊奇的问萧寒。
萧寒拿着手里的鸭蛋对着张保嘿嘿一笑:“这个简单,你想学,我教你!你准备一斤鸭蛋……”
“等等等等,我找个纸笔记下来!”张保听萧寒要教他,赶紧擦擦嘴,这就要起身去记方子,不过很快就被萧寒拦下。
“这个简单的很,你听听就会了!”萧寒笑道。
张保坐正身子,侧耳倾听:“真的?那你说,我记着!”
萧寒晃了晃手里的鸭蛋,微笑着说:“那我就从头说昂,这东西材料就三样:一斤鸭蛋!半斤白酒,一斤盐!”
“鸭蛋,半斤白酒,一斤盐……”坐在萧寒对面的张保像是上学的小学生一样,掰着手指记材料,不过等听萧寒说出一斤盐的时候!
他立刻面无表情的缩回手指,然后把桌子上的鸭蛋划拉划拉全放在自己面前,准备一会打包带走。
一斤盐?少爷!你知不知道现在海路不通,导致这里的盐有多贵?这样真做出来,别说城里的普通百姓,就算是他和元大可,偶尔吃个新鲜还行,要是经常吃,也得要仔细掂量掂量钱包里的钱够不够!
人家不学了!萧寒也不强求,时代不一样!原本家家户户都能做的咸鸭蛋,到大唐这里竟然连一地刺史都舍不得吃!怪不得自己做咸鸭蛋的时候,一厨房的人看败家子一样看着自己……
三人继续吃饭,元大可这下也不用嫌弃菜淡了,吃啥都是一股子咸味,就连喝水都像喝海水一样,又咸又涩。
没办法,萧寒本来就只听说过咸鸭蛋的做法,从没实践过,所以现在的这些只是初级制品,蛋清咸的连狗都吃不下,只能吃蛋黄,然后把蛋清收集起来磨碎了,好直接当代替盐的佐料用。
元大可只喝水,不吃饭。张保却用筷子把鸭蛋黄抠了一个干干净净!
期间不小心,吃进一块碎的蛋清,立刻咸的呲牙咧嘴,连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去,然后拍拍鼓鼓涨涨的肚子对萧寒说:“侯爷,有个事忘了告诉你,就是前些日子,那个曾经得罪过你的杨开略专门去城里找我来,时间差不多就在你调取他资料后不久。”
“哦?他找你干嘛?”经过张保一提醒,萧寒突然想起前一阵子自己交代杨开略任务来!不过后来好像光顾着陪薛盼,把这事早就忘了一个干净。
张保拾起筷子,皱着眉对萧寒说:“他也没干嘛,就非要请我吃顿饭,然后在饭桌上乱七八糟的问题问了一堆!而且,其中好些问题都是关于您的,我总觉得他在旁敲侧击探寻侯爷您的底细,侯爷您最近不会又找他麻烦来吧?”
听张保这么说,萧寒立刻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去去去,一边去!我就这么闲?没事找他麻烦?只是前些日子恰好看到过他,吩咐了些事情给他而已。”
“哦?怪不得您要调取他的资料,还要问此人的行为品性!话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费周章?”这下,一直在旁边默默倾听的元大可也来了兴致,盯着萧寒开口问道。
萧寒却喝了一口水,随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他弄几艘船备着而已。”
“弄几艘船?侯爷您要船干嘛?”张保元大可俩人都有些奇怪,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问萧寒。
萧寒并不想在这上面透露太多,随便一句就把这个话题封死:“这个等以后,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萧寒故作神秘,张保元大可也无可奈何,只能接着吃饭,同时下定决心,有时间自己一定要去问问杨开略这个地主老财!”
挑起一口菜填进嘴里,萧寒满足的嚼几下,然后开口问张保:“对了,那杨开略问的问题你都跟他说了?”
低头吃饭的张保连忙摇头:“没有,当时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所以都被我随便应付过去了,没透露任何跟您有关的事情。”
萧寒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也不用太敷衍他!跟他吹嘘一下我,或许能让他更卖力的办事!”
张保点点头应下,随后问:“侯爷,既然您有事,为什么不交给我们?或者您自己来做也可以,没道理杨开略能做的事情,您做不来吧!”
萧寒这下没急着回答,反而慢腾斯礼的挑了一口菜,良久后才道:“这里面有个学问,你们现在还不能明白,简单来说:官府、贵族、国家可以去引导一些事情,但决不能包办所有的事情!”
元大可和张保不知萧寒怎么突然这么说,更理解不了这句话其中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的这句话说的老气横秋,像是从一个看过了无数世事变化的老先生嘴里说出的一般。
饭桌上的谈论就到此为止,吃过了饭,自觉目的答成的元大可和张保便告辞离去。
萧寒站在门口送走两人,便拉紧了衣襟,返身回到被当做书房的小屋。
这些天积攒下来的行案文书,他也该看一下了。
汉中城,集市拐角处的算命摊子上,年轻的道士趴在桌子前,懒洋洋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无量天尊……这日子,没法过了!这都几天没开张了?非逼我去长安找袁师叔?”
趴在桌子上的道人的人都不信鬼神?怎么连个问姻缘的姑娘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只是,年轻道人似乎没想到:在别的算命摊位,算命先生坐的要多端正有多端正,道貌要多岸然有多岸然!反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