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到底怎么了?”炎热的正午,甜梦追着邵夭夭。
邵夭夭跑了半响,停在了一个西瓜摊前。
她眼眶发红,满脸悲愤,嘴唇一抖一抖的。
“给我一个西瓜。”邵夭夭颤声开口,摊主惊奇地给了她一个,她抱着就走。
“姑娘,你没给钱呢!”摊主连忙叫道,但邵夭夭不理,因为甜梦会给。
甜梦追了过来,一边道歉一边给了钱,然后继续追邵夭夭—社会姐姐们已经不追了,被甜梦挥退了。
“夭夭,我们帮你报仇了啊,你怎么还哭了呢?”甜梦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邵夭夭。
邵夭夭已经面无表情了,她抱着瓜到处看:“就没有可以砸西瓜的地方吗?”
“干嘛要砸?多浪费啊。”甜梦不解,不过看邵夭夭这幅样子还是带着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垃圾桶旁边。
邵夭夭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西瓜往地上一砸,砸得四分五裂,把甜梦吓了一跳。
邵夭夭犹自不解气,一脚踹在一块瓜皮上,结果脚底打滑,她摔了个底朝天。
瞬间,她又痛又气,扯开喉咙哭了起来,哭得跟个失了身的孩子一样。
甜梦着实大吃一惊,小夭夭哭得也太惨了吧?
“乖啊,夭夭,刚才怎么了,跟姐姐说啊,不哭不哭。”甜梦蹲下来抱邵夭夭,邵夭夭一边抽搐一边哭,就是不说话。
哭了半响,她终于稳定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她开始捡瓜皮丢进垃圾桶了。
甜梦帮着她捡,两人很快把瓜皮清理干净了。
“甜梦姐,帮我订机票,我要回京城了。”邵夭夭终于说话,声音有点哑,又仿佛绝望了一般。
甜梦小心翼翼开口:“是不是楚河欺负你了?”
邵夭夭身体一滞,屁股一缩,默默地摇头:“没有,你不要多问了。”
甜梦感觉她突然长大了,莫名的感觉。
羊城大酒店,楚河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搭高铁回江城。
他还是惦记着苏慕烟,自己走了一天了,不晓得苏慕烟这个二货吃饭了没有。
两小时后,楚河回到了龙鼎湾,露出了微笑。
别墅里并不安静,因为苏慕烟在直播。
楚河轻手轻脚走过去一看,苏慕烟在直播看视频,一边喝水一边啃面包,满脸苦逼的神色。
在楚河离开的这一天里,苏慕烟压根没饭吃,她也懒得自己做饭,一日三餐都在啃面包。
楚河一下,放下行李哇了一声:“鬼啊!”
苏慕烟吓得一激灵,差点没翻下椅子去。
而观众纷纷笑开花。
“大河回来了!太皮了!”
“大河,你和夭夭姐的合奏已经火了,《凤求凰》太尼玛好听了!”
“已经迫不及待等周五了,我要看《国乐星空下》!”
放下,气呼呼扑过来:“哥,你这个混球!”
楚河捏捏她脸蛋:“我去做饭,你别吃面包了。”
“不急,你快看你和夭夭的合奏,你们被称呼为金童玉女了。”苏慕烟指着电脑屏幕道,她刚才就在直播看《凤求凰》。
楚河坐下看了一眼,还别说,南方卫视的后期真的厉害,把合奏搞得及其高大上,自己帅气逼人,邵夭夭美得冒泡。
不少观众羡慕妒忌恨。
“哎,看来谣言是真的,夭夭姐和大河果然有一腿。”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沦陷日果然不是说笑的,我的夭夭女神啊!”
“老公,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女朋友?”
楚河暗笑,金童玉女看来是没得跑了,希望柳芷晴不要生气吧。
“来自柳芷晴的愉悦值-999.”
……
天黑的时候,邵夭夭已经回到了名豪别苑。
她默默地洗了澡,默默地爬上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默默地扭了一下小屁股。
温馨的闺房里,霜之哀伤杵在墙边,一动不动。
书桌上,摆放着当初南下参加漫展带着的那一盒创可贴,衣架上挂着当时穿的汉服。
邵夭夭望向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随即眼中愤恨黯然落寞羞恼皆有。
那一日更衣室熊本熊偷窥自己身子,一样是这般愤怒的情绪,一样是恨不得砍死那人。
世人不知这位古风美少女因何所忿,被偷窥身子不算什么,被萝莉音欺骗也不算什么,这都不是她忿恨的根由。
哪怕在女厕被霜之哀伤抽了三分钟屁股,她也不曾走出那个自己的画地为牢。
原本与世已是绝望,与己又当如何?
邵夭夭想起第一次见楚河吹海螺时的容颜,当时他衣衫猎猎温婉如玉,可今日想来,不就是那变态二字?
邵夭夭起身走到窗前,身后是一如当初漫展场景的创可贴和霜之哀伤。
邵夭夭大声叫道:“剑来!”
仿佛有一把利剑,自千丈之外向着手心飞来,变态楚河避无可避,在金戈之声中应声而倒。
这一日,邵夭夭再入陆地剑仙境界!
“小姐,你发什么疯?小时候的游戏还没玩腻啊,你可不是女侠哦。”门被推开,刘婶端着一碗糖水走了进来。
邵夭夭一缩脖子,脸色一讪,赶紧干咳着钻进了被窝。
“刘婶,我要休息了,坐飞机有点累,你出去吧。”邵夭夭有气无力道,动也不想动。
“刚才司机说去接你的时候,你一直发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刘婶放下糖水,温柔地坐在了床边。
邵夭夭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