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双层药水,要了御惊风半条命。
但,冷雪飘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她将药水放好,取过绑带二话不说,开始给御惊风包扎。
伤口的范围有点大,冷雪飘时不时要靠上去才能够得着。
这么一来,两人的接触,在所难免。
小丫头清新的体香和温柔的触感,终于能将御惊风的痛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散。
但,不等他好好感受这有娘子的感觉,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冷雪飘将绷带绑好,站起,收拾好床边的东西,挂上了药箱。
御惊风一直看着她,希望她能和自己多说说话。
没想到,挂上药箱的小丫头,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一步,两步,三步……她真的走了,她什么都不说,便要离开。
“雪飘。”
御惊风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坐了起来。
“做什么?”
冷雪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你,要走了吗?”
御惊风眨巴了下眸,轻声问道。
她不是应该留下来,陪他一整个晚上的吗?
他受伤了,王爷受伤的时候,九儿小姐也会寸步不离。
“是啊。”
冷雪飘有几分淡漠地点点头,“还有事吗?”
“没。”
御惊风生无可恋地摇摇头。
虽然他伤得不是很重,但也很重,好不好?
剑一对他,可一点都不怜惜。
“哦。”
冷雪飘没再说什么,再次转身。
“雪飘。”
御惊风着急了。
他的小娘子是不是不懂?
或许,他身为她的夫君是该提点一下。
冷雪飘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的时候,眼底泛起了一点点不耐烦的神色。
“御惊风,你到底怎么了?”
御惊风对上她的目光,眨了眨眸,神色愉悦了几分。
“雪飘,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小樱桃说的。”
冷雪飘回应得随意。
“雪飘,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御惊风真的不想小家伙离开。
刚才他也乏了,想睡觉了,但,在她进来伺候了自己之后,他精神得很。
九儿小姐真好,半夜还给他一个惊喜,不枉他事事为王爷和九儿小姐着想了。
“为什么?”
冷雪飘微微侧头,眨巴眸。
“因为……”御惊风的脑袋,转啊转,低头看了自己的伤口一眼。
“我伤口很痛,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
“可我不会说话。”
冷雪飘直截了当地回应。
大家都说她不会说话,久而久之,她也就很少说话了。
冷雪飘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和她之前的生活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本就不爱说话的人,还一直被人当做哑巴,她的话也越来越少。
可以说,去了天机堂之后,她的话,算多了。
御惊风想起凤九儿说的病,心疼小丫头。
“谁说我雪飘不会说话,你声音很甜,也很会说话。”
“对了,雪飘,能给我倒杯水吗?
我受伤了。”
御惊风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好好利用他的伤口,将他家王爷以前做过的事情,都做一遍。
想着自己的小丫头,以后会像九儿小姐一般死心塌地,他觉得自己并没做错什么。
冷雪飘环视了四周一眼,过去找到了茶壶和杯子,倒了一杯水。
她端着杯子,再次回到床边。
“雪飘。”
御惊风温和地看着床边的女孩。
但,在他伸手的时候,浓眉一皱。
“我肩膀很痛,手没力,你能给我送上来了?”
御惊风腹黑地问道。
冷雪飘皱了皱小月眉,看着他另一条手臂。
御惊风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嘴角勉强勾了勾,却还是没伸手,将脑袋往外凑了凑。
冷雪飘的目光回到他的薄唇上,将杯子送了过去。
很多时候,兄弟受伤,连吃饭都吃不了,他们还是会负责喂饭喂水。
虽然冷雪飘不知道御惊风为什么不用另一条手臂,但她也不会多问。
那枚被臆想中自己娘子喂水的男子,心情愉悦地连早就冷却的水,都喝出了甘甜。
不管御惊风喝得有多慢,杯子里面的水,还是被喝光。
“我还可以要一杯吗?”
御惊风看着自己的女子,声音柔和得很。
“你是不是对我有企图?”
冷雪飘盯着御惊风,沉声问道。
御惊风这才知道什么叫,话不多,但,一句话就能让你怀疑人生。
以后,他也不懂九儿小姐的怀疑人生是什么感觉,现在懂了。
没企图吗?
他有,九儿小姐说雪飘不能骗。
但,他现在可以点头吗?
要是吓坏了小家伙怎么办?
她很弱的,很容易晕倒。
四目相对,御惊风的脑袋不知道转了多少回,冷雪飘却淡漠如常。
最终,御惊风眨了眨眸,有意无意转移视线。
很快,他又鼓起勇气看着冷雪飘。
“雪飘,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我无所谓。”
冷雪飘没心没肺地摇摇头,“要是没什么事情,我走了。”
像凤九儿所说,御惊风在冷雪飘心中却是地位很不同。
她和他认识第三天,所说的话,都比她一年和所有人说的话要多。
“有事。”
御惊风好不伤心地侧身,牵了她的衣袂一把。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