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礼!”羽飞崖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尖叫起来,“你疯了?!”
没等陆承礼回答,向征便击掌大笑起来,“果然不愧是杀伐决断的陆元帅!我早说过联盟的军队不是为一个人,一个家族服务的!全军调动10天,只为找两个小娃娃,已经是破例了!羽飞崖,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自己就是联盟里最大的情报贩子,你都找不到的人,肯定早就死了!”
“放你的狗屁!”羽飞崖双眼血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揪住向征的衣领就狠狠给了他一串耳光!
何生不动声色地略一侧身,便与身旁鸡飞狗跳的“战场”保持了一个极为微妙的距离。他的脸色冷若寒霜,直直看向上首的陆承礼,不软不硬地质问道:“陆元帅,您就打算袖手旁观,看着联盟最高议事厅变成笑柄吗?”
陆承礼微微握紧双拳,看也不看何生一眼,大踏步从他身前走过,伸出钢爪般的右手一把提起犹自发泄得痛快的羽飞崖,狠狠砸向墙角。
“哐哐哐!”
伴随着巨大的玻璃震颤声,羽飞崖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这件事到此为止!何生,向征,你们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羽家行动。羽飞崖,你也不可挑唆族人寻衅滋事,否则,下一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陆承礼硬邦邦地抛下这几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会议室。
向征好不容易得了喘息,脸上青紫一片,神情更是羞愤交加。
他跳起来就想冲向墙角不得动弹的羽飞崖,却被何生一把拉住,“还不快走?陆元帅不在,谁能阻止那个疯子?!”
向征生生吞了好几口郁气,才忿忿地跟在何生身后走了出去,边走边低声咒骂着,“精神力外放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什么最高议事厅?!到最后还不是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一帮野蛮人!”
会议室里瞬间便只剩羽飞崖一个人。好半天,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仇恨,“好!好得很!寄养的到底比不上亲生的!陆承礼,你假模假样忍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露出真面目了!我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狠狠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用力站起身来,飞起一脚便踹在了震颤未停的落地玻璃上,随即便大步向门外走去,“来人!把‘黑狼’海盗团的人统统押过来!”
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四周的落地玻璃应声爆裂,碎片星星点点地落向数百米下的地面。
让所有首都星人都清晰无比地意识到,惶惶而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直到凌晨才堪堪入睡的陆铭,自然也不能继续得到伤病员的待遇。
他只觉得自己刚刚闭上眼,就被一股大力不容拒绝地摇醒了。
“你干什……停!住手!男女授受不清!你松手!就算用强,我也不会就范的!羽堂堂!我叫你别脱我衣服,听见没有!”
陆铭刚一睁眼,还没完全清醒,就看见那个该死的女人放大了数倍的脸紧凑在自己眼前,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的睫毛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变得衣衫不整,那女人顶着他的暴喝声竟然都没有停止对自己上下其手!
近距离的怒吼,令羽堂堂忍不住挠了挠耳朵,才没好气地替他盖上宛如“遮羞布”似的两片衬衫前襟。
“你叫什么叫?叫再大声,难道就会有人来救你?看你这么中气十足,身体应该没大碍了,还不赶紧起来干活?你们陆家男儿不是每天都要艰苦训练的吗?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
陆铭紧紧攥着得回不易的前襟,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惊惶,口中却忍不住不屑道:“我重伤未愈,又中了毒,多睡了一会儿有什么好嘲笑的?倒是你,堂堂羽家大小姐!一大清早不睡觉,就为了趁我不备,对我用强吗?”
羽堂堂懒得搭理他,只是粗暴地端来一锅滚开的鱼汤,重重放在他面前,然后在他对面不客气地盘腿坐下,“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孱弱不堪的样子,我对你可没兴趣!只不过是帮你看看有没有内伤,你就能想入非非,还不知道平时有多龌龊呢!”
“检查内伤需要把上衣tuō_guāng吗?!”陆铭不忿地提高了音量,双手却自觉主动地接过羽堂堂刚放下的木质汤勺,给自己的手套式水囊里灌了满满一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当这里是医院?我用两只眼睛就能看到你的内脏?”羽堂堂瞪了他一眼,“真是好心当驴肝肺!赶紧喝!这一锅都是你的!喝完就去干活,别闲在我面前碍眼!”
陆铭一听这话,立马不客气地直接捧起了锅,一边咕噜噜灌着鱼汤,一边含糊不清道:“干活?干什么活?安营扎寨?你还真想在这儿待一辈子吗?”
羽堂堂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陆小铭,你的宝贝‘战神’机甲已经在海水里泡了10天又8个多小时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暴风雨快来了。你就不怕‘战神’被冲进海沟里?你想一个人徒手打捞至少40吨重的机甲吗?”
“泡在水里?”陆铭一愣,顿时显出几分不悦来,“羽堂堂,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副官。‘战神’的日常养护都是交给你负责的!你怎么能让它泡在水里这么久?机体本身不怕水,可联动轴里的一些精密零件却会受影响的!这里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万一卡住了,都没法调整!”
羽堂堂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