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仙的动作很轻微,声音更加低不可闻,除了陆承信,只怕再无第三个听到她说了什么。
然而,在她离开陆承信肩头的一瞬间,始终没有离开战场,一直和星兽一同轮换着坚守阵眼的满鸿飞却似有所感地突然转过头,看向陆承信。
与陆承信满含悲伤却终究释然的眼神相比,他的眼中却尽是复杂得难以言表的不甘。
这个属于他们这些上一代人的秘密,终究也要走到终局了吗?
在所有人不解和茫然的目光中,赫子仙不急不缓地,坦然地飞到了囚笼正中央,巴掌大的身体淹没在滚滚黑烟之中,几乎难以辨认。
“母亲?!”陆铭微微一怔,心中突然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要做什么?
计划之中根本没有这一条啊!
哪怕是堂堂身体的崩溃,都写在了计划里!母亲她此时要做的,应该是彻底离开囚笼,在外围继续辅佐净化才对啊!
为什么她还在囚笼里?!
为什么她不退反进,主动将自己暴露在异化污染中?
别说是陆铭,就算是早已心浮气躁的羽堂堂也一时想不出原因。
而在场唯二知道原由的两个男人,却始终沉默得如同顽石。
“对不起,堂堂。”
赫子仙那异常温柔的声音轻轻在羽堂堂的耳边响起,“对不起,所有死去的你们,我应该早早来这里接受自己的宿命。对不起,我不该贪婪无度。”
“陆妈妈?你在说什么?”羽堂堂躲避纠缠的间隙,不解地看向赫子仙。
却发现她的身体在说话间,迎风而涨。原本细长的尾巴随着龟壳的生长慢慢收回了体内,不见踪影。
而厚重的龟身渐渐在烟雾中露出形状,龟壳上的符文一明一灭,缓慢而有节奏地闪烁起来。
羽堂堂敏锐地察觉到原本死死追在自己身后的异化污染,速度竟然变得迟缓起来!
她慢慢皱起已经不存在的眉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囚笼里的黑烟似乎正在迅速地变得稀薄?
被净化了?
不对!就算是她的无相净火要想捕捉这些变得无形无状的异化污染,也不可能这么快!
忽然,她猛地心头一跳,“吞噬!你要吞噬异化污染源?!你疯了吗!”
羽堂堂终于看清了赫子仙的动作,却惊得整个光团都是一颤!
异化污染对于星兽来说,沾上一点都难以摆脱!
赫子仙如今竟然想要将剩下的污染源全部吞噬干净!
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因为这成了精的污染源脑子瓦特了,没有主动找上她,她就要巴巴地将身体送上门来吗?!
然而没了身体的羽堂堂却无法阻止,甚至连大喊出声都只有寥寥几人才能听见。
陆铭恰是其中之一。
“母亲?!你到底想干什么!”羽堂堂无法阻拦,他却可以。
然而赫子仙只是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承信,“战神”号脚下便突然出现一道旋风,卷起机身,将他“送”到了囚笼边缘。
“父亲!”陆铭愣住了,母亲去送死,父亲不阻拦却还要拦着自己?
“这是你母亲的选择,也是我们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陆承信轻声说道,他的眼神无悲无喜,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与自己不足百米之遥,却仿佛天人永隔的妻子。
陆铭攥紧了拳头,“你们到底瞒了我和堂堂什么?!”
难道以为他还是容易欺瞒的小孩子,连自家父亲身体的颤抖都感觉不到吗?!
“子仙小姐只是打算以命换命,履行一个本该在二十多年前结束的使命而已!”满鸿飞的声音在陆铭身后响起,语气听不出是怨恨更多,还是悲愤更多。
“世界将塌,总有渡劫之人应运而生。成为世界最后一线生机,就是救世主的宿命。然而,命运之子却在世界需要她的时候,想要反抗命运。”
满鸿飞看着不断吞噬污染源的赫子仙,神情异常复杂。
羽堂堂敏锐地察觉到原本死死追在自己身后的异化污染,速度竟然变得迟缓起来!
她慢慢皱起已经不存在的眉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囚笼里的黑烟似乎正在迅速地变得稀薄?
被净化了?
不对!就算是她的无相净火要想捕捉这些变得无形无状的异化污染,也不可能这么快!
忽然,她猛地心头一跳,“吞噬!你要吞噬异化污染源?!你疯了吗!”
羽堂堂终于看清了赫子仙的动作,却惊得整个光团都是一颤!
异化污染对于星兽来说,沾上一点都难以摆脱!
赫子仙如今竟然想要将剩下的污染源全部吞噬干净!
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因为这成了精的污染源脑子瓦特了,没有主动找上她,她就要巴巴地将身体送上门来吗?!
然而没了身体的羽堂堂却无法阻止,甚至连大喊出声都只有寥寥几人才能听见。
陆铭恰是其中之一。
“母亲?!你到底想干什么!”羽堂堂无法阻拦,他却可以。
然而赫子仙只是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承信,“战神”号脚下便突然出现一道旋风,卷起机身,将他“送”到了囚笼边缘。
“父亲!”陆铭愣住了,母亲去送死,父亲不阻拦却还要拦着自己?
“这是你母亲的选择,也是我们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陆承信轻声说道,他的眼神无悲无喜,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与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