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三青来得快,去得也快。
研究院里的羽飞崖得到消息时,鸿三青已经挥一挥衣袖,施施然地踏出了羽家大门。
他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着不远处羽家大宅的方向,皱眉道:“你是说今天一大早鸿三青就去见了小姐?”
羽守成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2米远的地方,脸上没有半分异常,只是低头认真道:“是的,家主大人。我今天一早去康复中心递了帖子,没过多久,鸿三青便应允了。”
“鸿三青?怎么会是鸿三青?”羽飞崖眉头紧皱。
三位大医师中最不耐烦为人医治的人就是鸿三青,而且尤其不喜为权贵人家奔走。
若说是最顾全大局的鸿元青,也许羽飞崖还没有这么惊讶,可是鸿三青么……
呵呵,说句晦气的话,如果哪天他羽家倒了大霉,这位倒是铁定第一个来看热闹!
“他没有提半点要求,就同意出诊了?”
羽守成再次点头道:“是的!我还没有将家主您承诺的条件一一详述,他就迫不及待似的出发了。”
一路上急得就差没把飞行器抢到自己手中来操控了!
羽飞崖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继续问道:“鸿三青和小姐说了什么?”
羽守成微微迟疑了一瞬,头低得更低了,“鸿三青将夫人她赶出去了,我们……我们不知道他和小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没用的东西!”羽飞崖脸色一沉,毫不留情地骂道,“当初我将她从研究院提拔上来,不是留着她吃白饭的!去!警告她,如果下次再敢误事,别怪我不顾念你!”
羽守成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是,家主!”
待羽守成离开,羽飞崖才阴沉着脸走到墙角的一排书架前,抽出最上层的两本书,然后用力一拍空出的书架隔板。
天花板上顿时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黑洞,一架袖珍升降机缓缓从黑洞中落下。
羽飞崖走上升降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办公室的屋顶上。
他的办公室位于整个研究院的顶层,一般人很难想到在顶层之上竟还存在着一处空间。
而这里却是羽飞崖精心设计的密室之一,和向家那处暗室不相上下。
上层空间十分低矮,堪堪只够羽飞崖站直身体,阳光从屋顶装饰雕塑的缝隙中透出,倒也不算昏暗。
羽飞崖走出升降机站定,阴鹜的目光紧紧锁定角落阴影处的一个人影,冷哼一声。
那人影听见声响,猛地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了。
羽飞崖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虞姬,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对我视而不见!”
角落里的虞夫人低垂着头,只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不回话,也不抬头,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逃过羽飞崖的质问。
“呵!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可不是我羽家研究院里的一个小小的实验品了。而是雄霸一方的混血部族首领。”羽飞崖冷笑道,“你现在还指望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贱种来救你,是不是?可惜了,有个叫巴图的家伙前两天倒是来了首都星,可却不是来救你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巴图的名字,虞夫人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却又咬住了嘴唇,没有出声。
羽飞崖怒极反笑,“好!好!好!二十多年不见,你倒是变得硬气得很!不,不,你一向都是这么胆大妄为!当年你敢背着我偷偷更换了实验材料,又偷走了一个实验品,现在拒不开口也不奇怪!巴图的命,你不在意,那么,另一个你来不及偷走的实验品呢?她的命你也不在意吗!”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她可是你的女儿!”虞夫人一怔,终于忍不住喝骂出声,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是我的女儿,难道那个被你偷走的实验品就不是我的女儿吗?”羽飞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虞夫人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在了手里,双眼中饱含杀气,仿佛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混血女人千刀万剐!
他强硬地扭过虞夫人的脑袋,逼迫她与自己双目对视,然后一字一顿道:“如今,我不过就是想知道那个女儿身上发生的一点点变异而已,你都不肯说半个字!虞姬,那个女儿死得早,我问这些也只不过是想保住堂堂的性命,不让她重蹈她姐姐的覆辙而已!”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虞夫人不敢看羽飞崖的眼睛。她声音颤抖,但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当年我偷偷取了你的血,替换了原本的实验血液,这才有了小正和堂堂。她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在你的期待下诞生的,你又怎么可能真心疼爱她们?!”虞夫人握紧了拳头,紧闭双眼,一口气说道,“小正与堂堂本是同时出生,可是现在堂堂才多大?你敢说她少去的这些年岁不是你做的手脚?!”
羽飞崖的眼神瞬间变得狂躁起来,顺手便掐住了虞夫人的脖子,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还敢说?!当年你偷走那个实验品,却破坏了胚胎培育装置!尚未发育完成的堂堂被断了供养,我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将她救回!可即便如此,她的天赋也被毁之殆尽!你养大的小正成了赫赫有名的妖女,可是堂堂,却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可能!你说谎!”虞夫人尖叫道,“实验室的装置仪器我比谁都熟悉!怎么可能破坏了堂堂的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