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彻底愣住了,在羽堂堂的搀扶下犹自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瞪着巨象船长的尸体,“他真的不是混血?”

“不是,我保证不是!”羽堂堂没好气地说道,“就算他是,又能怎么样?难道任由他把你打死?”

“唉……”巴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闷的胸口,“我原本还想难得有个厉害的年轻混血,要是能招揽了他,那我和格鲁就算死了,也能放心了。没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

“巴图叔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羽堂堂瞪着他,不满道,“不过就是被这家伙打了几下,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些年难道都懈怠了?”

巴图摆了摆手,无奈解释道:“这小子防御虽然不错,可是攻击却不算厉害,我最多不过就是一点冻伤。我只是担心将来我和格鲁年纪大了……唉,我们两个到底还是耽误了太多时间,近两年已经明显感到大不如前,也不知道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多久。”

羽堂堂默了默,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她也不能逆天而行。

两位叔叔年轻的时候在矿山里日夜辛劳,身体亏损严重,寿命不及常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事实上,这也是混血一族普遍面临的问题。大部分的混血寿命远远低于人类,并非是因为先天不足,而是单纯地因为生活环境太过恶劣。

也许现在生活在族里的这些孩子,能够有所改变吧!

羽堂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都已经回来了,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再不济,不是还有青狮和小复归吗?就算是其他族人,现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倒是你,为了一个心都黑透了的伪混血,就生生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巴图脸色一僵,这个丫头!怎么又绕回来了呢?看来今天这一关可真难过啊!

他讪讪地笑着,“我这不是看错了吗……”

“没看错也不行!”羽堂堂板着脸,“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巴图无奈地撇过头,听着羽堂堂不喘气的数落,恍惚一下子回到了13年前自己和格鲁还在她手下接受训练的时光……

真是……

往事不堪回首!

两人磕磕绊绊地爬过满是杂物的通道,走出飞船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竟然乱成了一锅粥!

“快!纱布!”

“快去找人类要一台治疗仪!”

“水!水呢!都别围着!快去烧一壶水!”

“怎么回事?”羽堂堂顿时皱起眉头,随手抓过一个慌慌张张的族人询问道。

那人刚要推开她,一抬头却看见羽堂堂身旁跟着的巴图,立刻便露出了激动的神情,“首领!您快来看看吧!小复归他……”

不等他说完,羽堂堂就面色突变,一把将巴图的胳膊搁在那人的肩上,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巴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快步向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走去,“复归他到底怎么了?”

“小复归他……他怕是活不成了!”

羽堂堂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虞复归。他腹部那处醒目的伤口此时依旧不停地渗着血,将捆绑伤口的纱布彻底浸透成了鲜红色。

“让开!”羽堂堂一把推开抱着他的青狮,“把他放平!再拿干净的纱布来!”

青狮心急如焚,突然之间被推到一旁,足足愣了三秒才看清来人是谁,顿时便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堂堂!你终于来了!复归他被钢管扎穿了腹部,下半身也失去了知觉,头部手部都有擦伤。”

羽堂堂利落地将包裹着虞复归的衣物和纱布全部撕开,一边仔细检查着他腹部的伤口,一边点头道:“我知道了。去准备我要的东西,再去我的房间里,将枕头旁的雕花木盒拿来。”

“是!”青狮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大壶热水便送了过来。

羽堂堂毫不犹豫地将热水全部倒在了虞复归的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瞬间被冲洗得干干净净,露出微微发白的皮肉,然而很快,鲜血便再次渗了出来。

“啧!难怪我找不到出血点呢!”羽堂堂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子不算傻,昏迷之前强行用精神力将自己的几处动脉大血管都收缩闭合了起来,要不然压根儿就等不到自己救他了!

只是现在这样,也有些麻烦!

羽堂堂不由臭着脸,忍不住腹议不已,都说了她不擅长土系和木系法术了!

怎么最近几天总要挑战她的短板呢?!

“堂堂,你的雕花木盒。”青狮喘着粗气,只用了几分钟便将木盒递到了羽堂堂面前。

羽堂堂看了看周围密不透风的人群,“让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吧,别待会儿吓着他们。”

青狮不明所以,却还是努力驱散了人群,只留了几个精英心腹紧紧守在四周。

羽堂堂打开木盒,取出了十多根细长的银针,飞快地插进虞复归的体内,然后拍拍手,站起身来,指着后山的别墅吩咐道:“行了,先把他抬去屋里放着,等他醒了再说。”

“额……这就行了?”青狮心惊胆战地看着被扎成了刺猬的虞复归,不由愕然出声。

“暂时给他止了血,下一步治疗要等他清醒了才能继续,难道你打算就让他躺在这里?”羽堂堂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伤口,“看见没,确实不出血了,对不对?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真的不出血了哎!”青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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