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转眼便是十多天过去了。
陆承礼终于悠悠转醒,得知自己昏睡了两个星期之久,不由脸色铁青,却不能对红了眼眶的陆平陆安兄弟说出任何严厉的话来,只能将精神抖擞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一直被羁押的第3军团身上。
星战杯也慢慢接近尾声,几乎翻遍了整个矿奴星的各支队伍,更是愁云惨淡。好不容易等到金翎那帮打劫的恶徒被收拾了,种子队伍首都星高等军事学院也提前退出了赛场,他们却愕然发现,整个矿奴星上竟已不剩多少原住民了!
争斗越发激烈,尤其是在发现巡逻的守卫军根本没有想要制止的意思后,争斗便开始变得凶残起来。
倒是早早退出赛场,在空港内安心养伤的向狸等人乐得看了好些天的热闹。
向来本着有便宜就要占的抠门狐狸,这一次却表现得十分反常。
刚刚被送进治疗仪,他便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死活不肯躺进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要将珍贵的治疗仪留给更需要的人,硬是让人把哥达塞了进去。
这一日阳光正好,背部灼伤未愈的向狸趴在仓库门口的长凳上,裸露着结痂的伤口晒着日光浴,祁连毕朱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地面上,斜靠在脸上写满了委屈的狼形嗥月身上,不时往嘴里塞一块糖果,还不忘给嗥月的嘴里也喂上一颗。
“你那天昏迷的时候,真的听见陆铭说话的声音了?”
“我骗你干什么?嗥月不是也听见了嘛!”向狸翻了个白眼,微微张开嘴,“哎哎哎,别只顾着自己,也给我一颗!”
祁连毕朱随手往他嘴里扔了一颗,神情却依旧迷惑不解,“那就奇怪了。既然那天陆铭都已经现身相救,为什么又避而不见呢?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么多天过去,他甚至连嗥月都没有联系。胖狐狸,你说,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明知嗥月和你重伤,却这么长时间都不闻不问呢?”
“肯定是不想让小嫣知道呗!他信任我们,可对小嫣肯定有戒心啊!那天急着走,肯定是怕小嫣看见呗!”向狸嘬了嘬糖果,还别说,以前没觉得,这次从矿奴星的原住民手里换来的糖果味道还真不错呢!
祁连毕朱鄙夷地斜了他一眼,“这只能回答我的第一个疑问,那第二个呢?事后他总应该和我们联系了吧?”
向狸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肯定是因为忙呗!以前只要他超过三天没和我们联系,肯定是被黄金军团的前辈困在训练场了!这次肯定也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呗!”
“滚!这我也知道啊!”祁连毕朱没好气地轻轻踹了一脚向狸趴着的长凳腿,“问题就是,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向狸浑身的肥肉顿时一抖,荡漾起一阵微微的肉浪。他双手双脚死死夹紧身下的长凳,却不小心牵动了背部的伤口,不由龇牙咧嘴起来。
但他的眼神却一下子正经了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陆铭不联系我们,肯定是因为羽大小姐。”
“嗷呜!”嗥月瞬间眼冒绿光,毫不犹豫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了长凳的一条凳腿!
祁连毕朱眼疾手快地将险些背部着地的向狸一把托住,然后顺手捋了捋嗥月的狼毛,轻斥道:“别闹,我们在说正经事呢!狐狸说‘因为羽大小姐’,也不代表陆铭就是为了羽大小姐的事情在忙碌,说不定他只是被羽大小姐限制了自由呢!”
嗥月眼中满是委屈,狠狠扭过头,趴在自己的前爪上,不看这两个坏人一眼!
向狸胆战心惊地从长凳上慢慢爬了下来,干脆和嗥月一样,直接趴在了地上。
大地母亲带来的安全感,让他慢慢又找回了思路。
“我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你不知道,我和嗥月刚刚昏迷的时候,隐约之中,好像有个人给我做了检查,手法很奇怪。”
他那胖胖的手指比划了半天,也无法表达现在已经变得十分模糊的记忆。
“反正就是很奇怪。那双手肯定不是铭哥。而且后来说什么最好不要进治疗仪的那个声音,也肯定是个女声。”
“你觉得是羽大小姐?”祁连毕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恰恰是他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不是向狸一再强调自己肯定没有记错,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认定一定是向狸恍惚之间认错了人。
因为那天,他虽然急着将哥达制服并未细看,可是远远一瞥之间,隐约看到的是一个金发少女,怎么着也不可能是羽大小姐吧?
那宛如此时天上的太阳这般温暖明亮的金发,匆匆一见,便再难忘记!
向狸看着他的神情变化,不由皱眉道:“怎么?你还是坚持认为,铭哥身边跟着的是个混血少女?”
祁连毕朱同样皱眉道:“怎么说那天的情况下,我也应该比人事不省的你要看得清楚吧?”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好半天,然后同时回头朝3号仓库里大声道:“方石,你那天看到的是谁?”
“没看到。”仓库里传来方石沉闷的声音,而回答一如之前的每一次。
两人又同时扭头看向依然在赌气的嗥月,“你觉得是谁?”
嗥月压根就不回头看他们两个,只是伸出一只前爪,往向狸的方向用力一拍!
“看见没!嗥月也说那人听着像是羽大小姐!”向狸顿时眉开眼笑。
祁连毕朱不屑地撇了撇嘴,“得了吧!这是因为刚刚我凶了她。她才帮着你!昨天她明明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