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姑娘给出新颖的引导,如她所说的抛砖引玉,凤翎相信,她的人一定会翻出更多的花样。
至于大姑娘怎么会这些,凤翎一点没有怀疑。芊昕郡主对这个嫡长女也是倾注了心血,琴棋书画、舞蹈刺绣都是高价请了最好的老师,大姑娘又是如此聪慧、举一反三之人,自己创出新的风格有什么奇怪?
知若在大郢生活了两世,自是不敢也不会小觑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所以不会谱曲也记不住乐谱的她才敢用这样的方式抛砖引玉:她只将她在现代会唱的古风古韵的歌,比如《但愿人长久》、《白月光》、《梨花香》等直接唱出来,怎么谱曲怎么配乐器就不用她操心了。
同理,她将看过的古典舞、杨丽萍孔雀舞、以及什么牵手观音、昭君出塞、甚至朝鲜“阿里郎”之类的团体舞,用口述描绘加上动手简单演示的方式传递给负责编舞的舞姬们的师父,让她自己去更多地想象、感悟、和体会。
就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教学,也让三位分别负责词、曲、舞的古代专业人士兴奋不已、激动万分,对他们主子请来的这位虽然丑却轻盈灵动的阿不娘子佩服万分。恨不能将阿不留在百鸟阁。可惜,阿不再丑也是秀才娘子,为了给相公挣赶考银子才偷偷跑来同老板做这笔一次****又怎么可能长期留在百鸟阁?不仅不会留下,连具体来自什么地方、夫家姓什么阿不都是不肯透露分毫的。
三人离开后,凤翎带着知若直接从书房回到地下密室,笑道:“阿不娘子,你来的时候面具下若是这样一张面孔,我想我会直接出手了,呵呵。”太逼真了,到时候她一定要向总部多申请一些这样的易容药啊,简单方便,简直不要太好用了!
知若自己也忍不住笑,没办法,那三个人虽然都是死契捏在凤翎手上,但别说她自己不敢大意,凤翎也是不肯让她当面教他们的,直到她当着凤翎的面“换”了一张肿泡眼、布满雀斑的脸。
“大姑娘,你再多呆两日,等他们排出几个新节目,你看看怎么样,”凤翎满含期待,“不过,再有什么问题,你就不用见他们了,由我转告即可。”她最早可是以清倌的身份作为遮掩,琴和舞都是她的拿手活,若不是知若换脸换的太逼真,她本是坚持由她听知若讲授完再转述给那三人的。
知若笑道:“好,”凤翎也非门外汉,而且刚刚还全程旁听了,已经相当熟悉,真有什么补充建议她去转告也是轻松自如。
到广海的第三天早上,齐慕白主仆三人一大早就去逛了广海县有名的昭云寺,昭云寺不仅在江州、甚至在整个大郢的寺庙中都是很有名的,因为那是先皇帝、当今皇上的祖父禅心大师剃度出家的地方。
虽然禅心大师只在昭云寺呆了一年就去另一处更隐秘的、据说在高山上的寺庙修行,但昭云寺还是被众人认为是佛性厚重的地方,否则真龙天子怎么会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里来剃度出家?既是佛性厚重佛缘深的寺庙,烧香祈福许愿自然也会是最灵验的。甚至,昭云寺还特意建了一座静心阁,供那些为避开尘世纷扰特意跑来静心苦读的学子小住。
所以,在出现海市之前既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商业、手工业也都不够发达的广海却有好几家客栈,两家妓楼,皆因有一个能带来人流的昭云寺。
人人都说,到了广海,就不能不去昭云寺,不去昭云寺,就等于没到过广海。凤翎“初到”广海的时候,就是在上香的时候救了闵夫人的。
这不?入乡随俗,知若也决定到先帝爷剃度出家的昭云寺走一走。
一身湛青色绣银线锦袍的齐慕白一出现就引起了一些夫人小姐的注意,大姑娘小丫鬟们一个个遮遮掩掩地偷看,然后红着脸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知若倒是大方的很,越发挺直了背脊,好像生怕自己不够挺拔、或者显矮了。
跟在后面的落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她这主子聪明睿智,长她一轮的男子都未必有她稳重能干,可是怎么就有如此幼稚可爱的一面呢?热衷于扮潇洒男子,好像小孩子装大人似的。不过,呵呵,她真心觉得齐慕白已经够潇洒了,不必那么努力地抻身高,没看那些女子一个个眼睛发亮吗?
知若在现代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到名胜古迹的庙宇之类时也只是以膜拜历史、尊重古迹的心情去游览和欣赏,从没有去烧香抽签什么的。而前一世,前十五年她无忧无虑,即使跟着母亲芊昕郡主去烧香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而后十年,她根本没有机会走出庆元侯府,不过,呃,好像也确实没有想过要去庙里祈祷什么的。
这一世睁开眼后,她是第一次到寺庙里,倒是有心烧三支香叩三个头,不是要求什么,纯粹只是对生命轮回的感慨,对未知、神秘时空的尊崇。
在这个过程中,知若突然感觉到有不一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同于之前那些还能给她带来一点虚荣感的关注,这会儿她有一种被审视、被探究的不舒服。
知若的感觉还真是真切,此刻,不远处,一名一身红衣的美艳女子正看着她对身边另一位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道:“那位就是黄金齐的后人齐慕白了,虽然单薄了一些,也算是风姿俊逸,啧啧,这次便宜蓝了。”
白斗篷女子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蓝喜欢彪悍型的,不过,漂亮的总好过丑陋垂老的,”她们这些人,任务就是一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