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沉思片刻,整理了一番脑中的想法才开口道:“如果晚辈只是听前辈这么说,恐怕是听不懂的,但是这两天我恰好了解了些蛇王山的历史,所以倒是听明白了些前辈的意思。不过晚辈很好奇,难道三十年前的那些事,就让前辈一直心有余悸到今天了吗?”
“虽然我不想这么承认,但是既然小兄弟你这样问了,那么我就回答一次吧。”洪学礼看着叶尘,说话的同时就像是在释放着自己压抑许久的内心一般,“是的,你说的没错,三十年前的那些事确实让我至今一直心有余悸。”
说完这句话,洪学礼的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嘴角带着一抹放松的笑容道:“顺便说一说小兄弟你刚才提要求时说到的情况吧,或许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与佘宗主的父亲实际上乃是关系最为亲近的挚友,我看待曼曼更是像看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洪学礼说到的这一点确实是叶尘不曾知道的消息,而这更让叶尘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为何……”
“为何我和曼曼看上去还像是关系不好一样,对吧?”叶尘呆呆地点了点头,因为洪学礼已经抢先说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
“这就要说回刚才那些话了,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认为蛇王山会经历三十年前那一劫,以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青竹那小子实在太优秀了……而我们那时候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当做炫耀的资本一般到处显摆着,希望能靠着青竹让蛇王山辉煌起来……”洪学礼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了苦笑,“而曼曼……曼曼其实也很优秀,但是我不希望她知道,也不希望外界知道,所以一直刻意控制着她,压制着她……”
洪学礼话中的道理乍听起来像是非常荒唐,甚至荒唐到无理,但是细细品味之下,叶尘却读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奈与自责,慢慢地也明白了只有因为如此,才造就了洪学礼这么一番矛盾的心态。
“老佘走了之后,我心里便默默告诉自己,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好好守住蛇王山,让蛇王山能够长长久久地一直发展下去。”洪学礼的目光突然看向佘曼曼,脸上露出内疚的表情道:“曼曼,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我也有许多意见,只是碍于我的身份一直默默忍受着,而我也从未把这些话告诉你。今天刚好有这样的机会,我便索性都说了出来,如果你要恨我……就恨我吧……”
早在洪学礼最开始说出那些理由时,佘曼曼就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此时听到洪学礼的这番话后更是直接流下了泪来,“不,洪伯伯,我不恨你,我心里知道,你一直以来为了蛇王山付出了很多很多。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心烦,但是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为了蛇王山,所以我从没真的恨过你。”
听佘曼曼说出这样的话来,洪学礼的脸上一点点露出难掩的惊喜之色道:“真的吗曼曼,你真的不恨洪伯伯吗?”
看见二人把话说开,终于能够直接地表达出内心的真情实感,叶尘知道自己刚才说出的要求已经没有再提的必要了,而自己立下赌约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俗语,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洪前辈你的心情和做法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世上任何思想一旦走上极端,最后多半都不会有好下场。”等到二人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叶尘才做起了最后的总结道:“隐藏真实的实力固然有必要,但蛇王山若想要真正得到发展,突破现在的困局,新鲜血液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如果洪前辈能想清这些道理,蛇王山从现在开始发展也为时不晚。”
被一个年龄足以做自己孙子的年轻人教导着人生道理,洪学礼非但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态度,反而还一脸赞同地点着头道:“小兄弟你说的没错,只可惜这个道理我花了足足三十年也没想清楚,结果反倒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无妨,我不仅是前辈和佘宗主,看到在场的蛇王山前辈们为了宗派的未来奋斗的模样,我想这三十年的沉淀也并未完全浪费,只要从现在起好好发展,蛇王山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如果真的能像小兄弟你说的这样那就最好了……”
洪学礼的话说到一半,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了不得的问题般,略显慌乱地说道:“瞧我这老了的脑子,这么重要的信息我都忘了问了,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小兄弟你们的名字和身份呢。”
看到洪学礼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裘浪几人互相对视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叶尘更是笑的最为灿烂,“哈哈,我还以为前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呢,原来是这个呀。虽然说名字和身份并不重要,但是前辈既然问起来了,晚辈哪有不说的道理……”
听到叶尘从裘浪开始一个个介绍起,最后说到自己的名字时,蛇王山的众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洪学礼更是不敢置信地说道:“不……不是吧?你就是那个叶尘?”
“哪个叶尘?”叶尘一头雾水地看着洪学礼惊讶的模样,然后才意识过来道:“噢……我知道了,没想到那件事前辈们也知道啊。”
“我们蛇王山虽然专注与御兽,但是中州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哪有不去打探的道理,你的名字我们早就已经听说,而且是大大的听说过了。”洪学礼脸上浮现出一副后悔的样子道:“我说你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不报名字的,我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