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芦寒沙却剧烈挣扎,疯了一样跑到毕良野身边跪坐在地上扯住毕良野的裤脚哭嚎,但她又像是不敢哭嚎,因为声音并不大。
“少帅,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错,我也是为你着想,我为了谁啊,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督军不同意……”
她话刚说到这里,毕良野一个逼视扫射,她硬生生的闭上了嘴巴。
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害怕,惶恐,也有不甘。
可查旋听出了话音儿,起身诧异看她,恰巧芦寒沙也佯装转头看查旋。
那神情,有憎恨,有厌恶,有嫉妒,似乎是想要将查旋千刀万剐。
查旋当即看向毕良野,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难不成上次的事情是毕督军指使?所以毕良野才至今没有给查旋一个明确的处理?
毕良野没看查旋,冷酷抽开芦寒沙拽住的他那条腿,再看向芦寒沙的那一眼,是让人寒颤的凌厉。
“最后一次见你,不曾想你的胆子到变大了,你如若真的不想走也可以试试别的方法,心里有选择吗?”
毕良野用他独有的醇磁声音将这句话说出了无限的压迫和凉意。
因为芦寒沙在听完毕良野这句话后脸色大变,她几乎是光速抽回了还想要抓住毕良野裤脚的手。
查旋甚至都能看到芦寒沙的身体出现明显瑟缩,也在仓皇的往后退缩。
她很害怕毕良野,怕到这个程度,是查旋没有想到过的。
胡邦也没给芦寒沙再度开口的机会,伸手将她捞起来,连同手腕上面的伤口都没给她处理,便直接带走了。
短短十几分钟,客厅内上演了一出儿意味不明的戏码。
芦寒沙匆匆的来,匆匆的去,看似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却让查旋心中疑窦爆棚。
查旋甚至会想到毕良野大约是没有猜到芦寒沙敢随便乱说话所以才会同意让她进来的吧。
不然他最后这煞气冷戾的威胁从何而来啊。
一向操控全局的少帅大人还至于对芦寒沙用威胁吗?
当春芽悄然退走后,查旋起身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毕良野。
“怎么回事儿?”
毕良野起身想要靠近查旋,却被查旋很警惕躲开了。
她绕到沙发后面,身体站的笔直看毕良野,一本正经跟他要说法儿,别拉拉扯扯的。
一直以来查旋将芦寒沙归结于是毕良野的人。
她之所以没有逼迫,何尝不是看在毕良野的面子上。
可芦寒沙这一句话,让查旋意识到背后的事情很可能是她无法估量的。
毕良野见查旋态度明确,他点头说有点关系,但毕淳海目地绝对不是挑起战争。
“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待,再等些时日,相信我。”
查旋完全没听进去,这话太笼统。
毕淳海是毕良野父亲,安排芦寒沙完全有可能,没人给芦寒沙撑腰,她怎么敢背着毕良野威胁查旋呢。
这也是查旋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所以在毕良野告知她以后会给她答复的时候,她才会默默选择等待。
如今看来,要是毕督军指使芦寒沙的,那逻辑就通了。
小人儿问他:“蓝灵是督军的人?”
“不是。”
查旋紧盯毕良野眼睛:“是乔秀的?”
毕良野踟躇,薄唇微抿,查旋当即拔高了声音重复问了一遍。
毕良野说是,蓝灵是乔秀的人!
疯了,查旋在听到毕良野给予的这个肯定以后,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这蓝灵一会儿是芦寒沙的人,一会儿是乔秀的人,芦寒沙还咬定毕督军不同意。
那这不说明这些人是一伙儿的嘛。
她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毕良野沉默,没有说话。
查旋见他不说话,满眸都是不可置信再度问他:“毕督军知道乔秀的事情?”
其实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因为她一下子回想到好多事情,也包括船上遭遇暗杀的那一次。
她之所以不确定是乔秀做的,就是没有找到乔秀的动机。
因为乔秀和富国渊那面始终没有确定,所以查旋并没有找到乔秀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动机。
可如若动机是毕督军,那这一切不就都说的过去了吗。
谁都知道毕督军现在独大,润城以北十多个省市全部属于毕督军。
润城又是大头,自从他们父子入主,码头这块肥肉迟迟没有出手讨要。
说白了是不想和明帮撕破脸,谁能保证暗地里面不动手脚。
再加上毕良野和富少歇早就是水火不相容。
毕淳海和富国渊未必就不是面上交情。
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私利,乔秀和查旋以前不是也很要好,如今却也变得面目全非。
至于乔秀和富国渊还有毕淳海之间有什么关联,查旋认为那更是纠葛万千。
所以她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完全是成立的,也是在眼下看来唯一一个符合所有已经发生过事件的理由。
然而查旋现在在做什么?
每日和毕良野打情骂俏,中了毕良野的美男计?
她可记得次长太太说过,毕良野用美男计抢了不少东西。
占了便宜,最后还赚了个盆满钵满是毕良野管用的空手套白狼戏码。
想到这里,小人儿再看向毕良野的眼神又变了,陌生至极。
毕良野抿紧嘴唇说毕督军并不知道乔秀的事情。
可查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