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北有些沙哑的声音,月媚不由得有些痴了。
“这是多么令人难过,又多么感人的歌谣啊!”
“他是在等着谁吗?”
月媚缓缓朝着陈北走去,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去打扰他,等他敲击瓷瓶的动作停下后,红唇微启:“这歌谣什么名字?”
陈北闻声,身体不由的颤动一下,嘶哑:“莫相依--”
“嗯----”
月媚微微一笑,坐在陈北身边,望着天空初升的皓月:“怎么不回去?”
陈北摇了摇头沉声:“回不去----”
“为什么?”月媚望着陈北的侧脸不禁问道。
陈北苦笑一声:“因为不是时候-------”
“关于这歌谣还有一个故事,不知大人想要听吗?”
“哦?”月媚惊讶的望着陈北:“听,怎么不听。”
“嗯----”陈北点了点头,吸了口气缓缓倒睡在渐渐失去温度的地板上,望着星空。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位酿酒人,他的酒在他们那个城都是首屈一指的。”
月媚饶有兴致的听着陈北的话,也没出声打断他,就这样静静的听着。
“有一天,他在为他们城中城主的寿宴酿酒时,认识了他这辈子最很重要的人,他最爱的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让他心动。”
“他知道,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女孩。”
“可是她是城主的女儿,他们在一起的可能几乎不可能。”
“可他不想放弃,常常借着送酒的借口,去城主府接近她,终于她认识了他,哪怕就算叫出了他的名字,都能让他高兴不知多久。”
“就这样日复一日,女子也察觉到他那时常送来的爱慕眼神。”
“不知过去多久,一天他向她表白了,迎来的却是她慌乱闪躲的眼神。”
“他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再过半年就要与另外一个城池的城主儿子订婚了。”
“他与她的心在这一刻乱了,这么久的相处,他们之间的爱慕几乎就是一层纸般。”
“这如同晴天霹雳,男子双眼无神的回到家中,望着她的画像,他知道这一次恐怕会失去她了。”
“他很无力,无助,将自己关在家中几日后,开始如同疯了般酿制着,送她出嫁的酒。”
“这就这样每日每夜的半年后,在她订婚当天,他的酒被人送到了她的手中。”
“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莫相依’”
当她喝下酒后,如同发疯般跑向他酿酒的作坊,才发现他已经倒在了酒坛傍边,手中还握着一张墨迹以干的白纸。
“花开相依,花落相离,此后事,不须记,早皈依。”
她抱着他的瘦弱的尸体,嚎啕痛苦,她拒绝了订婚,一个人来到这里,再次酿着他留下的相依酒,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就是莫相依酒的故事-------”
“这酒有两个版本,一个表无助与哀思,一个表偏执到令人发狂。”
“它们如同毒品般令人戒不掉,只要喝下了它,不管那人是怎么样的人,都会被勾起心中的那丝情,那相思,到了最后甚至生出幻境。”
听到陈北说到最后,月媚眼角滑落一道晶莹。
“为什么他们开始不在一起,却只能在记忆之中相见?”
陈北感觉到月媚的情绪变化,不由的一笑:“因为软弱,一人自卑,一人屈服。”
“到了最后,才知道他们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
“可是这又如何呢!”
月媚伸出洁白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嗯,不错的故事。”
陈北闻言耸了耸肩,也没说话。
月媚疑惑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陈北小声:“你很懂音律?”
陈北双眼微闭:“还行,懂上一点。”
“那就好,现在你跟我进皇宫,去见女王,今日正缺一位音律师。”
说完就要伸手去拉陈北的手臂。
“嗯?”陈北睁开双眼,望着月媚缓缓:“怎么了?”
“今夜女王宴请蛇人族两位长老来圣城,却少一位音律师助兴,我也是为此出来的。”
陈北闻言心中不由的一笑,这还是真的巧了。
随即在月媚的牵动下,两人快速走向皇宫。
两人一路狂奔,一会儿后就站在了皇殿大门前,月媚回过头望向脸上有些许兴奋的陈北,压低声音:“等会见了女王切记不要失礼,不然第一个动手干掉你的,应该就是我了。”
陈北见此无奈的耸了耸肩:“放心,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嗯---你知道就好。”
“走吧,我们进去。”
见陈北也不是什么吊儿郎当的人,月媚点了点头,伸出手缓缓将大门推开,一束红光打在陈北的脸上,使其眼前一亮。
只见是一处上千平米的超豪华大殿,大殿整体以红色基调为主,一颗颗晶石镶嵌在四周的墙壁上,在大殿中央天花板上,一颗红艳艳人头大小的晶石正在灼灼生辉。
长长的红地毯从外向里延伸,大殿之中总共有大约二十来人,中央的看服饰应该是蛇人族的跳舞侍女,而其余三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能量波动使陈北不由的心中一沉。
一位白袍老妪,一位白袍老者,分别坐在王座两旁。
而王座之上,则是坐着一位戴着纱巾,从脸型轮廓上可以判断为一名绝世妖娆女子,身穿紫色皇袍,肌肤雪白一袭红色秀发迎风飘动,一对尖尖的耳朵,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