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怡汐虽是不告而别,毕竟照顾一夜也是该让人回去歇着,这一夜不免将二人关系拉近,起码郭允是这样觉得,既然是太子妃离开的时候侯三总不能让人走着回去,侯三吩咐备下马车送人回去,葛怡汐马车在闹市缓过张贵荣身边。
马车不是透明路过张贵荣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今日不当值想着买些首饰给陆红,是以,一人逛街。
张贵荣逛得好几家首饰店什么也没买上,没买上不是说东西不好,主要是因为价格有些高,便宜的东西不好看,贵重的东西不便宜,当个国公护卫工钱是比以前当城防军多,可在多也是不能随便买些上好首饰。
要买就要买好的,买些次货回去陆父肯定又会私下念叨他没本事赚钱,今天买不着只能在等两月,在存两月工钱在买就是。
做好计较张贵荣动身回府,人在半道见得右眼眉下有颗黑痣的人拦着路来,这人笑道“见你走了不少店铺皆是空手而出,是不是价钱不合适?”
盯人进进处处店铺,这种人张贵荣在靖北不是没见过,这人一开口说话张贵荣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张贵荣道“有货呀,我可没多少钱”
这人指着一陋巷笑道“价钱好说,聊聊?”
张贵荣当然要聊了,这些都是黑货,对方急着出手,价钱还可以压一压,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自然是要找偏僻地方聊,张贵荣道“聊聊”
二人入巷,这人从怀中取出黑粗布摊开,张贵荣见到不少首饰,这人掐笑“看上眼的说个价”
张贵荣正要掌眼,见得二人气势汹汹进来,售卖首饰那人突然收了首饰将张贵荣推后几步骂得一句“你是官家狗!”
话落,人从另外巷口逃了。
张贵荣见对方不明不白骂得一句回头一看那二人上前拦住张贵荣,一人冷声开口“你是张贵荣?”
这二人面生得很,但那态度异常跋扈,也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我是张贵荣,有什么事”
另外一人用不容拒绝语气道“国舅有请,走吧”
巷口停着一辆马车,张贵荣让人半推半扣压上马车。
张贵荣让人压到国舅府,魏元捧茶冷看张贵荣,魏元坐主坐,潘齐客座,张贵荣则是跪在地上,声音显得惶恐道“见过国舅”
魏元吹得吹杯中蒸腾热气,只是看人不说话,似乎是在试图给与张贵荣压力,也不知道魏元押他过来有什么事,张贵荣只能硬着头皮在问“国。国舅。找小的来有什么事?”
魏元悠然放下茶杯凝人冷道“怕什么?上次在国公府你不是很横?”
张贵荣惶恐在拜地道“国舅大人大量,上次是小的不懂事”
魏元装作大方道“别怕,要杀你早拉你到荒郊野外,坐吧,有几句话问你”
张贵荣哪里敢蹬鼻子上脸就坐,人继续在地上跪着道“国舅有话尽管说就是,小的可不敢和国舅平起平坐”
潘齐在旁讽笑道“国舅,有些人就是贱骨头,跪着才会舒服”
张贵荣害怕是应该的,魏元要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请坐不坐那就拉倒,魏元抬眼看向潘齐,有些话如果是魏元亲口说不免会有失身份,有失身份这样的事话当然只有潘齐来说。
潘齐冷然看人,简简单单看向张贵荣已是对张贵荣有了威胁,潘齐问“你和慕雪行很要好?”
好不好张贵荣相信潘齐早是知道,对方既然问句多余的话,张贵荣得要好好想想怎么答复“都是国公府护卫自然是要好的”
这话答复说的是和慕雪行是公交好,私交就一般。
潘齐听张贵荣答复圆滑笑道“只是在国公府当值就和他关系不错?你们不是也是城防军当值过”
这样的事魏元要查当然不会是秘密,张贵荣道“是,我们也在城防司当过职”
潘齐在道“别和我打马虎眼,有些事没查清楚也不会请你过来,雁过留痕,你在靖北也是在城防司当值吧”
张贵荣登时一慌心道“怎么连这事也知道了”
见得潘齐张贵荣慌神潘齐轻笑“不说没关系我替你说,慕雪行就是去靖北救出太子那位高人,你呢是跟人从靖北过来,这才能一起在城防司当值,以前倒是看走眼,我以为像慕雪行那样的聪明人会心高气傲,不愿到城防军当值,是我小看了他”
张贵荣大感不妙道“武。武尉到底想说什么?小。小的愚钝。还望武尉明说”
潘齐道“你的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我说过雁过留痕,起初我还以为慕雪行是名不经传之人,可事后想想这事不对呀,你们到城防司时陶公子让人撤职,你们到国公府慕雪行为太子解了难题我被撤职,有慕雪行在的地方倒的都是国舅的人”
“这就不能不让人深思,昨天我们派去靖北探子回报,而且还带回来那东朝使者画像,我一看画像巧了,那不是慕雪行是谁,你既然能跟人回来想必在靖北也是帮了不少忙,可有件事情没想通,既然已在靖北当值那就该为靖北尽力,为什么要帮助一个质子潜逃?”
“我翻来覆去思虑其中原因,最后明白了,你是想得到好处,这也怪不了你,人嘛,都是要往上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太子殿下心里你的分量多少,慕雪行的分量又有多少?”
张贵荣自然是清楚自己分量,没有慕雪行在郭允眼中他什么都是,如不是在这事中参与进去帮点小忙,也是没有机会跟人回建康。
潘齐费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