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道“我想进太医署”
“太医署?”程勇道“你是怀疑毒药出自太医署?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毒是北朝所下,又岂能留下什么记录让你来查?”
慕雪行道“只是怀疑,总之馆尉要想办法让我进去”
程勇思虑片刻道“我先告诉你靖北城里没几人喜欢我,我也不是想进就能进,你给我几日好做些安排”
慕雪行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急不得,暮雪行道“那就有劳馆尉”
程勇这时在看慕雪行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能完全信任你,你真的是来查这案子?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休想我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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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允坐在屋内神情专注注视手上虎符,虎符一分为二,一半还在南朝,另外一半在郭允手上,想要调用南朝大军就要将两半虎符合二为一,大军才会见符出军。
虎符是郭允离开南朝时,国公交于郭允,只要虎符在郭允手上,国舅就无法动用南军。
国公知道只要郭允一走,国舅定会先掌控虎符,国公料敌与前,当国舅知道此事时除了大怒已是无计可施。
国公当时并不想把郭允送来北朝,早有打算将他远远送走,郭允当时婉拒国公好意道“我不能走”
国公知道郭允会做怎么样的选择,国公警告道“不走,有很大可能将终生为北朝人质,你想清楚了?”
郭允苦涩一笑“我在没用也不能当逃亡太子”
国公怎会让郭允如此受辱,国公道“不,我不能让你去北朝,快走,我已替你安排好一切”
郭允道“我这一走就什么也不是,去了北朝我好歹还算太子”
国公苦劝道“局势已然如此,要这虚名有什么用”
郭允苦笑“我意已决,不必在说”
郭允有自己的决定,国公没有在劝,硬送人走,腿是在他身上岂能走不回来,国公自责道“是我没用”
郭允安慰道“国公不必自责,没用的是我,没料到国舅有如此狼子野心”
国公神情激动道“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
郭允声线显得迷离道“好好照顾南朝,南朝现在只能依靠国公,我去北朝不会出什么事,倒是国公留在南朝与国舅周旋,这才是我放心不下之事”
国公想起国舅那张让他厌恶的脸,冷道“不用为我担心,怕就怕有人躲在暗处,现在国舅露出险恶嘴脸,我自有办法自保”
郭允感慨望着广阔天际叹道“以前围在我身边转的人不少,现在我才看清楚有几个人是真心关心我,国公是其一,还有另外一人想必也是与你一般着急”
国公问“另外一人?此人是谁?”
郭允苦涩一笑“不说了,我知道你们有心,可北朝我不能不去”
国公眼中泛起热泪道“我知道让你远走高飞这不是你想要的,可如我答应让你去北朝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郭允无可奈何长叹道“我没有选择,你有,好好把持朝政,不必在为我多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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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翘脚躺在床上,他是在一家客店厢房,左手垫头当枕,右手伶着一对猫眼耳坠悬空细看,侯三不带耳坠,这耳坠自然不是他的,耳坠主人曾经属于他,她叫凌瑶。
在侯三和慕雪行前往伏击使者一日前,侯三见过凌瑶,凌瑶是穷家孩子,住在宜安镇,他和凌瑶在凌家屋后
桂树下相见。
凌瑶张着哭红眼珠看着侯三哭咽“张家老爷要纳我为妾,我爹已经答应”
侯三紧紧拥她入怀,咬着牙根道“我知道”
凌瑶哭求道“你带我走,现在就走!”
侯三闭起眼睛,他真想把凌瑶带走可他不能,侯三十分艰难开口“现在不行,明天我有要事要做”
凌瑶将侯三推开狠狠瞪着侯三“我告诉你明天张家就来接我走!”
侯三绷着脸道“我来是想告诉你,等我,不管你在哪里,我办完这件事一定会去找你”
凌瑶面色绷着面无表情望着侯三,突然把耳垂坠子取下朝侯三丢去“侯三,我告诉你,要娶我只有在明日午时前来接我走,等我过门你在来接我,张家的人会让人活活把我爹打死!”
侯三站着不动,垂着头定定沉看落地耳坠。
凌瑶见侯三不答不应,凌瑶又羞又怒又委屈,小脚一蹬,掩面往家哭奔回去。
侯三必须要在明日天黑前赶到靖北城佘山坡,因为明天是东朝使者入城之时,如他不到慕雪行将无法用使者身份进城。
能否救出郭允关系南朝未来何人掌势运数,在大局和小我幸福之间,侯三只能选择其一。
侯三脸上虽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实际上早是心如刀割,没人能在感情面前可以从容不迫做出抉择,可侯三必须要做。
侯三缓缓低下身子拾起耳坠,在而带着傀意深深看往凌家方向。
当侯三,二更时分赶到佘山坡时,慕雪行早在等他,侯三一见慕雪行当场目如锋刃盯着慕雪行问一句“南朝兴灭全在你身上,你真有信心?”
这话侯三不光是担心此举能否成功,同时也是他舍弃凌瑶感情来赌。
如果此事失败,侯三必将无法面对自己。
凌瑶当然无法等来侯三,在她坐上喜轿之时,侯三则在一处荒丛埋下使者尸体。
孙诩人是在侯三身旁,可孙诩没有注意侯三的眼睛,侯三的眼珠曾一度直逼午时骄阳,他知道此时此刻,凌家正是喜庆锣鼓大响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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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趟在客店床上耳坠就在他眼前晃呀晃,侯三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