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阿财出城张贵荣也不能手牵手肩并肩出去,如有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华宁一问如何能摆脱干系,租辆马车阿财在车厢稳稳当当坐着,张贵荣当是受些累亲自赶车出城,马车到得城门处,这是南门不是同仁门,如从同仁门出去对方肯定会盘问查看,南门都是熟人熟脸这步就可免了。
见张贵荣架车而来,守卫笑道“贵荣兄弟忙着呢?听说昨天赶着好几车漆出去,今天又忙什么”
张贵荣嘻嘻笑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把门打开我快去快回,晚些时候喝两杯?”
守卫一听有酒喝就馋了笑道“酒要多买两壶,我可不会与你客气”
张贵荣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城门,开一边,关一边,目的是容人过,大车可就过不去,守卫也不查看马车里边有谁,挥挥手让其他守卫将半边门开了,门一开张贵荣驱车出城。
其实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出城,城外有什么好的还不比城里安全,不管其他人是不是这样想,起码程若媛是这样想,另外一条小巷程若媛就在其中,这个巷子已经不是北馆后巷,巷内地上又有血迹,和北馆后巷不同,这里侧墙也有一滴,巷子不同路线是一致。
从北馆后巷过得七八个院子都有血迹,这就说明这就是慕雪行回馆路线,出得巷口往前在去,在过一条街那可就是南城。
华宁领人到阿财屋里不用说人不在肯定扑个空,没人在家华宁向街坊打听,有一人道“刚刚人才从门前匆匆而去”
华宁让二人看好屋子,跑得了和尚跑不庙,但是阿财毕竟不是和尚,这庙嘛也可以不要,华宁想着“匆匆”二字,这是不是代表阿财收到什么风声?
一想起风声,华宁就想起阿乐,回城华宁就只见过阿乐,这风或许是阿乐放的,华宁吩咐随行之人去城门打听,看看是不是人出了城,想起阿乐华宁怎么的都要去看看。
阿乐好像也不是个很喜欢出城的人,人还在粮仓院门外站着,华宁匆匆在来,阿乐心中猛的一颤,华宁原本想拉人入内说话,只见粮仓内有几名北铃骑的人在,那几人是来洗马,洗马这事不用阿财来做,洗马能和马匹增加感情,洗马之事都由骑手负责。
有人在内华宁也不好对人动粗,华宁在阿乐面前停步故意明说“我去过阿财住处”
阿乐当然知道华宁去过,这才亲眼所见不久怎会忘记,装傻充愣这样的事是人就会,阿乐脸上肌肉莫名跳动一下装作关心情况道“阿财怎么说?”
看阿乐反应倒不像是报信之人,在阿乐身上华宁无法找到一丝该有的破绽,华宁眼劲就像劲风一样,盯着阿乐“没见到人,好像跑了”
“跑了!”阿乐装作着实吃惊样子“怎么会跑了!”
“我们去之前人才走的,我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华宁眼中流露试探意味盯着阿乐。
阿乐忍不住道“宁爷莫不是怀疑我?”
华宁冷冷看着阿乐“除你之外,想不到其他的人”
“怎么会是我!”阿乐只能狡辩把自己撇清“不是告诉宁爷了,私底下我和阿财并无交情,我如何得知他的住处与他报信,如阿财真的跑了,应该是使者通风报信才是,使者能来和阿财替活,那么定是去过住处见过阿财”
“使者和阿财替活?”这可真让人不敢相信,有如此的情绪的人当然不是华宁,华宁早是知道这个,他又怎么会有这样反应。
有这样反应的人是程若媛,程若媛一路跟着血迹追踪到粮仓附近,当时见到华宁询问阿乐,程若媛看得奇怪就在一旁偷听,粮仓三丈外有个院墙,慕雪行当时绕到院墙左边拐角才腾空而去,程若媛现在在右边院墙拐角偷听说话。
粮仓是个马厩这个程若媛也是知道,阿财是谁程若媛怎么会知道,不过替活二字已经能够清晰无比说明原因,替活原因程若媛是听明白,可是为什么?使者为什么要来马厩替活?
慕雪行行踪既然已经确定,程若媛不在耽搁,现下终于可以放心回府。
人是回府,带着疑虑回府,慕雪行在程若媛心中又多一件让她起疑之事。
有些事华宁弄不清楚原委,想着在和阿乐对质可能会浪费时间,一人智短,二人智长,华宁想着该是去见卫云,可卫云叮嘱过方统领回城时在见他,但是现在这面不得不见。
见,华宁出城见卫云,卫云现在还没见到华宁,华宁虽是没见到但是能见到一筐红薯,卫云笑道“看起来不错,这些红薯个头很大”
农夫刚从地里抬着一筐红薯回来,额上尽是汗珠面上充满喜悦“其实小的才好吃,大的反而不怎么甜,不过个头大别人就爱买”
红薯大小都是一个价钱,又大又便宜是人都会有这样贪念,卫云笑道“要我也买大的,不买小的”
二人是在院中说话,农夫把筐抬到角落置放笑道“今晚挑些好的煮来吃了”
卫云和农夫闲聊之时,华宁策马来到院外,卫云看一眼华宁眉头一皱,时常来来去去,他还能在这里藏得住?
见得华宁到来,农夫知趣入屋忙活,卫云坐在院中是晒晒太阳,打发一下身上柴房味道,见到华宁过来起身示意华宁入柴房说话。
华宁见卫云行动缓慢“卫兄,你这伤势可不容随意走动”
卫云感谢华宁关切之情,卫云深深地吸口气,觉得伤势痛楚减了不少“我没事轻手轻手走走也不碍事,方统领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