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王走后,徐怜星浑身松懈,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乐逍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才没有让她倒在地上,无奈一笑,只得将其背在背上,施展轻功快速向皇宫掠去。
“这个姐姐是谁啊?是不是生病了?”玉椿担忧的问道。
“你可以叫她徐姐姐,病倒是没病,我看是饿的!”乐逍遥往后瞥了一眼,回答道。
不久,回到飞衍殿,看到他又弄个姑娘回来,十三眼神一阵怪异。
“别看了,让他们去弄点儿吃的来,这姑娘你也认识!”乐逍遥将徐怜星放下,对十三吩咐道。
“我去!我去!”玉椿刚被乐逍遥放到地上,便蹦蹦跳跳自告奋勇的跑了出去。
“你真是皇子?我看你不会是人贩子吧?”在这儿养伤呆得无聊的聆月抛着手里一个果子问道。
“对了!你昨晚没有回来,跑哪里去了?不会是……”说着,神情怪异的指了指乐逍遥又指了指昏迷的徐怜星。
“这种事,我还没必要向你解释。”乐逍遥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瞥了她一眼道。
一觉睡了两个时辰,徐怜星才缓缓清醒过来,喝了一点粥下去,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吧?”乐逍遥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酒,扭头对靠在床头的徐怜星问道。
徐怜星苦笑一声,两眼放空有些茫然道:“早知如今祸从天降,父亲当初或许就不该收那歃血杯!”
“当初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不管是比武招亲,还是我离家一事,都是因歃血杯而起。”
“数月前,父亲无意中于一个老人手中收购了一件古董,也就是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歃血杯。”
徐怜星缓缓述说着,乐逍遥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神色十分平淡,好似那引得江湖中人竞相争夺的歃血杯,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徐怜星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认真听。
倒是聆月听得一惊,手里把玩着的果子都掉到了地上,低声惊呼道:“歃血杯?你是徐家小姐?”
因为这歃血杯,原本的商贾之家徐家,可算是在江湖中也出了名了。
只可惜,只留名,族却已经不存了。
“嗯……”徐怜星微微点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只是在乐逍遥这里歇了片刻,已不复之前街上惊慌失措,又恢复了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
聆月捡起掉落的果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叹了口气,擦了擦果子咬了一口,安静听起徐怜星的故事。
“你们也知道徐家历来经商,最多也就是与一些镖局打过交道,对武林中事向来不熟。”
“得知那古董是武林盛传的歃血杯后,父亲整日惴惴不安,他也自知我们徐家没几个人会武,是保不住这宝贝的。”
“所以,那段时间,父亲花了重金找了一堆侠士客卿,却还不放心,便想用比武招亲的办法给我招个有武林背景的夫婿。”
“但奈何,闻声而来的大抵不过些江湖游侠,奔着我徐家钱财而来,没几个有背景有来历的。”徐怜星苦笑不已,神色无奈至极。
“为了一个杯子把自己这一辈子交待了,值得吗?”听到这儿,聆月忍不住出声道。
“可不值得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杯子已经落到了手中,就算拿出去丢了,又有几个人会信呢?”徐怜星摇了摇头,况且,她自小深闺里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未曾有倾心之人,所以对父亲比武招亲的决定也没什么抵触的。
思及此,徐怜星不由暗自瞥了乐逍遥一眼,心中微妙,似有莫名情愫。
只是,见他淡淡然毫无表情,只顾喝自己的酒,便又只得收回目光,暗暗一叹,继续讲自己的经历。
“后来,突然有一天,父亲让我带着歃血杯去投奔一个远房亲戚。如今想来,当时父亲恐怕已经察觉到了有人要对我徐家动手了。”徐怜星幽幽道。
“那亲戚在风夏军中有些背景,父亲原指望着可以因此让那些江湖人收敛一些,可没想到,人心难测,歃血杯面前,那点儿浅薄的血缘关系也算不得数了。”
“不等那些江湖人来抢,那亲戚就先逼问了我一番,我无奈找了机会逃出来,但从未出过远门,见识实在浅薄,却被边境那些人贩子盯上,一路辗转卖到了火麟来。”徐怜星说着,浑身不由微微颤抖起来,可以想象,那对她来说,是一段怎样惨痛的经历。
见状,乐逍遥瞥了她一眼,却是走近床前,抓起她的手,握紧道:“都过去了。”
徐怜星微惊,惊讶的抬头看向乐逍遥,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安慰人的么?
她原以为他是飞在天上的鹰,自在逍遥,不为世俗所缚,振翅一飞千万里,眼中是山海浩瀚,是红尘渺渺。
而此时,却能够分明感受到,他也是那个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及的凡人,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奢求更多。
只是,不等徐怜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像是感受到她心中所想,乐逍遥松开了她的手,回身看向聆月道:“她在我这儿终究不是归处,弦月宫可收留她?”
“弦月宫一向广收门徒,若是徐小姐没有去处可去,来我弦月宫也不是不行,只是歃血杯……恐怕还得让我与师尊商议商议。”聆月迟疑道。
此时的徐怜星,在武林中人眼中,可不是什么徐家小姐,而是歃血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