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蛋糕店不用那么小心,怎么说也是省会城市,开个二三十家啥问题都没有,奉天我估计五十家都没问题,关键是现在咱们没人,所以就只能选相对好点的地方少开几家。饭店先开一个我同意,感觉这边消费不一定有那么高。等楼盖起来弄个大的,吉北省总店,弄他四千个平方。”
陈辉大惊失色:“五十家?房子全买呀?”
小伟笑了,摇了摇头拍着陈辉说:“小店,几十百八个平方那种,就是个销售点儿,租就行。商场里,购物中心边上,居民区,一个店二三个人,像龙城那种。或者可以在车站或者居民区开更小的店,就叫面包房也行。关键是铺开,让人走到哪都能看到咱们牌子,不管是大牌子还是小牌子。”
陈辉呆愣愣的看了小伟好几秒,说:“找地方谈价钱装修进设备,卖货供货财务管理,没有个二三十个人能忙活过来不?还得有师傅。一个店最少一个吧?”
小伟让陈辉的样子逗乐了,说:“一个市,比如这种省会城市,开三到五家大店,把主要商业区占了,然后就是铺小店。我打算一个省成立一个总部,奉天的就放在中街那,上面那两层不是留的办公室吗?三四十人坐得下。
下面地市开个二三家大店,然后铺小店,咱设城市经理干什么?玩啊?主要不就是物料,财务和店面管理吗?这个店面管理就包括店面的开发。他们找地址做报告,由总部这边核查拍板。这些人从社会上招就行了,也不用懂技术。”
陈辉眼睛一亮:“让于秋负责这摊。”
小伟笑着说:“对,就像于秋现在干这个那样。先期让他负责也行,后面看他自己吧。”
陈辉两只脚都晾差不多了,穿好鞋说:“打车呗?咱去皇宫看看。”
小伟说:“行,走吧。”两个人等了一会儿,打了辆出租车去往伪皇宫。
这会儿喜都的出租车也是拉达或者波罗乃茨,也有大鹿,偶尔能看到一辆桑塔纳但起步价要贵的多。捷达这会儿还没开始生产。
东北的出租车在91年还是国营,但私人买车挂靠的现像已经比较多了,所以车型也比较乱,一直到捷达出产后,和夏利平分了东北出租车市场,毛子的拉达乃茨大鹿渐渐被淘汰消失。那会儿也有桑塔纳,但是因为长的和捷达一模一样份额又小,就被忽略了。
从民主大街这边到伪皇宫没有多远,不到四公里,小伟说:“刚才咱俩走这一圈都比这远,这车钱是不是花赔了?”
陈辉说:“可拉倒吧,走过来天都黑了还看个屁。”
出租司机瞄了小伟一眼:“辽东的吧?第一次来喜都啊?”
小伟说:“对,第一次。”
东北三省说话的口音其实并不一样,不过只有三省自己人能听出来,辽东尾音重,吉北是平音,龙江是轻音,往上抬。另外就是骂人的话不一样,这个很难改,比如说人傻,辽东说彪呼的,吉北是der喝的,龙江说山炮。
出租司机说:“花钱舍不得啦?出门别在乎钱,出来玩不就是图个开心嘛,出来玩还舍不得花钱那就是出来遭罪来了,划不着。”
在90年代,出租车司机是属于先富起来那拨,特牛逼那种,一般人都不放在他们眼里。一直到05年以后,开出租车没那么挣钱了,变成了又苦又累不好挣钱的活路,主要是因为政策变了,钱让中间商吃差价了。
小伟说:“那可不,坐你这一悠就是十来块,都够俺俩吃顿饭了,能不心疼啊?你一天吃饭花多少钱?钱现在多难挣啊,花一分少一分。”
司机说:“我们吃饭不贵,一天二三十块钱,再抽包烟,四十块钱。”
小伟说:“哎呀,你们真有钱,一天四十,一个月就花一千二啊,真有钱。烟都抽十块的。”
司机说:“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兄弟,钱是越花越有,懂不?”
小伟想了想问:“那是哪来的呢?花完了谁给?”
陈辉噗哧一声笑起来,使劲咳了几声把脸扭到一边。车经过人民广场,高高的毛子空军纪念碑立在广场中央。
小日本投降,毛子在东北修了海陆空三军纪念碑以显示自己的“丰功伟绩”,陆军是奉天火车站广场的坦克碑,空军是喜都人民广场的飞机碑,海军在龙江冰城火车站,舵轮碑,80年代末拆了。
还有位于大联的红五星纪念碑,四碑合称海陆空军纪念碑。
其他小的各种纪念碑纪念塔就多了,建了七十多个,光是毛子士兵铜像就造了一批,分布于东三省各地,冰城和旅顺都有好几个。
事实是,小日本八月十四号宣布投降,毛子是八月八号对日宣战,在东北边境布置了一百五十万军队,二万六千门大炮,五千五百辆坦克,五千多架飞机,九号进入东北,只打了五天不到就到了旅顺,其实就是一路急行军而已,目的不言而喻。
45年八月十八号,日军宣布向毛子投降,二十号开始缴械,到三十号日军全部解除武装,毛子占领了东北全境,朝鲜半岛,千叶群岛和北方四岛。毛子伤三万二千人,亡八千人,仗打的好欢乐。然后号称消灭了七十五万关东军。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战就是在东北,东宁、虎头要塞。
当时里面部分暗堡守军不知道天皇投降了,毛子飞机炸坦克推大炮轰人命填,打了十九天也打不下来,死了二千多人,包括一个少将,最后没招了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