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来回过神了说:“不要跟我套近乎了,谁跟你是兄弟,废话少说把包扔过来!”
我想了想就打开包给他看了一眼,说:“放心,钱都是真的,不过暂时不能给你,要是给你了你不解降怎么办?”
王继来朝包里的钱瞟了一眼,迟疑片刻,丢下一句“等着”就朝树林里跑去了。
黄伟民气愤不已,瞪着我说:“看你干的好事,早叫你不要管闲事了就是不听,现在都招了些什么人?你知道阿赞班和阿赞布明是什么人吗,阿赞班是缅甸顶级的黑衣阿赞,名声在外,他修的布周十面派是鲁士法门里法力最强的,可驾驭鬼灵之力,虽然阿赞班已经圆寂,但他的弟子阿赞布明同样可不小觑,连我都听过他的名号,听说他的控灵术相当邪门,专控那些横死之鬼,完了,死定了!”
黄伟民急的在那来回打转,我有些内疚,但也没办法。
阿赞苏纳表情凝重,站在那一动不动,黄伟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更烦躁了,突然抬起一脚踹在了黄伟民屁股上,嚷嚷了几句,黄伟民这才安静了下来。
“他说什么?”我问。
“还能说什么啊,拼了呗。”黄伟民苦着脸说。
树林里传来了动静,阿赞苏纳示意我们别出声了,王继来钻出了树林,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连脸上都是纹刺的家伙,应该是阿赞布明了。
阿赞布明穿着对襟黑衣,胸前挂着一条垂到腰腹位置的珠链,下穿一条白色纱笼裤,赤着脏兮兮的脚,除了裸露的皮肤上有纹刺外,就连脸上也都是瘆人的纹刺,这大晚上的五官都分辨不清楚,不过他身上透着一股戾气,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
本来一直趴在我肩头睡觉的德猜突然醒了过来,眼睛不停的转动,躁动不安的在我肩头动来动去,我皱了下眉头,阿赞布明身上有很强的阴气,否则德猜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阿赞布明出来看到阿赞苏纳后顿时就火了,龇牙咧嘴冲着王继来大喊大叫,王继来一脸惊恐,看看阿赞苏纳又看看阿赞布明,突然跪地求饶,阿赞布明动了动嘴,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法,王继来当场就在地上痛苦打滚,手在身上乱抓乱挠,感觉就像浑身爬满了蚂蚁。
黄伟民喘气道:“这家伙早就中了阿赞布明的术了。”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伟民说:“阿赞布明应该是认出了阿赞苏纳,看到他就知道药降被解了,这是责怪王继来太大意了。”
既然已经被看穿,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反倒松了口气,把包扔到了边上去。
“靠,你怎么给扔了,上面那层可是真钱。”黄伟民说着就过去捡起包,把里面的报纸书刊全给掏出来了,撕下贴在上面的几张钞票塞进兜里。
王继来看到地上的书刊报纸,知道自己上当了,愤怒不已,趴在地上痛苦的伸出手,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声叫骂,黄伟民胆怯的退了回来。
可能是太痛苦了,王继来都顾不上骂我们了,在地上翻滚惨叫。
阿赞布明折磨了王继来一会才停止了念咒,王继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口喘气,额头全是汗珠,看着还怪可怜的,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这么阴邪的阿赞师傅当助手。
阿赞苏纳跳下木屋迎了上去,阿赞布明好像很不愿意搭理阿赞苏纳,两个就这么不怀好意的盯着对方,气氛突然变的紧张了起来。
黄伟民咽着唾沫说:“阿赞师傅一般都是隔空斗法,像这样面对面遭遇斗起法来波及面肯定更大更广,咱们留在这没好处,反正刘胖子等人的药降也解开了,闲事也只能管到这份上了,他们你死我活我们管不着了,阿赞苏纳赢了固然好,输了跟我们也没关系,还是赶紧溜吧。”
我狠狠瞪了黄伟民一眼,说:“你还有没有良心,阿赞苏纳本来完全可以不来的,要不是为了帮我们他根本不会来,现在看到有危险我们就溜,是不是太过分了?”
黄伟民脸色发白,嘴唇打颤道:“罗哥啊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啊,你说的话是不错,我也不是不想讲义气,但眼下这情况保命比讲义气重要,我还不想死啊,再说了阿赞苏纳也不是为了帮我们才来的,他是纯属给自己找刺激来的。”
我不屑道:“要走你自己走,反正我不会丢下阿赞苏纳不管!”
黄伟民急了:“你他妈是不知道黑衣阿赞斗法有多恐怖,我以前去找阿赞峰请阴牌,正好碰见有个黑衣阿赞在河对岸叫门,说什么阿赞峰进他地盘抢了他看中的阴物,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条河开始隔空斗法,这黑衣阿赞明显法力一般,完全不是阿赞峰的对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黑衣阿赞斗法,还挺好奇的,等他们斗完法我跑到对岸一看,那家伙死的老惨了,吐了一地的血不说,还翻白眼七窍流血啊。”
我问:“这也对你没影响啊?”
黄伟民颤声道:“怎么没影响?他们斗完我就感到了不舒服,呕吐不止,忽冷忽热,还发烧了,阿赞峰说我离他太近了,对方隔空传导过来的阴法影响到了我,幸亏对方法力不高,否则我十有八九会阴气入体发狂而死,要不是阿赞峰帮我驱除了阴气,我估计就死了,所以我知道他们斗法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不管谁赢谁输,我们都得遭殃啊,我能不怕吗?”
黄伟民说的真切我并不怀疑,因为我也确实有体会,比如上次在宋老板的厂里,那个白衣阿赞贡猜念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