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苏纳把包里那几个装虫子的玻璃罐取出,摆成一字,划破手指将血挨个滴入罐中,用刀子把黑色粉末刮下来,分别装进玻璃罐。
弄妥之后阿赞苏纳双手合十开始念经咒,不多一会罐子里的虫子开始躁动,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不住的跳动爬动,很快大多数虫子都死了,唯独有个罐里的一条环节虫子不仅没死,还变的很兴奋活跃。
这条虫子长的跟蚯蚓很像,但比蚯蚓要粗的多,背上还有红黑相见的条纹,身子黏糊糊的,就像鼻涕虫,头部有个小吸盘,还能看到一圈牙齿。
阿赞苏纳停止念咒说了些什么,黄伟民说:“药降大多离不开毒虫,这是条森林山蛭,也叫旱蚂蟥,在缅甸山区很常见,胖子中的是以这种旱蚂蟥为原材料,经过特殊培育后碾磨成粉制成的药降,中降者起初会肚痛难忍,跟着体内的血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根本查不到病根。”
我看向了刘胖子,不知道他是失血过多了还是被吓的,脸上毫无血色。
刘胖子回过神哀求阿赞苏纳赶紧帮他解降,阿赞苏纳示意他躺好别动,然后把旱蚂蟥取出在烛火上烤,旱蚂蟥立马缩成一团,散发出阵阵怪味,最后成了焦黑虫球,与此同时阿赞苏纳让我去端了一碗清水来,他将焦黑的虫球磨成粉,在配上自己特制的草药,一起倒入清水里,还拿脏兮兮的手指搅拌了几下,这才示意刘胖子喝下去。
刘胖子咽着唾沫说:“直接用手指搅这么恶心,这能喝吗?既然是中了这种蚂蟥药降,可为什么又用这种蚂蟥制药,这不是加重毒性了吗?”
“可能是以毒攻毒的原理吧。”我嘀咕道。
刘胖子还有些犹豫,黄伟民直接端过碗说:“都快死了还嫌卫生不卫生,不喝拉倒,我拿去倒马桶了。”
说罢他就做出朝卫生间走去的样子,刘胖子慌了神赶紧抢过碗,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全给喝了下去,喝完后他抹了一把嘴说:“口感还挺好,有点像是藕粉,要是在甜一点就好了。”
黄伟民被他逗乐了,笑说:“你这家伙真是贱啊,刚才怕的要死现在又喝上瘾了,要不在给你来一碗?”
刘胖子尴尬道:“那倒不用,主要是这两天没吃过东西胃里空空的......。”
阿赞苏纳说了什么,黄伟民翻译道:“这条旱蚂蟥是经过阿赞苏纳特殊培育的,不仅无毒还有抗体,能解你体内的蚂蟥药降,他说等下你会拉肚子,只要排空体内的药降毒,这药降就算解了,不过阿赞苏纳说了,这条虫他花了七七四十九天去培育,期间还要不断的法力加持,所以价格不菲,要六万一条......。”
刘胖子吃惊道:“这么小一条虫要六万?这不是跟找王骗子解降一样的价格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黄伟民皱眉道:“胖哥,我可是正经商人绝对不会坑人的,要不是看在你是罗辉的朋友,我才不愿把阿赞苏纳请出山,人家要的是泰铢不是人民币,六万泰铢折合人民币才一万多块钱,已经便宜不少了,你还想怎么样?”
刘胖子这才挤出笑容说那是那是,黄伟民让他把钱打到我卡上就行,刘胖子点头同意,突然说不行了肚子疼要拉了,然后捂着肚子夹着腿匆匆跑进了厕所,把门带上后里面就传出了连环响屁和稀里哗啦的动静。
黄伟民嗤笑了两声,我将他拉到边上问:“后面那几句是不是你加上去的?”
黄伟民点点头压低声音说:“这胖子连六万人民币都愿意出,咱们忙前忙后才赚他一万多块够仁义了,你不是连这点钱也不让我赚吧?你放心,那几个同胞都是困难户我也不打算赚他们的钱了,胖子等于帮他们出了钱。”
我想想觉得黄伟民说的也在理,他放下佛牌店的生意不管,又花精力又花时间的,象征性的收点费用也能理解,一万多块对刘胖子来说不算什么,我们又真的帮到他了,这钱也确实该赚,也心安理得,于是就同意了。
“把那几个中国同胞也叫过来吧,昨晚熬了一夜我都困死了,赶紧弄弄完回罗勇。”黄伟民催促道。
胖子足足拉了半个小时才“哎呦哎呦”的出来,问我们这条蚂蟥是不是真有效果,疼倒是不疼了就是拉的一泻千里腿都软了,大有止不住的态势,这么下去人都会虚脱掉。
我安慰他这是排毒阶段,等彻底排完就不会再拉了,胖子说既然这样那就等不拉了,身体恢复正常在给我打钱,实在不行回武汉在以现金方式给我,我没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胖子回去换另一个人过来了,一个解完继续换下一个,一直折腾到午夜才把所有人的药降都给解了,阿赞苏纳累的满身大汗却没有半句怨言,虽然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但我还是很感动。
那几个同胞也不是什么表示也没有,除了实在拿不出钱的两个外,剩下的全都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不是留下名贵手表就是值钱的项链戒指,本来我不愿意收,但他们硬要留下,加上黄伟民一直在旁怂恿,没办法我还是收了。
我们准备退房离开,黄伟民将手表、项链、戒指包好,乐呵呵的说等换成钱了在分给我,说着就要跟我道别回罗勇。
我迟疑了下拽住了他,说:“你往哪走,这事还没完!”
黄伟民愣道:“六个全都解了还没完,还有谁?”
我看着他说:“还有全国的同胞。”
黄伟民讪笑道:“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