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听我这么说也不高兴了,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都想着钱,我也关心阿飞啊,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守在那里也没用啊,你会照顾病人吗?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说难听点就是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犯得着这么守在那里耽误店里的生意吗?我知道你是他师父,关系比较密切,但我就事论事,我跟他也算是朋友,我不会不管他,找个护工花不了多少钱,你又能抽身来做生意,一举两得啊。”
我稍微冷静了些说:“总之我一定要留下照顾阿飞,他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家人都不在身边,我是他师父就是他家人,照顾他责无旁贷,万一有点什么事有个跑腿的,而且阿飞的事很蹊跷,不管是什么生意我目前都不会管,我要先搞清楚在阿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俩观念不一样,多说无益。”
吴添无奈道:“被你打败了,每次都是我要让步,mǎ lè戈壁的,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倒八辈子血霉了,谁叫你是法师我不是,有些活我干不来,得得得,依你吧,幸好胡凯说这人还要在宾馆里住几天,也不急于一时了,在哪家医院,老子过去看看!”
虽然吴添依从了我的做法,但他的言语中多少带着不满,就好像是因为我能驱邪帮他赚钱,他才同意我的做法,不过他就这个德性,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告诉他在哪家医院后我就挂了电话。
吴添在傍晚的时候赶来了医院,虽然他关心了韩飞的情况,但情绪不是太好,对我也有点爱答不理的,好像这次真的生气了。
到了吃完饭的点,我们在医院食堂吃了点饭,吴添一直闷闷不乐的埋头吃饭,气氛很沉闷,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放下筷子说:“你有话就说,别板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吴添慢慢放下筷子,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老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没错吧?”
我点点头问:“你想说什么?”
吴添拿出了香烟打算抽,但被食堂工作人员阻止了,他狠狠把烟给掐断了说:“你自己说说,我们因为观念的不同争执过几次了?”
我试着回忆了下,确实有好多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吴添让步,这点我倒是很感激他。
吴添接着说:“我看你都想不起来到底有几次了吧?没错,已经很多次了,每次都是我退让,我已经退到没办法再退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合着你的观念都对我的都错?合作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想法不同了,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皱眉道:“什么决定?”
吴添说:“既然咱们观念老是不一样,为了不伤兄弟和气,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合作了,我要退股!”
我说:“你冷静点,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吴添说:“我现在已经很冷静了,换做别人我早他妈上去揍人了,我想的很清楚了,我退出去做自己的生意,反正店里有我没我也一样,你跟韩飞就已经能撑起来了。”
我吃惊道:“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退什么股?”
吴添不快道:“我没发疯,既然合作的不愉快,咱们就好聚好散,店里还有黄老邪、方中华的股份,少我一个也不少,而且我和陈露马上要订婚了,需要用到很多钱,我手上没钱,我退出的股份全都换成钱,先操办自己的人生大事,稍后我会给黄老邪和方瑶打电话说这件事,只要他们都答应了,你不答应也不行,就这么决定了,我做事有始有终,现在我还是店里人,阿飞是店的员工,我会负责到底的,这边你看着他,我去找丁毅帮忙,去酒吧那边查查监控,看看到底是哪个人在害阿飞。”
吴添说完就起身,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
看着吴添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韩飞的父母不在这边,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件事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像是有人刻意在害韩飞,我怕韩飞身边没人会出乱子,所以才要留下照顾,但吴添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这只是醉酒的小事,做生意才是大事,我们的观念产生了激烈的碰撞,谁也说服不了谁。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吴添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看着也不像是冲动做出的决定,估计他有这想法有段时间了,仔细想想我一直都在坚持自己的观念,每次都让吴添压抑着自己的想法,我确实没有照顾到他的感受,这是我不对的地方,他做出这决定不能怪他,我要负很大的责任。
回想起往事我很感触,这家佛牌店可以说是我们兄弟俩一手建立起来的,每一砖一瓦都是我们俩共同搭起来的,如今我在牌商圈子里越混越如意,声名鹊起,而吴添却只能默默的在背后帮我做一些事,他不乐意也很正常,他只是单纯的想多赚点钱,其实想想根本没有错,最错的还是在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情绪,老是想着坚持自己的想法,终于导致吴添爆发了。
虽然吴添说不想伤了兄弟感情才选择退出,但事实上他做出退出的决定就已经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了,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直叹气,这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真是伤脑筋。
我试着给吴添打电话,但他没有接,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
我回到病房,将陪护床拉开躺下休息,掏出手机给朱美娟打去了电话,想问问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