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催我赶紧把这口小棺材交给刘胖子,免得放在店里看着晦气。
我没有马上就交给刘胖子,因为我觉得有一丝异样。
虽然佛牌没有固定的形制,做成什么样的都有,还有的是最原始的样子,甚至连壳都没有,但却很少有做成棺材模样的,道理很简单,这佛牌真正发挥功效的肯定是棺材里面的睡梦女神,棺材只不过是一个外壳,换做其他的也行,既然这样大可以用更好的器具来装睡梦女神,比如带盖的瓶子,这样密封性更好,尸油也不会流出来,再看这小棺材不是密封的,运输过程中稍有颠簸,尸油就会从缝隙中流出来,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阴牌不同于其他佛牌,一旦反噬就会出事,那可是一条人命,牛大妈好不容易控制了乳腺癌,在鬼门关上走过一会,我不能再让她从鬼门关上走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搞清楚怎么回事。
我给鹿凡打去了电话,可他的电话一直处在占线之中,我打了一上午一直是这情况,这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转而给方瑶打去了,询问她有没有鹿凡的其他联系方式,方瑶问我怎么了,我把情况跟她一说,方瑶也觉得奇怪,她说:“罗辉哥哥,既然这个人有问题那他的东西不要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我说:“东西倒是真的,只是这棺材外壳让我有点担心,棺材上有密密麻麻的泰文,我也看不太懂,我估计多半是什么经咒,一定有什么用意,如果不搞清楚,我不敢轻易的交给客户,这人现在都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是啥情况。”
方瑶想了想说:“我给联盟里的其他成员打电话问问看,兴许有人知道这个鹿凡的情况。”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中午时分方瑶给我回了电话,说她打了一圈电话,问了好多人,大家都说跟这个牌商没什么来往,这家中了我的疑心,鹿凡既然得到了张广发的邀请,搞不好他就是张广发的人!
我正想着的时候鹿凡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我赶紧接了起来,劈头盖脸就质问他电话怎么打不通。
鹿凡不以为然的说:“忘记告诉你了,我住在深山里,四面环山信号很差,有时候会有打不通的情况,那天你打电话过来我刚好在开阔地带才接到了,这次也是我在山上采药,刚刚收到信号,就见你的未接来电短信提示了。”
我将信将疑:“不是吧,你是个牌商,怎么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连电话都打不通怎么做生意?”
鹿凡明白过来了,反问:“你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我没有吭声,如果直接质问他跟张广发是什么关系,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因为他要真是张广发的人,一定会有理由来搪塞我,我索性把这怀疑憋在心里了,说:“误会了,我不是在怀疑你什么,只是觉得奇怪,牌商怎么会在大山深处做生意,没人的地方哪有生意可做啊,而且电话也老是打不通,又怎么接生意呢?”
鹿凡说:“罗老板,每个人做生意都有自己的手法,我专门做阴牌生意,不躲的远点怎么规避风险?难道开在闹市街区?万一出了状况我怎么脱身?我向来只做朋友介绍来的生意,既然他们一定要我的阴牌,就会主动进山,这说明他们有心理准备了,即便出了乱子也不会找我麻烦,你要请依霸女神我大可以直接帮你请,何必询问客户的情况?要不是看在那天在会议上你的举动正派我很欣赏你,我才懒得多事,你爱请什么阴牌都无所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在怀疑我是张广发的人对吧?”
鹿凡说出了我想说的,我也只好大方承认了,说:“是,你不要介意,我有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我跟张广发的关系你也知道,如果不谨慎一点很容易把客户害了,还有你的阴牌很另类,所以我多留了个心眼。”
鹿凡打了个哈哈说:“你这人疑心还真重,不过算了我也能理解,老实说我跟张广发的确有生意上的来往,他店里的阴牌很多都是出自我的手,但我们仅仅是生意上的来往,属于利益关系,就像我现在跟你做生意一样,一手钱一手货,仅此而已,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我这人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欢跟人称兄道弟,也不会刻意去讨好谁,你是盟主也一样,对我来说就是个普通牌商,张广发曾有意拉拢我,但被我拒绝了,这次受到邀请去参加会议完全是给他一个面子罢了,事实也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你看看他那个手下潘红斌,落得个什么下场了,要是我成了他的人还不被他榨干了?”
鹿凡说的诚恳,我心里的疑虑开始打消了,更何况我又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张广发的人,我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于是转移了话题,说:“这个先不提了,时间会证明一切,不过我觉得你这做生意的手法还真是佛系。”
鹿凡越说越来劲,说:“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是我就是我,不是谁的跟班也不是谁的狗!”
我只好尴尬的笑,说:“鹿老板,我对我冒失的怀疑说声对不起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也是出于谨慎,为客户也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对了,关于你那睡梦女神阴牌的……。”
听我这么说鹿凡稍微冷静了些,说:“这是我独门的手法,但凡是入灵的佛牌我都会打造这么一个棺材外壳,人有尊严阴灵同样有,我们利用阴灵来达到目的就要对它们好一点,我们活人住房子,死人住棺材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