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力也许只是对蛊这种数术有了解,看出了是达久的法门,但他未必认识达久,未必知道达久在哪,他这是利用了麻香来挑拨离间!
我赶紧提醒道:“麻香,你中计了,别相信阿赞力,他是在诓你的!”
麻香说:“达久的炼蛊秘法是独门的,很少有人知道,阿赞力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法门中含有达久的手法,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我找达久的下落找好久了,这是师傅留给我的唯一遗愿,我在师傅灵前发过誓,必须去完成,不管阿赞力是不是诓我,我都要赌一把!”
我急的不行,麻香这是明知是个坑都要往里跳啊。
阿赞力怪笑道:“麻香是吧,只要你帮我杀了他们,我立马就告诉你达久的下落,决不食言。”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推波助澜,麻香要是真被策反后果不堪设想,麻香的蛊虫这么厉害,阿赞峰和阿赞鲁迪也不弱,这要是打起来肯定两败俱伤,阿赞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收渔人之利,还可以趁机夺走这批琥珀球,我宁愿把琥珀球给他,都不想看到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我说:“阿赞力,你不是要这批阴料宝藏嘛,我给你啊!”
黄伟民惊的一抖,拽着我说:“阿辉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忙活了一晚上,又是杀人又是亡命又是得罪老猫,你说给他就给他,我不同意!”
我质问道:“要是不给等麻香跟阿赞峰、阿赞鲁迪打起来,打的两败俱伤他一样有能力把东西抢走,我、你、杜勇,我们能守得住吗?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我不想看到大家出事!”
黄伟民愣住了,阿赞力哈哈大笑说:“这位同志说的很有道理啊。”
本来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一个阿赞力胜算很大,没想到他靠着麻香一下就把不利的局面扭转了过来,情况直转急下,对我们非常不利,如果我们说服不了麻香恐怕要出大事!
阿赞力收了笑容,突然说:“可惜现在你给我我也不要了。”
黄伟民讪笑道:“别逗了,你大老远从澳门跑来不就是为了这批阴料宝藏,现在说不要了,你骗三岁小孩呢!”
阿赞力哼道:“我要这批阴料宝藏不过是为了钱,现在泰国有个大老板看上了这批阴料宝藏,据说势力很大,他已经放出风来了,谁要是敢跟他抢这批货就是与他为敌,并且出了暗花要你们的人头,罗辉一个人的人头就价值两千五百万泰铢,罗辉同伴的人头每个价值一千五百万,你们的人头对我来说就是宝藏了,我干嘛还要这批阴料宝藏去得罪大老板?只要我拎着你们的人头去见他就能拿到很多钱,现在不仅仅是我,汇聚在清迈的阿赞师傅都在到处找你们,谁先杀了你们谁就发财了,哈哈哈。”
我和黄伟民骇然无比,黄伟民掰着指头在那算道:“阿辉的人头两千五百万泰铢,就是五百万人民币了,靠,真值钱,为什么我们只值一千五百万?妈的,这也太小瞧人了。”
我拧起了眉头,不用说也知道这个大老板就是老猫了,我们这是把他惹怒了,他放大招了!
老猫这招也太狠了,知道自己的手下对付不了能人异士了,就直接公开指明要这批货,发出暗花挑拨阿赞师傅来取我们的人头!
老猫很清楚阿赞师傅们要这批货的目的,除了用这批货修炼法力外就是为了卖钱,但真正为了修法窥觑这批货的毕竟是小部分,大部分的阿赞师傅都是为了钱,他们虽然能力强悍,但毕竟孤掌难鸣,不愿跟势力庞大的老猫为敌,我们的人头价值不比这批阴料宝藏差,说白了我们的人头现在就是宝藏,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拿我们的人头比拿这批阴料宝藏划算了!
我沉声道:“老猫这是发飙一定要这批阴料宝藏,甚至不惜自损也要取我们的人头。”
黄伟民咽着唾沫说:“有钱人可真会玩,这点钱对老猫来说不算什么,他那么多商业寺庙,每年的收入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阿赞力都只是个先头兵,汇聚在清迈的阿赞师傅肯定在发了疯的找我们。
身后传来了车门声,我回头看去,杜勇已经下车朝这边过来了,只剩下阿赞鲁迪一个人守着那批琥珀球了。
杜勇过来盯着麻香,语气凝重道:“麻香,你在干什么?”
麻香并不说话,杜勇环顾我们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麻香为什么要这样?”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杜勇皱了下眉,沉声道:“麻香,这分明是个计难道你看不出来?国内那么多蛊师都不知道达久藏在哪,一个从澳门来的阿赞有什么理由知道?”
麻香的眼神迟疑了,杜勇接着说:“刚才我们在车里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我累了,想安定下来了,我愿意放下面子放下尊严重新开始,以后我们一条心,你为了找达久的下落要与阿赞峰为敌,我跟罗辉是朋友,你这也等于在跟我为敌,还怎么一条心?”
麻香仍是不说话,但神情迟滞了。
杜勇继续说:“你说我不配做一个父亲,所以一直不愿告诉我我有个女儿,我对不起女儿,没有陪伴她成长,让她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我想做一个好父亲了,我想让女儿有个完整的家,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新希望,你忍心就这么毁掉吗?”
我和黄伟民全都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杜勇察觉到了我们的神情,苦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