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凯好像想到了什么,愣愣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迎上去问:“胡老板,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胡凯眉头紧锁抿着嘴似乎不愿启齿,吴添嘀咕道:“用这种法子陷害成本未免太高了,那一男一女被抓走罚的款比你多多了,犯的着吗?”
胡凯摇头说:“能罚多少,这种事很好摆平的,肯定是那家伙故意给我找麻烦,妈的......。”
“那家伙是谁?”我问。
胡凯没有搭腔,仍不愿告诉我,我吸了口气故意说:“胡老板,咱们现在也算朋友了,以后还要展开合作,你要真得罪了什么人,我带法师住进来岂不是担惊受怕?不行的话我就让法师住别的宾馆了,其他合作也只能告吹了。”
胡凯这才叹了口气,跟我说了实话。
金旺宾馆位于汉正街商圈的多福路上,又毗邻中山大道地下商业街,地理位置极佳,生意非常好,这家宾馆原先是一个武汉本地老板在经营,老板因为事业重心转移,要到东北发展了,所以打算把宾馆转出去,胡凯和另外一个老乡同时看中了这里,那老乡是做餐饮的,在武汉工地密集的地区开了家快餐店,因为生意做的很大,想涉足宾馆行业了,两人围绕这家店进行了争夺,为了赢得先机胡凯用了不正当的竞争手段,故意给人家使绊子,找了两个表弟到人家的快餐店做手脚,然后举报,食药监立刻上门调查,结果在一锅汤里发现了死老鼠,食药监把店都给封了,那老乡无暇顾及宾馆的事了,胡凯也就顺理成章拿下了宾馆。
我多嘴问了句那家快餐店开在哪,胡凯说了个地址,我和吴添顿时面面相觑,这家快餐店不就是抢了保安张哥老婆小饭馆生意的那家吗,这事也太巧了,原来树精催邪财的力量是利用了社会上各种人的关系和矛盾,就像蝴蝶效应,而不是直接作用于人,这让我对阴物催财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事跟胡凯也说不着,我和吴添心领神会都没提,胡凯说那家店好像倒闭了,那老乡损失惨重,赔了五六十万,胡凯现在有点后悔了,当时他只想弄到宾馆的经营权,并不想把事情搞大,也没想这么多,觉得这么做能让对方顾不了宾馆这头,以为只是查封一阵子就会重新开张,没想到直接把人家的店弄倒闭了,那老乡应该是反应过来了,猜到是他在做手脚,这段时间他的宾馆里经常招惹警察上门,不是有人聚赌就是吸毒,这次又涉黄,真是黄赌毒都全了,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再怎么搞下去迟早被弄的经营不下去,他试图联系那老乡谈判,想赔钱化解,但对方压根就不接他电话,人更是找不着。
我皱眉说:“胡老板,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怎么做这么缺德的事。”
胡凯叹气道:“罗老板,我也不想这样啊,现如今的社会大环境就这样,我要是不耍点手段根本拿不到经营权,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啊,好在我局里有个把熟人,要是没熟人估计早出*烦了,可总不能老找人家疏通啊,再这么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唉。”
吴添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倒是挺理解你的,商场如战场,不耍手段确实很难赢,你运气也太差了。”
确实如吴添所说商场就像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充斥着大佬们的明争暗斗,就拿我们的佛牌店跟方中华抢占武汉市场,方瑶的树精跟胡凯的死老鼠手段,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我有点无奈,这事我们还真不上忙,只能靠胡凯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我们安慰了胡凯几句就回去了。
这几天连轴转把人累的不行,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我有点发烧了,洗完澡吃了粒退烧药我就上床浑浑噩噩的睡着了,这一晚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梦到一大群张牙舞爪的阴灵朝我扑来,我被惊醒发现浑身上下都是汗,烧似乎并没有退下去,一摸额头很是烫手,我撑着爬起想倒点水喝,却发现根本站不住,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还恶心的想吐,我扶了下床头柜,不小心把一面镜子给扒拉到了地上,同时我也栽倒在地,我想喊人却发现喊不出声,喉咙里像火烧似的的难受,恍惚间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同,哆嗦的伸手拿起镜子照了下,这一照顿时毛骨悚然。
只见我的脸在镜子里看着相当吓人,灰青色,甚至还能看到血管在脸上隐现,就像一张死人脸,我意识到什么了,当初刚到珠海找朱美娟时候的那种高烧状态又发生了!
我吃力的爬到门边砸门,但太虚弱了,根本使不上劲,砸不出太大动静,没办法我又爬向床头柜,想摸手机打电话给吴添,只是我的手根本够不着,我有些没辙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想着今晚该不会就这么交待了吧。
就在这时卧室门边传来了芭珠的声音:“大叔,我上完茅房准备回屋,大晚上你在屋里干什么呢,动静这么大?”
我赶紧撑着爬到门边,吃力的说:“芭珠,快叫醒老吴和美娟,我难受......。”
芭珠意识到我出事了,“哦”了一声就跑去敲吴添的房门了,很快朱美娟和吴添都被叫醒来了房门口,朱美娟用钥匙把门打开,看到我躺在地上吃惊不已,扶起我问怎么回事。
我吃力道:“死人血!”
朱美娟一个惊颤,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焦急道:“可这大晚上上哪去弄死人血啊。”
吴添有些莫名其妙:“要什么死人血?”
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