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个白胡子老头。”
此时白骨精已经和荣嘉他们返回到了四柳园内,然后开始对荣嘉讲述她被被抓走之后,在那团迷雾之后的世界中的遭遇。
“什么样的白胡子老头?”
“一个色老头!”
白骨精想了一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
“色老头?”
荣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比听到白骨精直接说她在里面遇见了三清道祖,还要不可思议。
“嗯,很色的老头,一把我抓进去后,就把我全身摸了个遍!”
“……”
荣嘉噎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瞟了白骨精一眼,就你这副骨架子,还真不能污蔑人家色。
“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副情况?”
荣嘉强忍住吐槽的冲动,继续问道。
“不知道,那老头把我抓进去后,就在一个房间里乱摸了我一通,又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把我送出来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对你说了什么话?”
荣嘉连忙凝声问道。
“哦,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白骨精歪着头,想了一下道。
荣嘉再次被她噎的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哦,对了,他还送了我一柄破木剑!”
白骨精指了指那柄已经被她挂在背后的木剑道。
这是一柄三尺长,用松枝削成的木剑,木剑上还散发着草木的清香,应该是用刚刚摘下不久的松木,临时削成的,手艺也很粗糙,只是勉强有些剑的样子而已,看得出来削制这柄木剑的人当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荣嘉盯着那柄木剑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没有什么世外高人特意留下的玄妙的道意,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禁制,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松木剑。
所以白骨精说这这是一柄破木剑,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然后,白骨精突然问了荣嘉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这些日子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北邙山中的那些事情很麻烦?”
荣嘉呆了一下。
这句话如果是小芽问的,甚至从小金的口中问出,表示一下对他的关心,荣嘉都不会觉得太意外,但是他真没想到这白骨精会问他这些事情,要知道白骨精来到他这里后,终日优哉游哉,可从来没理会过他的事情的。
荣嘉顿时有些感动,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道:
“是啊,很麻烦啊,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下来!”
荣嘉沉痛地说道,一副求安慰的模样。
果然只见白骨精踮起脚尖,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我会帮你的!”
然后,当天晚上,白骨精再次失踪了,这一次,再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荣嘉也去那片山崖前找过,可惜除了用大黑戟在崖壁上挖出一个很深很大的洞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预测的鬼潮爆发的两月之期越来越近,所有人的神经崩地越来越紧,心中的那块大石也越来越重。
在这一日的夜间,有一团乌云般的阴影,从长安城中飘出,在终南山顶的将军府上空飘过,向着北邙山深处飘去。
黑影悠悠荡荡,似缓实疾地飘了个把时辰,来到了北邙山深处的某座小山坡前,这是一座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的山坡,山坡下还有一个血红色的奇怪的古墓,古墓边是两个倒塌的巨大的异兽塑像,而那个古墓已经被打开了。
黑影飘在半空中,身躯微微停了一下,虽然早有预料,但似乎依然被他此时见到的景象震撼到了。
因为在他的身下,除了那座古墓和小山坡外,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有无穷无尽鬼物阴魂。
本来应该是长着花草树木的地面已经完全看不见上,上面覆盖着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各种鬼物,往四周延伸蔓延而去,远处的许多座山峰,同样被这些鬼物覆盖满了,没有一丝空隙。
用数字来形容这些鬼物的数量已经没有意义,就像你不可能用多少滴水去形容一片大海一样。
下面就是一片鬼物的海洋,方圆百里之内,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无数鬼物聚集下凝成的阵阵阴气冲天而起,在上方的近千里天空范围中,早也看不到任何飞禽的影子,偶有懵懂不知的鸟类飞过,直接就被这些阴气冻的血液凝固,变成一团冰块从空中摔了下去。
黑影同样能感受到这些阴气的可怕,如果不是身穿的这件异宝黑煞衣,就算是他在这阴气冲击下也坚持不了太久。
黑影在空中默默看了一会,心头涌过一丝颤栗感,那是无尽的兴奋,如此恐怖的鬼物大军,就靠终南山上的那些修士,就靠那个初来乍到的驻守将军,是绝不可能挡的住的。
就算那名将军的实力比表面上看去要强大许多,但在这样的鬼物大军面前,个人实力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想做的事情,终于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黑影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悄悄钻入了古墓那裂开的洞口中,周围的鬼物根本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在古墓地底的深处,在荣嘉曾经面对过的那扇神秘的青铜门之前,一名苍白秀气的青年正负手而立,紧盯着那扇青铜门,在他的眼中有碧绿的异光不停地闪烁,
和三个月前荣嘉初次见到这名自称鬼王的青年时相比,他的气色神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种灰败衰弱的气息,整个人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