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停,前后两辆车总共下来七八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依靠着车子,摆出各种姿势,像如临大敌的港战片一样。/33/33545/
“恩龙,去跟他们说说吧。”罗子良叹了口气。
孟恩龙明白罗市长的意思,就是去表明身份,于是,停了车,开门下去了。
“别动,双手抱头,蹲下!”不料,对面一个中年胖警察严肃地喝道。
“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车牌,我们是市局的。”孟恩龙心里很不爽。
“市局的?”胖警察一怔,盯着车牌看了几妙,还是很狐疑,“这个……”
孟恩龙只好掏出证件向他们走去。
“罗市长,您刚才怎么肯定这些警车是奔咱们来的?”郭律师在车上问。
“我身上有枪,那些拦路的小混混还不得报警?”罗子良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些警察来得这么快。”郭律师恍然大悟。
过一会儿后,孟恩龙带着那个胖警察过来了。
这边,罗子良只是摇下车窗,并没有下车。
“罗市长,这位是利山县特警大队的魏大队长。”秘书孟恩龙介绍说。
“罗市长,我是魏兴元,没想到是您,误会,误会!”魏大队长在车门外点头哈腰,由于紧张,脑门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交通的便利,很多流窜案件的增多,县级公安局都设立了特警大队,方便即时及置危害社会和人民群众人身和财产安全的案件。可是,一个专门负责外勤的队伍,却选择这么一个啤酒肚很大的中年胖子担任,就有些不合适了。
但罗子良还是淡淡地笑道:“魏大队工作很敬业,反应很快速,是个好同志。”
“过奖,过奖……”魏大队长尴尬地陪笑道。
“我问你一件事情。”罗子良沉吟着说。
“罗市长有事请吩咐,我一定效劳。”魏大队长急忙说。
“看守所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你知道吧?”罗子良淡淡地问。
“知道,知道,听说得急病死的,这事情闹得很大,每个人都知道。”魏大队长也不隐瞒,连连点头。
“听说死者的一个兄弟和妻子闹事被关了起来,他们关哪了?”罗子良又问。
“这个……”魏大队长摸了摸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犹豫着。
“我不强求,你可以不说,不过,正如你所说,这件事情闹得很大,知道的不只你一个,是吧?”罗子良平静地说。
“这几个人关在了城关镇派出所。”魏大队长咬了咬牙说。
“好,谢谢你,忙你的去吧。”罗子良客气地说。
“是是是!”魏大队长答应着,挥手让手下让道。
孟恩龙就上了车,发动车子向城里开去。那两辆警车也转车跟在他们身后。罗子良也不管他,让孟恩龙直接开进利山县城关镇派出所的小院子。
市公安局的局长亲自出面,一个派出所自然不敢不答应会见的要求。于是,郭律师终于见到了死者的妻子,和死者的兄弟。
以官场的规则来说,一个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即便在市里,也是一个有实权的大人物,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都争相巴结才是。刚才在路上的时候,罗子良也让秘书表明了身份。然而,直到现在,利山县的大小官员却装聋作哑,没有一个前来打招呼。
就是在这城关镇派出所,那个所长也只是出来照个面,客气几句,就不见了踪影。
罗子良一个人坐在派出所的接待室里喝着茶,闭目养神。
半个多小时后,孟恩龙和郭律师回来了。
“问清楚了?”罗子良问。
郭律师扶着眼镜,讲述道:
“问清楚了。据死者老婆庄彩蝶说,他们夫妻在县城的铭园饭店打工,丈夫是厨师,老婆是服务员。一天晚上,几个年青人在他们那个饭店吃饭,酒喝多了。这位庄彩蝶回忆,她最后去上菜的时候,一个小胖子笑嘻嘻地摸了她的胸。她气愤地骂了几句,没想到,那个小胖子反而把她抱在了腿上……
“死者在厨房听到吵闹声后,就跑出来,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抱着,自然不乐意,就动了手。
“然后,那伙人就在饭店大打出手,最后还报警把死者抓了进去!”
“就这么个事情?”罗子良皱了皱眉。
“是呀,本来就是个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即便是打伤了人,赔点钱,大不了,关个三年两年的顶天了,非要闹出人命出来。”郭律师摇头叹气。
“他们这些亲人被关的原因弄清楚了吗?”罗子良又问。
“派出所的说法是他们扰乱社会治安,防碍公务执法。不过,他们被关进来以后,倒是没有对他们怎么样。有官员来跟这位庄彩蝶做工作,让她同意对死者进行解剖,让她不要再闹,只要她同意签订和解协议,就把她放出去……”郭律师说。
“哪个官员给她做工作?”罗子良问。
“她也不知道,对方也没介绍。”郭律师摇了摇头。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大事化小了。”罗子良哼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他们就想采取各种手段,迫使死者家属同意私下和解,然后把这件事情弄成一个意外,最后不了了之了。”郭律师赞同地说。
“那你还想了解些什么?”罗子良问,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我想调阅案件,看对方当事人都是些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身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