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面的声音响起,简易办公室里面的方庆东的脸上不断抽动,像是打在他身上一般。/43/43583/他小心地看着若无其事的罗助理,欲言又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走动。
“别晃了,方老板,你晃得我的头都晕了。”罗子良笑了笑。
“罗助理呀,这个钱均泽可不好惹,您现在打了他,就难以收场了。”方庆东现在后悔不跌,不该让自己的人当什么向导呀,现在麻烦大了。
“我打他了吗?方老板呀,你可得讲道理嘛,刚才我只不过叫人把他的嘴巴洗一洗,可能是你这工地没水,所以采用干洗的方式吧。”罗子良平静地说,然后又自言自语,“干洗就干洗呗,弄那么声响干什么?”
张松林站在窗户边,看到下面的钱均泽被人修理,耳边听到罗助理说干洗的话,差一点没笑出声,不过,他随之也担心起来,怕事情难以收拾。
一刻钟以后,钱均泽再次被提了上来。
这一次,虽然他脸上有些苍白,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刚才被打落了两颗牙齿。但他那肥胖的身体却站不起来了,二狗和小海一放手,人就坐在了地板上。
“我们是文明人,不要说脏话,懂吗?如果你还收敛不了的话,我只好再让你下去洗一洗了,我有的是耐心。”罗子良淡淡地说。
钱均泽身子一颤,不敢再乱说话,眼睛里也没有了戾气,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罗子良刚想问话,远处却传来了警笛声!
警车来得很快,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工地下面。
坐在地板上的钱均泽眼睛里发了光,忽然恶狠狠地对罗子良说:“等一下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看你还得嘚不?”
小海准备抬腿踢去,罗子良却制止了他的动作,来到钱均泽的面前,半蹲下身子,虚心地问:“钱老板,什么叫做抽筋剥皮呀?”
“就是让你生不如死……”钱均泽硬气地说。
“嘣……”
钱均泽被一脚踢飞出去!
“呯~啪”一声,撞击到另一边的铁皮墙,隔了零点几秒,才滑到地板上,头一歪,晕了过去……
“唉,我不打人很多年,真是老了,没劲了。”罗子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方庆东老板看到这个情况,两眼一翻,两股颤颤,也差点晕过去,可是没晕。其实,他现在真想晕过去,眼不见为净,看到这样的事情,晚上说不定会做恶梦!
张松林也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傻呆呆地看着。
正在这时,楼梯边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为首的正是兴丰派出所的所长杜文博。
杜所长刚想进来,却被站在门边的罗子坤拦住了!
居然有人敢拦派出所的所长?杜文博抬手就是一拳,随即被一只手快速地抓住了,顿时动弹不得!他刚想发飙,却见区长助理罗子良转了出来。
“罗助理,您怎么在这里?”杜文博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然他平时很嚣张,但罗子良的级别可比他大多了,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杜所长,你说岔了吧?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罗子良一脸困惑。
“那个,我接到有人报警,说有个叫钱均泽的老板被人抓到这里来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杜文博尴尬地说。
“钱均泽确实是我请来的,但不是什么抓,我没有你们的手铐,也没有小黑屋用来关他,我只不是让他过来商量工人工资的问题罢了。杜所长,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罗子良问。
“那我能见他一面吗?我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杜文博迟疑地说。
“杜文博,我现在代表唐区长在处理公务,你一个警务人员跑到这里来干扰我的工作是什么意思?即便是钱老板家属报警,说他不见了,也得等到他失踪24小时以后才能立案吧?你现在带那么多人开车找到这里来,油费你开?”罗子良变了脸,冷冷地斥责。
“这个……不好意思,罗助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这个大帽子一盖,杜文博冷汗就下来了,钱均泽和他的关系再亲,比不上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亲呀。
杜文博灰溜溜地带着他的人走了。
罗子良在椅子上坐下,对张松林说:“你去打一盆水过来。”
张松林拿着洗脸的塑料盆下到工地上的大龙头接了一盆水,拿回来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二狗和小海提着还没清醒过来的钱均泽,把他的头浸在水盆中,浸一下又提出来,如此几次,钱均泽悠悠醒转……
“给钱老板一张椅子,对客人不能这么没礼貌。”罗子良一本正经地说。
张松林又搬一张椅子过来,小海和二狗把钱老板放在椅子上。
“钱老板,抽烟吗?”罗子良温和地问。
钱均泽现在头脑有些空白,下意识地点头。
罗子良就站起来,分了一支烟给他,还亲自为他点上了。
“钱老板,刚才你睡过去的时候,那个杜所长来过了,不过,他公务繁忙,又回去了。你还想叫什么人,随便叫,别事后怪我欺负你。——钱老板的手机呢?给他!”罗子良漫不经心地说。
睡过去?钱均泽差点又背过气去,不过他看到人在屋檐下,实力悬殊,就没敢背过去。
二狗听了罗子良的话,把钱均泽的手机还给了他。但钱均泽拿着手机在手上却迟疑不决,良久也不敢打。
可是,工地上却又传来了喧闹声!
罗子良斜了身边的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