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璋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是的,在厅里边团团乱转,张松提议到,“主公,那刘玄德跟您同为汉室宗亲。何不遣一能言善辩之士,以宗室大义说之,或许能教他发兵前来相助啊。”
“对,你说得对,我这就派法孝直去长安。”
“主公且慢!”
“嗯?张别驾,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松连连的摇头,“主公,您不能派法孝直去长安。”
这是怎么回事?法正不是他的好友吗?难道他…两人话还没有说完呢,刘璋先自个儿胡乱猜疑起来了。他沉思了好一阵子,才向张松问道:“子乔,你何出此言啊?”
“主公,在下和法孝直相交甚厚,所以对他也十分了解。法孝直可是扶风人士啊,如今关中已经平定,他自然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回乡。这次您派他去长安,法正八成就不会回来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这法正要跟刘备里应外合出卖益州呢。反正他在我这儿也是闲人一个,如果能说动刘备来援,那叫他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别驾,那你认为如果我派法正去,他能说动刘玄德入川吗?”
“法孝直能言善辩,让他说动刘玄德倒也不难。”
“嗯,”刘璋点点头,“当初他来我益州,也是为了避难。如今关中已经平定,只要他能说动刘备入川,就算是不再回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哎呀!主公真是仁慈啊!”张松听刘璋这么一说,口中连连称赞。其实心里边是老大的不以为然,这算是哪门子的仁慈啊?如此大贤之士你却弃之如敝履,自己本事不够,就对自己手下贤良之士处处猜忌不敢用人。如此嫉贤妒能,而在危难之际却又处事不明。这益州让你这样的庸才治理,岂不是越来越乱?
等着张松离开之后,刘璋又派人单独把法正给请了过来。先把事情的经过一讲,然后对法正说道:“张别驾向我举荐孝直你去做这个说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刘璋说完之后,就紧紧的盯着法正,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这些事情在发生之前,人家法正就已经料定了。如今刘璋一开口,他就开始做戏了,“这~”
“孝直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防说出来。”
法正稍微犹豫了一阵子,然后叹了口气,“既然主公问起,那在下就直说了吧。如今关中已经平定,在下的亲人故旧皆在那里,如果这次主公派我去长安,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主公对我有恩,而益州正是用人之际,我若此时离开…唉!”
“孝直~”刘璋这会儿也微微有点感动,没想到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法正,竟然也是个忠义坦诚之人。我以前不该听信谗言对他那样…唉!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以前就是避难过来的,在我益州也没起到多么大的用处。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回去,空出位置来留给有才能的人。“你怎么不早把自己的想法说与我听呢?我又不是那不近人情之人,既然孝直你思乡情切,我又怎么会不让你回去呢?”
法正一听,急忙朝着刘璋一抱拳,“主公…”
刘璋摆了摆手,“蔼~孝直,你在我益州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劳苦功高啊。无论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都会派人备上礼物,设好酒宴,风风光光的送你回去。”
等他说完之后,法正佯装感动,其实心里边都已经开骂了。好你个刘季玉,不能知贤任能不说,这么点破事儿还好意思拿出来示恩?如果不是你对我处处猜疑,时时打压,就凭他张鲁又怎能威胁到你益州的基业?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法正还是向刘璋郑重的大礼跪拜。心说你受我这一礼,之前收留之恩也算是两清了。以后我会竭力周旋,保你不失富贵的。
“主公,如果您还信得过在下,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刘备引兵入川。”
刘璋见他这样,可真是满意了,他赶紧上前把法正搀扶起来,拍着他的手说道:“孝直啊,此事有你出面,那我就放心了。”
随后便让法正为使者,让他劝说刘备入川。黄权、李恢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急忙来见刘璋。这两个人是一路小跑来到了堂中,见了刘璋之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黄权还没把气儿喘匀乎呢,就几步走到刘璋的跟前,向刘璋一拱手,“主公啊,您千万不能派法正去劝刘备入川呀。”
“啊?”刘璋一愣,“公衡,我这也是为了益州的百姓着想,你因何阻拦呐?”
“主公,那刘备乃当世枭雄,您要是这么做无异于引狼入室,等他来了,那咱们整个益州就归人家啦。”
“你这是什么话!”刘璋把脸一板,“刘玄德与我乃同宗兄弟,我们相交甚厚不说,他如今几占半个天下,又怎么会觊觎我益州之地?”
李恢一听,嘿呦!你也真是够糊涂的,这都是些什么话?他占了近半个天下,你益州这么大一块地方人家就不要了?主公哎~你怎么一到正事儿上就拿不定个正经的主意呢!李恢心说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当这个说客,到时候把事情给谈崩了,看那刘备还怎么来益州。心里边拿定了主张,他上前一拱手,“主公,那法孝直乃扶风人士,这回您派他去长安,那甭管事情成不成他都不会回来啦。依在下看呐,您不如让他留在成都,由在下到长安去见刘玄德,必然不辱使命。”
嘿嘿!刘璋一听乐了,你当我傻啊。让你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