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山南高卢的那些古老部落,据说为了管理一个部族的公务方便起见,就以法令规定:凡从邻人那里听到有关国家大事的任何消息或谣言时,必须把它报告给官吏,不得泄漏给任何其它部落族人,因为通常性急、没经验的人,常常会受谣言惊吓,被迫犯罪,或者轻率地对重要的事情作出决定。
高卢负责这些事情的官吏们,把他们认为不应公开的事情隐瞒起来,可以告诉群众的则加以公布。
至于发表有关各部族重要事实的言论,则除了在部落首领的会议上讨论以外,一般对族人都是严格禁止的。
当时的日耳曼人的习俗,与高卢人的习惯有很大的差异。
日耳曼人部落里,没有祭司替他们主持日常的宗教仪式,部落民众对祭祀也不热心。
日耳曼人一贯视作神灵的,只有那些他们能直接看到的,或者能够明明自白从它们的职能取得帮助的,即:日神、火神、月神等等,
至于其余的,他们全不知道,甚至连名字都没听到过。
日耳曼人的全部生活,只有日常为了生活实施的狩猎和追逐战争。
日耳曼人从孩子时代起,他们就在习于勤劳和一种艰苦。
保持童身最久的人,在亲友中就能得到极大的赞扬,有人认为这样可以使人体格魁梧,又有人认为这样可以增强体力和筋骨。
一个日耳曼人,在二十岁以前,就有关于女性方面粗浅的知识,会被认为是件极可耻的事情之一。
这一类事情,在他们日耳曼人中间,本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因为男男女女同样都在一条河中赤身洗澡,身上掩蔽的同样只是腰间的一小片兽革或一块鹿皮遮布,身体的大部分都听其裸露在外面。
这就是罗马人眼里看到的一种原始,或者说是一种野蛮习俗。
自然,罗马的公众浴室也是如此景观,不过他们从来不认为这也是一种不雅。
罗马贵族在自己家里的浴室中洗澡时,还让多个女奴赤身服侍自己,不知道这叫不叫低俗和糜烂......(参考《血与沙》里的克拉苏沐浴一章节......)
日耳曼人对农耕不怎样热心,事实上树林里有取之不竭的猛兽和野物,他们其实不用辛勤劳作,事实也不懂耕种技术。
何况北方树林也不是耕种的最佳之所。毕竟是高寒带苦寒之地,诸多的物产无非是土豆和山芋。
日耳曼人的食物中间,绝大部分主食是乳、酪和肉类。
这有点雷同蒙古人,突厥人和曾经的匈奴部族。
日耳曼人也没有一个人私人拥有数量明确、疆界分明的土地。
毕竟猎户是在原始森林游动狩猎的。
日耳曼人的官员和首领们,每年都把他们认为大小适当、地点合宜的田地,分配给集居一起的氏族和亲属。
一年之后,又强逼他们迁到别处去。
对于这种做法,他们列举了许多理由:怕他们养成习惯,从而作战的热情转移到务农上去,怕他们从此孜孜追求大片田地,势力大的会把弱小的逐出自己的田地。
亦怕他们从此为了避寒避暑,热心地大兴土木修建广厦和别墅区。
还怕他们从此引起爱财之心,有了贪念,因而结党营私,纷争起来。
日耳曼人主要作为的目的,是要使普通人看到自己所有的,跟最有势力的人所拥有的财物看来完全相等,因此人人感到心满意足。
不会因为贫富差距过大,造成内部的民族矛盾。
日耳曼人的各邦,认为能蹂躏自己的边境,使本国外围有一圈愈大愈好的荒地包围着,是一件最最光荣的事情。
他们以为邻人被逐出自己的土地,再也没人敢靠近他们居住,是其族人勇敢的体现。
同时,日耳曼人也相信,这样他们便从此高枕无忧,再没有遭到外族突然袭击的可能。
一个日耳曼人部落遇到战争时,不管是别人对他们进犯,还是他们把战争加诸别人,总是选出握有生杀大权的首领来指挥战争,和平时期,他们就没有这种掌握全面的领袖,只有各地区和部落的头人,在他们中间主持公道、解决纠纷。
抢劫事件如果是在各部落自己的疆界以外做的,就不以为耻。
日耳曼人为此还辩解说:这样做是为了训练青年们,使他们免于懒惰。
所以日耳曼人天生好战,生性掠夺别人的财物,牲畜和女人。
这是他们古老的一种民族习惯。也是一种强盗用了正当理由的逻辑。
当任何日耳曼人一个领袖,在公众会议上宣布他愿意做部落首领,愿意跟随他的人赶快声明时,那些赞成这件壮举或钦佩他这个人的,都站起来表示愿意效力,这样就可博得群众的赞扬,任何一个答应了没跟去的人,都被指滴为逃避和出卖,以后什么事情都不再信任他。
日耳曼人认为伤害宾客之举,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不问为什么原因,只要是逃到日耳曼人那边去寻求求庇的人,他们都给以保护,把这些人当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不让其受任何伤害。
对于这些逃亡者,所有的部落之门都是开着的,还供给他们各种生活所需。
过去有过一个时期,高卢人的英勇超过了日耳曼人,到他们那边进行侵略,而且还因为高卢人多,土地少,派人移殖到莱茵河对岸去。
于是,日耳曼的环绕着厄尔辛尼亚森林一带最肥沃的土地,就被伏尔卡族的戴克多萨其斯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