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日,第二十三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美国洛杉矶举行,陈大河倒是想看看开幕式,不过要到晚上才能看到,这时候美国那边还是二十七号晚上呢,有得等。
而且他今天还要去一趟凤凰电视台,帮袁旺安排进艺员进修班,所以便很愉快地决定白天一天就在凤凰台过了。
依然是饶山开车,不过今天倒是没有了前天四辆车的前呼后拥,只有两辆普通轿车隐蔽保护,一前一后夹着黑色的伊法驶向广播道。
这又不是去会社团,没必要摆谱。
陈大河坐在后排,旁边的座位上堆满了报纸,都是早上饶山带过来的。
“效率挺快的啊,”陈大河翻着手里的报纸笑道,“我还以为这种小道消息,至少要三五天才能发酵呢。”
“正常来说是这样,不过有人推波助澜,自然就快了很多。”饶山一边开着车,一边笑道,“昨天晚上九点之前,这些资料就已经送到发行量排名前二十的报社,刚开始有些报社还不以为然,但听说打头的几家报社都换掉排好的版面,连夜写稿把这个新闻排了上去,而且就算不是头版,也是底版或二版,明报那边还是查先生亲自过问定下的之后,他们就都跟着做了版面调整,也就今天是礼拜六,而且晚上还有奥运会开幕,焦点被分散了许多,要是等到后天礼拜一,许多周刊也出来,声势肯定更大,绝对让那些人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说到这里,饶山抬起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陈大河,“大河,其实这两天真不是什么好时机,人奥运会要开幕呢,好多人都看那个,分散了很多注意力啊。”
“其实这才是最好的时机,”陈大河将手里的报纸丢到一边,笑着说道,“作战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说法,但反过来也一样,刚开始势头太猛,后劲则会不足,现在这样刚刚好,香江大部分民众的视线都被奥运会所吸引,反应自然会慢一些,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给各方反应,煽风的煽风,点火的点火,同样也有人想要灭火,那些藏在幕后的人不跳出来,谁来唱戏啊。”
饶山迟疑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你这是想引蛇出洞?可要是让那几个逃了怎么办?”
“所以咯,你得派人把他们看好,”陈大河脑袋往后靠在头枕上,闭上眼睛说道,“杀几只鸡给猴看,那这几只鸡就不能跑了,但是这事可以往大闹,却不能往深挖,所以只盯那几个人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饶山感觉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往大闹却不能深挖,神神叨叨的,他最烦这种聪明人了,而且讲话将半截,能让人憋死。
陈大河也懒得解释,本来这种事就只能暗箱操作一把,将风波控制在民间,而不能上升到邦交程度,否则要是闹僵起来,就算自己这边占着理,英方和香江当局也会胡搅蛮缠,弄不好还会给已经板上钉钉的香江协议造成影响,那就得不偿失了,这就叫恰如其分。
所以他只管加油点火,后续的事一概不问,反正香江当局处理这类事已经很有经验,就让他们去头疼,刚才那不是有份小报上说了么,台弯那边也收到了消息,最早今天晚上就能见报道,多半是那边出手了呢,想报仇就去找那边的麻烦吧,跟他没关系。
尤其是三大社团即将出手,更会给台弯一记实锤,谁不知道他们跟那边来往亲密,要是他们跟这件事没关系,社团怎么会出力呢,总不能是内地吧!
想到这里,陈大河不禁吹起了欢快的口哨,可惜车上没有酒,这时候要是整点二锅头,那才叫一个爽。
在某人不堪入耳的口哨声中,饶山满头黑线地将车子开进凤凰电视台门口,而早已得到消息的徐晓明已经等在那里。
陈大河刚从车里出来,还没来得及跟徐导说话,边上一道瘦弱的身影就闪了过来,“陈生好,您来啦。”
来的正是袁旺,陈大河让他十点到,结果他八点半就到了这里,就在电视台外面的围墙下蹲着,不知道被保安赶了多少回,这时终于等到正主过来,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哼哼,等我成了大明星,一定叫那个小保安滚蛋。
扭头看了一眼正点头哈腰的袁旺,陈大河刚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突然想到昨天下午见过的关佳慧,自己这是上帝之手还是咋地,拍人一下就能拍出个巨星来,那可不能随便拍。
随即两手插兜干咳一声,对着徐晓明说道,“这是我一朋友的晚辈,上回考你们电视台的艺员进修班没考上,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让他做个插班生。”
嗯?徐晓明满头雾水地看了一眼袁旺,就是因为这小子,害得自己今天连片场都没去,一大早就在公司等着?
不过这是陈大河吩咐的,再不爽也只能忍着,回头打听清楚他到底跟陈先生是什么关系,要是普普通通的那种,哼哼,到时候就让他好好享受一番什么叫进修班重点学员的待遇,那就是让他一天跑八十回龙套,多跟前辈学习什么叫演技!
等徐晓明安排人将袁旺带走,陈大河才凑过去轻声说道,“这个人你不用搞特殊对待,除了不要主动开除,其他所有待遇都跟普通学员一样,甚至更严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别再给我整出个拼命三郎出来了。”
徐晓明一听便明白,这人多半跟陈生关系不大,否则不会特意这么说,只是最后那个拼命三郎听着有点尴尬哈,原来陈生也知道了啊,其实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