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终于走了,而且还是回美国,被折腾得头晕脑胀的陈大河总算可以重新享受难得的清静,再回来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又过了半个多月,徐老爷子经过精心筹备的节目终于上映,就是那档见字如面的读信节目,首期亮相,就选了好几位重量级人物的家信,读信的也是这些重量级人物的好友,不是这个家就是那个家,总之是不得了。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最后压轴的竟然是首长几年前亲笔手写的一封家书,读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徐老爷子自己,看得电视机前的陈大河满头大汗,这老爷子,是要上天啊!
他是怎么将首长的家书搞到手的?还敢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读出来,了不得,了不得!
这里面的意思是个人都明白,代表这档节目已经让首长知道了,而且还是得到他支持的,这就是一块风向标。
不用说,这档节目一经亮相,就引起巨大的轰动,社会上也产生热烈的反响,尤其是那些写信人的遭遇,以及当时从心里发出的呐喊,让有共同经历的人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各行各业从上到下立刻掀起一股学习风潮,学的是写在信里不屈不挠的精神,同时也是对过去的深刻反省,各大报刊也在转载节目里的内容,连最牛的人民日报也专门发表了社论,将这股风潮再往上顶了一个台阶,总之一句话,这档节目火了。
托老爷子的福,茜茜在这档节目里也露了把脸,作为助理主持人,负责端着托盘送信,和引领嘉宾上下台的重任,用后世的眼光看就是个礼仪小姐的角色,但里面穿插几句和嘉宾之间的互动交流,立刻就上了一个档次,成为助理主持人,套上这档节目的光环,也算是个不小的资历。
这时节目已经播放到第三期,社会上的热潮也愈演愈烈,但老爷子不再只关注那一类的信件,而是扩展到其他同样具有一定思想深度的信件上,比如抗战时期的信件,也让这股热潮不再狭隘,有了更广的宽度,同时也让这档节目有了更多的认同者。
“大河哥,你觉得我表现怎么样?”
茜茜偎在陈大河身边,要不是房间里开了冷气,估计能把人热死。
“表现还不错,”陈大河看着电视里的茜茜,想了想说道,“不过总感觉衣服有点不合适。”
“啊?”茜茜看着屏幕里的自己,不禁有些奇怪,“这套衣服老师还说挺好的啊,怎么会不合适?”
她在这个节目里穿的,是和主持天气预报时差不多的正装西服,再将头发挽起,显得格外精神。
之前的几期她也是穿这种衣服,陈大河也见过,怎么没见他提出什么意见呢?
“是挺好的,不过,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陈大河指着电视屏幕,“你再看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的地方?”
茜茜皱着眉头摇摇头,“看不出来。”
“协调性啊妹妹,”陈大河打了个响指,“我也是看了好几遍才发现,你看啊,徐老爷子也好,还是其他嘉宾也好,他们穿的要么是周周正正的中山装,要么是时下流行的粗腰西服,看上去也挺像那么回事儿,但是一旦你上台的时候,”
陈大河指着电视里的茜茜,“你看,你一下子就把他们都给比下去了,如果你是正儿八经的主持人还好说,可你就是个助理主持,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吗!”
茜茜的衣服一直都是深阵工厂定制提供的,市面上都没得卖,论时尚性真的能甩目前的主流服装二十年,这还是陈大河收敛后的结果,要不然真能将茜茜直接送上国际最顶尖的时尚舞台上去,这种衣服单独看还没觉得怎样,可一旦有了对比,立刻就显出不同来。
“啊,还真是,”茜茜皱着鼻子,“那该怎么办啊?”
“简单,”陈大河捏着她的鼻尖笑道,“扮美不容易,扮丑还不容易吗,你下次上节目的时候,就穿那身简单的灰色套裙,然后梳两个辫子,就和贝儿差不多的那种,简单清爽,既能让你记住你,又不会太抢眼,不就可以了,”
“不仅是服装,主持的时候也是,”陈大河又说道,“既要能让观众看到自己,又要分清主次,清楚什么时候是以谁为主,做主持人,可不是控场那么简单,一定要多看多学多问,知道吗!”
“嗯嗯,”茜茜点点头,随即脸色又暗淡下来,“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换了装扮你也看不到。”
“你什么样的装扮我没看过,”陈大河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笑道,“漂亮的,丑丑的,灰头土脸的,容光焕发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我最喜欢的茜茜。”
经过这打大半年的历练,茜茜的脸皮已经厚实许多,但两颊还是飘起红霞,抱着心爱男人的蜂腰,将头埋在他怀里,享受离别前的温馨。
第二天吃过午饭,陈大河便要去机场坐飞机,先去香江,再从香江飞米兰,最后才从米兰到苏黎世,总行程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大河哥,真不要我去送吗?”
茜茜嘟着小嘴,额头上写着几个大字,我想去!
“真不用,”陈大河扶着她的肩膀,微微一笑,“你下午还有课,晚上又要录节目,去机场肯定是来不及的,再说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而且不到半年就回来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啊,还是照顾好自己要紧,要是等我回来,发现你瘦了,我可饶不了你!”
“哦,”茜茜撅着小嘴,拉着陈大河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