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肯呆在这里,至少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我吧,准确来说是为了我手里的阿喀罗之血,我只是没有给你杀我的机会罢了。”
施密特面色微变,旋即恢复平静,缓声道:“阿喀罗之血是我觉醒血脉的关键,我找了很多年,只有你手里的这份离我最近,待在你身旁至少我还有机会,我不想杀你,也不一定能杀死你,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为了得到阿喀罗之血,我有足够的诚意。”
拉塞尔点点头,道:“我不愿交给你,是不想看到一只毫无理智、残暴嗜血的阿喀罗再次在克莱蒙出现,你所追寻的道路实在太过血腥,但现在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决心没有丝毫动摇。”
施密特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从我选择这条道路的那一刻起,我便坚信自己有能力完全掌控阿喀罗的力量,我绝不会丧失自己的灵魂和意识,变成一头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拉塞尔缓缓地点头道:“那么,你现在有一个机会了,我可以将阿喀罗之血交给你,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拉塞尔说完,整个房间空气瞬间陷入停滞,甚至开始变得冰冷起来,就连婕拉夫人也移开了目光,冷漠地看着拉塞尔和施密特,至于那位好像被所有人遗忘的中年法师,则开始有些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房间里突然响起“咔咔”的轻响,正是从施密特身上传来,他的肌肉和骨骼似乎都在摩擦,发出密集的低沉爆鸣,他脸色依旧平静,用力让自己喘息得平稳些,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你的条件?”
“未来的某一天,我要去一趟无尽魔渊第三层深处,妖族大本营,我希望你和婕拉夫人能够陪我走一趟。”拉塞尔慢慢地说。
房间依然死寂,所有人的表情似乎一瞬间凝聚在脸上。
“嗤”,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略带讥讽的嗤笑,继而一道低沉魅惑的沙哑声音响起。
“拉塞尔,我本来以为只是看个热闹,没想到你把我都算计进去了,施密特想要你的阿喀罗之血,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婕拉夫人的声音有一种性感到骨子里的沙哑,跟她矮胖的身材和粗陋的面容形成一种让人疯狂的反差,这也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拉塞尔笑了笑,道:“婕拉夫人,我这里自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只是恰巧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和施密特可以陪你走一趟,去杀那个你做梦都想杀的人。”
“嘭”,
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势冲天而起,婕拉夫人慢慢仰起头,声音中混杂着极致的冷漠和魅惑。
“你知道我想杀的人是谁?”
“知道,尽管我无法理解和想象。”
“那你还敢去杀他?”
“呵呵,连无尽魔渊的妖族大本营我都敢去,又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那你觉得加上你和施密特,我们能杀得掉他?”
“当然不能,只能够得上去杀他的资格而已。”
婕拉夫人死死盯着拉塞尔,似乎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施密特突然轻咳了一声,沉声道:“拉塞,去帮婕拉夫人杀人为什么要带上我?听你的意思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任何胜算,还有陪你去妖族大本营怎么看也是送死的结局,这种交易愚蠢而可笑,你觉得我会答应?”
拉塞尔转过头,笑道:“难道一份阿喀罗之血不够?”
“当然不够。我是想要变强,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哦,那再加一份怎么样?”
“什么?你手里还有阿喀罗之血?”施密特大吼一声,猛然站起身。
“两份阿喀罗之血,换你答应我的条件。”
拉塞尔看着满脸涨红的施密特,缓声道。
“呼呼呼,”
施密特剧烈喘息着,全身贲张的肌肉甚至开始如水波般蠕动,两份阿喀罗之血足以满足他的血脉觉醒需求,这对毕生追求力量的他来说,简直是无法抵制的诱惑。
不去理会陷入纠结的施密特,拉塞尔重新看向了婕拉夫人,笑了笑道:“婕拉,你的意思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杀的人是谁?”婕拉夫人冷冷地道。
“我在学院呆的时间比你们都要久,又差点成为大学者,渠道自然比你们多一些,你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些,我理解你,但我觉得你可以有其它选择。”
“哼,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我只是有些吃惊,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力,你还有勇气跟我去杀他?”婕拉夫人冷冷地道。
拉塞尔点点头,道:“我当然不想面对他,但我暂时找不到能够帮助我的人选,你和施密特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才提出这次的交易。”
婕拉夫人沉默片刻,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去杀他?”
“自然是等我们从无尽魔渊返回之后!”
“笑话,即便是我们三人联合一起,又怎么敢笃定能够安然返回,如果我们运气不好,岂不是白白死在里面,你的这些承诺岂成为空话。”
拉塞尔看了看婕拉夫人和施密特,缓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心存顾虑,但交易和赌牌一样都存在风险。你们只需要确定自己敢不敢赌就可以了,另外我还可以告诉过你们,多年前我跟随学院的一位掌控者去过无尽魔渊第三层,也走到了妖族大本营的边缘,所以对于那里的一切我并